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复仇的替身
那是他唯一拿捏她的筹码!
萧青棠的话得很绝, 算是在威胁, 只是为了给予顾郁哲更好的生活条件。
顾炎廷阴着脸看她, 锐利的目光似是要洞穿她一般,在和她对峙片刻后, 才冷冷扬声吩咐道:“来人,派大夫去照看顾郁哲, 用补品给我好生养着,别让他死了!”
“是, 首领!”帐篷外有人应道。
萧青棠闭着眼, 睫毛轻轻颤着, 对于即将到来的事,哪怕有心理准备,但仍旧难以坦然, 而覆在她身上的男人, 却久久没有动作。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她泄去了全部的勇气,忍不住睁开眼, 心里抱着一线希望,放软了声音:“炎廷, 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顾炎廷冷冷道,语气意味不明,手指抚着她的脸蛋,偶尔了个圈,“你知不知道, 今日的场面,在我梦里也有过无数回?”他低低一笑,有些自嘲的意味,“虽然你对我绝情,但我还是要你的,留着你折磨也好,看着你和顾郁哲痛苦也好。”
至少他能开心些。
萧青棠怒目而视,张口想点什么,但见眼前一黑,他已经堵住了她的话。她下意识挣扎,在内心深处,有一股难以言状的憋闷,极其的抵触他的言行。
“怎么,你很不情愿?”顾炎廷冷然道,怒气直上头顶,冰冷着脸色,目光锐利如刀似剑。他冷哼了声,也不再做什么温柔举止,直接就去扯她身上的束缚。
萧青棠原本就长相艳丽,此刻在恼怒下,脸蛋泛着粉霞,更添了一丝娇媚。她虽是部落首领,但身材曲线玲珑有致,全身没有一点肌肉,毫无一丝瑕疵。
撕拉一声。萧青棠心一窒,刚抬起手想遮住,但又颓然地放下去,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偏过头不看他。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淹没了她,让她全身微微颤着,咬牙竭力忍耐,完全放弃了抵抗。
“不错。”顾炎廷满意道,语气里含着满满的恶意,“你的筹码配得上你的条件。”他兀自又一笑,“放松些,怕什么?难道你在顾郁哲怀里时,也是这个模样?”
他三句不离顾郁哲,在此情此景下,显然是在刺激她,让她心里不畅快。
他在报复她。
萧青棠心中恼恨,只能强忍着怨气,恨不得晕过去,也省得遭受折磨羞辱。她闭着眼干巴巴躺着,只想着尽早完事,让她脱离这片苦海。
但显然,顾炎廷不算敷衍了事,温柔的抚慰、缠绵的亲吻、旖旎的举止,故意磨着她,意图破她的冷淡。
萧青棠攥紧了拳头,眼睫颤个不停,紧紧咬着唇,心中羞愤不已。有时,她恨不得他粗暴点,至少能挑起她的反感,让她保持理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举一动温柔缠绵,她如同处在水深火热里,一面想沉沦下去,一面又愧对顾郁哲。
简直是天大的折磨!
她忍不住瞪他,那个眼神却软绵无力,像是在娇嗔般妩媚勾人。为了维持一丝清醒,唇瓣被她咬出了血,但那一波波强烈的情潮,正汹涌在四肢百骸里,摧毁着她的意识。
“别咬。”顾炎廷愉悦道,亲吻上她的唇,温柔地制止她。
萧青棠有些茫然,意识一点点昏沉,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动作。因为常年格斗拿器械,他的手掌略显粗糙,传达给她的触感,是微痒酥麻而炙热的。
此时此刻,她有了些奇怪的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飞上了云端,又软绵绵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气力,就连意识都恍惚了,但在转瞬间,身子又猛然下坠,像是掉落到了大海里,摔得她头晕目眩。狂风巨浪、惊涛拍岸,她好似在此间沉浮般,在巨浪的拍击下,完全没有着力点,只能随波逐流,期望海面能再次风平浪静。
等到骤雨初歇时,已经是两个多时后。萧青棠全身是汗,好似刚从水里捞出般,闭着眼呼吸急促无力,唇瓣上有几道血痕,全是自己为了保持清明而咬出的。
“我要沐浴。”她沙哑着声音,全身黏腻,实在不舒服。
顾炎廷慵懒地哼了声,翻转个身仰面躺着,松开了抱着她的手。他微扬着唇角,显然是十分满意,眉眼间尽是春风如意,看见她艰难地爬起来,那腿都在发颤。他脸上的笑意加深,随口问道:“怎么样?跟着我,是不是比跟着那个病秧子好?”
萧青棠一阵摇晃,脸色白了白,又坐回了兽皮绒毛上,羞愤地注视着他,低低斥道:“他是你的兄长!顾炎廷,你……”一时之间,她找不到话来骂,毕竟自己理亏在前。
“对于自己的男人,就是用这种语气话吗?”顾炎廷嗤笑,大约是刚缠绵了一场,心情算不错,那目光还比较柔和,也没有冷言冷语对她,“难道我错了吗?至于名分的事,你放心,你好歹也是个首领,我不会亏待你的,就先封你为夫人。”
在部落婚配里,夫人归于第二档,只低于明媒正娶的元配。首领能有很多位夫人,但一生也只有一位元配妻子。
萧青棠表情毫无波澜,也懒得和他争执,只轻轻揉了揉酸软的腰。一会儿后,她在帐篷里找了清水,给自己简单清洗了下,就穿上衣服慢吞吞走出帐篷,准备去看顾郁哲。
“去见顾郁哲吗?”顾炎廷冷下了脸,好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坐起身阴鸷地看她的背影,蓦然又笑了起来,“你刚从我的床上下去,就跑去看他,合适吗?不怕他察觉到什么吗?还是,你以为拿点水清洗一下,就能洗去我留在你身上的味道?”
句句讽刺,字字尖锐。萧青棠僵直着身躯,只觉得如坠冰窖,悲愤与羞耻充斥在心间。她回头瞪去,看他大咧咧坐着,充满魅力的男性躯体让她的目光如被蛰了般,匆匆收了回去。
萧青棠咬着牙,不理会他的嘲讽,沉沉地走出了帐篷,向四周眺目望去,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只好问询:“顾郁哲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见了他以后,她也无法为自己辩解,只希望如实告知他真相以后,能征得他的谅解。
“没有首领的命令,我们无权做主。”帐篷门口,男人面无表情道。
萧青棠恨得牙痒痒,怪不得顾炎廷会准许她离开,因为他算准了她会回去,会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