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夜间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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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韩麻子父亲的话后,赵春香又冷笑了一声:“哈,果然是父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满嘴的歪理,我也不想和你再费口舌,只想让你转告你儿子——他害了我的父母,血债血还,我不会放过他的。”

    那个老头仍然是没有任何恼怒和生气,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好吧,各人有各人的命,一群羊,非要和狼一较高下,自己想找死,那也没什么可惜的了。”

    完后,轻轻把门关上了。

    “这种人才最可怕,长了一副好人脸,但心肠却比蛇蝎还狠毒。”

    谭玉婷低声道。

    赵春香好像真的动怒了,继续拍打着门,并且大声地叫骂着:“滚出来,韩麻子,滚出来,咱们的账,我想给你算清楚。”

    自从和赵春香相识后,王道士他们几个,还从没见过赵春香如此愤怒过。

    这时,王道士低声对吴思:“咱们这些人中,就你一个年轻男人,你赶紧过去敲门,并且高声叫骂,骂的越难听越好,闹得动静越大越好。”

    吴思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走到门前,忽然抬起腿来,往门上狠狠地踹了几下:“妈的,韩麻子,我听你妈原来是个婊子,喜欢和别的男人乱搞,所以,我怀疑你现在的爹,不是你亲爹。

    你亲爹刚才我们也见了,虽然也不是个好东西,但却至少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表面看起来,还挺顺眼的,不像你,满脸麻子,丑的吓人。

    所以你肯定不是你这个爹生的,不知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吴思毕竟是男人,所以骂起来,比赵春香的尺度大多了,而且一骂起来,就骂的越来越脏,越来越粗野。

    这时,已经有很多镇的居民,远远地看着,他们窃窃私语,应该从没见过,有人敢在韩麻子门前,这样大声叫骂。

    不过来也怪,无论吴思怎么骂,韩麻子家里,再也没人出来了。

    而跟踪他们的四个人,也不敢过来,可能是昨天,赵春香让那十多个人呕吐,已经让韩麻子的下,不敢再轻易惹王道士他们几个了。

    诸葛兰知道,王道士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化被动为主动——既然在这个镇上,躲不开韩麻子的眼线,那就不如让镇上的人,都认识他们几个,也知道他们几个人,是来找韩麻子寻仇的,这样一来,反而会更安全。

    在这种大声的叫骂中,无论韩麻子是否出来,都要好处:

    如果韩麻子出来,就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直接和韩麻子分个高低,以他们的本领,取胜的会很大,总比韩麻子暗地下黑要好;

    如果这样辱骂韩麻子,韩麻子都不敢出来的话,就狠狠打击了韩麻子的锐气,也让镇居民都知道,韩麻子怕他们几个,这就竖立了他们几个的威信,争取到了镇居民的民心。

    真是一举两得,看来关键时刻,还是王道士老谋深算。

    他们在韩麻子的门口,足足骂了半个时,周围的镇居民,也越围越多了,足足有几百人,大家也越围越近。

    虽然大部分人,仍然不敢什么,但他们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大快人心”的表情。

    吴思已经骂的口干舌燥了。

    “吴思,差不多了,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吴思听完王道士的话,这才停下来叫骂声:“哎呀,真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他们离开韩麻子的门口往回走,几百人自动闪出一条道,像是目送英雄一般,看着他们离开,而且一直有上百人,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直到离开韩麻子的门口很远后,其中一个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忽然踉跄着冲到他们面前,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连连给他们磕头,并且嘴里念叨着:

    “你们真是大英雄,大英雄啊,给我们出气了,谢谢你们,谢谢了。”

    张魅影连忙把那个老太太扶起来,这时,后面的那一百多人,也都跟了过来。

    “哎呀,你们几位,太了不起了,没想到还有人敢这样骂韩麻子,他竟然像缩头乌龟一样,还不敢出来,真是解气。”

    “我们这里的人,被他欺负的抬不起头来,他就是我们这里的土皇帝。”

    “不过你们几个要心,以韩麻子心狠辣,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人们七嘴八舌地道。

    王道士的这招,果然凑效,看来这个镇上的居民,对于韩麻子的怨恨,已经快达到顶点了,只是平时敢怒不敢言。

    但只要有人敢第一个站出来,这种情绪,好像立即就能被点燃。

    “我儿子在前街,开了个米店,但韩麻子的下,三番两次来收保护费,一个月内,不同的下,连收了三次,生意实在做不下去了,我儿子就嘟囔了一句,结果,被韩麻子的那些下,一阵暴打,连腿都打断了。

    还落下了后遗症,现在走路有点瘸,我儿子没办法,只好出去谋生了,唉,害的我年龄这么大了,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我有时真想跟他们拼命,但想想还是忍住了,我倒是不怕死,但我怕连累儿子。

