第20章 你还不行
秦朗趔趄了下,险些没栽出去。
这温情也太太不拘节了吧。虽然她是护士,可这种话出来,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对味。
温情走的飞快,漂亮水润的眸子里写满了算计,出了院子这才稳下轻快的脚步,装模作样的摆起少夫人的架子。
梁思洁等在主屋的会客室,俏脸阴沉的伸长了脖子,不停的朝着门口张望。
温情进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她来不及收回的怨恨目光,而她竟然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看来,自己在她以及她身后的那些人眼中,果然是路人甲。
“梁姐好。”温情笑容愉悦的坐下,示意佣人上茶。“不好意思,庭深今天出门被狗咬了,这会心情不好。”
梁思洁愣住,冷不丁忆起昨天吃饭的时候,她温立成的话,脸色下意识的变了变。
霍庭深从霖州回来将近一个月了,大门的出入记录显示,他甚少出门。
温情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一来就让他连着几天都出去?
而且她被狗咬,这个‘狗’又是谁不会是方睿哲那个莽撞鬼吧!梁思洁眉头皱了起来,浑然不霍温情在场。
“梁姐?”温情留意到她失神的表情,抿了口茶,唇角微微上扬。“这么晚过来,找庭深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咳咳”梁思洁拉回思绪,故意清了清嗓子,唇边浮起一抹微讽的笑意。“这事怕是你没法做主,我自己去见庭深。”
着就要起身。
温情慢条斯理的把茶杯放下,不疾不徐的叫住她。“梁姐大概忘了,我是他妻子,是这宅子里的少夫人,你这么晚来找我的丈夫,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我丈夫有意思。”
梁思洁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温姐这么大口气,就不怕闪了舌头么!”
“不怕。”温情眨了眨眼,正好秦朗进来,冲她恭敬颔首。“少夫人,庭深找你。”
“送客吧。”温情丢下话,施施然起身出了会客室。
霍庭深找自己干嘛?这家伙不会真的让她去帮洗澡吧?温情戏谑的看一眼风中凌乱的梁思洁,随即加快脚步。
反正她回去之后山高水远,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见到她,没必要忍气吞声。
扁着嘴巴回到偏院,一进门就听到卧室那边,传来不寻常的动静,眉头下意识皱起。
背着晃过去,果然看到黄驰一脸无奈的守在门外,里还端着托盘。
伸头瞄了下托盘里已经不成样子的饭菜,温情伸把黄驰拽到一旁,示意他重新去端一份过来。
黄驰默了默,转身走了。
温情抬脚,试了试角度,又放下。“霍庭深,你不开门我硬闯了啊。”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温情沉吟数秒,听到秦朗的脚步声靠近过来,旋即低声问他,怎么一回事。
秦朗表示不知,霍庭深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不吃饭。
温情攥了攥拳,再次抬起脚,试了下发现门似乎被顶住了,俏目霎时燃起怒火。
“踢门,不要话。”压低嗓音在秦朗耳边完,温情便一阵风似的跑了。
秦朗不明所以,又担心踢坏了门,飞出来的木头渣子伤了霍庭深,只用了三层力。
连续踢了十来下,房里忽然传来霍庭深的怒吼,吓得他心慌了下,劲使大了,房门跟顶在后面的柜子齐齐倒下。
“嘭”的一声,整个院子都跟着震了震。
温情双抱胸,瞄一眼满地狼藉,无辜的眨了眨眼。“通知人过来换门换窗户。”
“是的少夫人。”秦朗见霍庭深横眉怒目,赶紧开溜。
温情拍拍,慢条斯理的抬起脚,将房门和柜子都踢开,推着霍庭深去了客厅。“为什么不吃饭。”
霍庭深不话,眼角的肌肉剧烈地颤抖着,搭在腿上的双缓缓地,缓缓地,握成拳头。
温情目光向下,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抿了抿唇,倏地掉头。
进了书房,温情把门关上,好整以暇的搬来一张椅子,双抱胸,歪着脑袋打量他。
有点本事啊,竟然能挪动房里的边柜去顶门,怎么不把窗户也全都封上呢。
静静的看了一分钟左右,黄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夫人,晚饭好了。”
“端进来。”温情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霍庭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把饭吃了,要么我武力解决。”
霍庭深抬起眼皮,死水一般的黑眸,隐隐闪过杀意。
“想杀我,你——还——不——行!”温情慢条斯理的完,见黄驰杵着不出去,眉头皱了下。“黄驰,房里不缺灯泡。”
黄驰嘴角抽了抽,默默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温情危险眯起眼,忽然而然的闪身站到他身后,右的食指和中指,鹰爪一般掐住他隐隐鼓着筋脉的后颈,低头在他耳边笑。“你,我把你剥光了丢出去,算不算是给外面的女佣提供福利。”
“你敢!”霍庭深低吼出声,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这里是霍家!”
“霍家怎么了,就算总统来了,我也敢啊。”温情加重力道,“咯咯”笑出声。“霍庭深,我好像是你妻子。”
霍庭深的脊背已经崩了起来,额上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我吃饭。”
“从今往后不许把自己关起来,不许不吃饭,我让你去哪你就得跟着。”温情一口气完,忽然发现他的耳朵又红了,顿时乐不可支。“霍庭深,你好可爱。”
“我答应你。”霍庭深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松。”
“好。”温情松开的同时,翩然闪到一旁,唇角翘起好看的弧度。
霍庭深给了她一记杀气凛冽的目光,自己控制轮椅过去吃饭。
温情等着他吃差不多了,哼着歌开门出去。
黄驰和秦朗都等在外面,伸头透过门缝看到霍庭深在吃饭,双双擦了把汗。
温情也太狠了!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霍庭深乖乖听话。
“你们两个,晚上守着他,气血翻涌过度对他的伤不利。”温情走远几步又退回来,声叮咛。“严重的话,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