    唉,今天终于见到你们几位,那样骂韩麻子,把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怨气,恨气,都骂出来了,你们真了不起。”

    那个给给他们磕头的老太太,痛心疾首地倾诉着,陆续又有其他几个人,了被韩麻子欺负的经历。

    王道士向大家表示了感谢,并一定要替大家讨回公道。

    但经过这件事后,王道士和赵春香他们几个,神经更加紧绷起来。

    因为他们这样羞辱韩麻子,而韩麻子仍不出来,明韩麻子并不是一个莽夫,而是极其有心计,他知道出来占不到便宜,所以才忍了下来,但肯定还会暗地下。

    尤其是听镇上的人,这个道观,也很怪异,竟然有游客住在这里后,就神秘失踪了,所以他们几个,即使回到道观里,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他们傍晚回来后,并没敢在屋里住,而是在道观的那个院里,搭了帐篷。

    整整一夜,除了王道士外,大家还轮流分上半夜、下半夜值班,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能立即反应。

    不过在道观后院的第一夜,过得非常平静,没有任何危险发生。一大早,有道士请他们去吃早餐,他们也拒绝了,还是去镇上吃。

    他们本来担心,自从昨天他们大闹韩麻子后,可能所有的饭馆,都不敢让他们进去了,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们意料。

    当他们再次进到镇里,有很多人,看着他们,指指点点,声地议论着,有的人向他们暗暗挑大拇指,有的人虽然没过来跟他们话,但却是一脸钦佩的表情。

    一夜之间,他们好像成了这个镇上的名人,几乎每个人都认识他们了。

    进饭馆吃饭,饭馆老板,不但热情欢迎,甚至还不想收他们的钱。

    吃过早餐后,他们又去韩麻子家的门口,骂了一会,但那个韩麻子,还是没出来。

    他们便去了镇的北面,发现那个烧毁的二层木楼,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烬,并且仍然没人清理。

    在之后的几天里,一切都过得很平静,那个韩麻子,并没暗地里对付他们,也没出来和他们相见,也没人跟踪他们了。

    镇上的居民,胆子也渐渐的大了起来,有很多人开始和他们聊天,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和韩麻子有什么仇之类的。

    每当遇到这类问题,大家回答的都很含糊。

    一连过了七天,都是如此,大家心里,反而更加不安起来。因为他们几个觉得,这种平静,实在是太反常了。他们总觉得,更大的危险,正在酝酿着。

    果然,在第八天的晚上,危险终于降临了,而且是一种极其怪异的方式降临的。

    第八天那个夜里,是个月夜,如水的月光,洒在这个大山深处的镇上,王道士他们几个人,在镇中,吃完晚饭,往道观走。

    刚走到山坡下时,忽然,一只大鸟,在他们头顶上盘旋着,老猎人立刻拿出弓箭来,刚要射过去。

    忽然,就听赵春香了一句:“老猎人爷爷,这就是那只断头鸟,它又出现了。”

    赵春香刚完这句话,吴思就觉得有什么液体,忽然滴在了脸上,他连忙用摸了一下,打开电,这才发现,原来是血,是从那只鸟身上滴下来的血。

    就在这时,那只鸟落了下来,停在他们面前,大家连忙用电照过去,这才发现,那是一只被砍断了头的鸟,残存的颈部上,血淋淋的。

    而那只鸟的爪子,简直和人一模一样,看起来怪异而又恐怖。

    “这只鸟又出现了,难道是要带我们,去见那个老头——就是你父亲附体的那个老头?”

    诸葛兰低声惊呼道。

    大家都屏息凝神,看着那只鸟。

    那只鸟,刚展翅飞起来,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飞出一只鹰来,这只鹰,比那只断头鸟,足足大一倍。

    那只鹰伸出双爪,把那只断头鸟抓住,老猎人刚要射,忽然,又有两只大鹰,从天而降,向他们袭击过来。

    而且速度之快,让大家都没来的及反应。

    老猎人却反应极快,他连射两箭,那两只飞扑下来的鹰,就像是失控了的飞,重重地砸在地上,它们都被老猎人的箭射中了。

    但刚射掉这两只鹰,有另外两只鹰,又在天空中盘旋着,好像伺要俯冲下来,袭击他们几个,大家本能地往山坡上的道观跑去。

    因为他们觉得,只要一到道观里,就安全了。

    这时,老猎人的箭,成了最有用的武器,正是因为刚才他一连射死了两只,所以剩下的这两只鹰,才不敢毫无顾忌的袭击大家了。

    老猎人拉开弓,弓弦上搭着两支箭,他随着大家,边往山坡上的道观跑,边仰脸看着那两只鹰,只要那两只鹰,一旦飞下来,他就准备把箭射出去。

    那两只鹰,也非常聪明,它们好像已经知道了王道士的箭法,所以不敢飞的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