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孕妇吃的黑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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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东郭衫在哪里?”

    大家往周围看了一下,但并没看到东郭衫,于是,张魅影连忙问道。

    王道士没话,而是仰着头,看着天空,大家也都连忙往天上看了看,但却什么都没看到。

    刚要再问,就听王道士指着天空,忽然了句:“你们直接看的话,是看不到的,必须男女牵着,一起往上看,才能看到。”

    大家又吃了一惊。

    吴思和王晓梅,连忙握,仰头往上看去,紧接着,两人便惊叫了一声,因为他们两个的确看到——东郭衫正漂浮他们头顶上,离他们也就两米多。

    他们甚至能看清东郭衫脸上诡异的笑容!

    可当吴思和王晓梅,不再牵往上看时,那个东郭衫又不见了,而当两个人再次牵起来、往上看时,却又能看到那个东郭衫。

    不只是吴思和王晓梅,其他人也都试了试,果然像王道士的那样,只有当男女牵时,才能看到东郭衫。

    “道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谭玉婷一脸吃惊地问王道士,大家也都感到一阵恐慌。

    “我们看到的,是东郭衫的魂魄,虽然在白天的时候,他的魂魄伤不了我们,但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都能听见。

    而且因为他的魂魄,是‘阴阳之气’最平衡的,所以,单独的男人,或者单独的女人,都看不见他,只有男女牵时,才能看到他。

    你们也都知道,我的身体,不是一般人的身体,所以我不用握住女人的,也能看到东郭衫的魂魄。”

    知道东郭衫的魂魄,就在上面几米处后,大家更加觉得头皮发麻,也更感到这个地方阴森。

    李阿婶扯着吴思的,仰头往上仔细地看了看,忽然喃喃地了一句:“这个不是东郭衫的魂魄,而是我和东郭衫所生的儿子。”

    她的这句话,让大家都愣住了。

    “李阿婶,你不是再疯话吧?这明明就是东郭衫啊,我们见过他,看,这个魂魄的样子,明明和那个东郭衫一模一样,这肯定是东郭衫的魂魄。”

    吴思牵着李阿婶的,仰头看着上方、那个漂浮的魂魄道。

    “不,是我儿子的魂魄,你再仔细看看,这个魂魄的耳朵上,全是骨头,没有肉,是不是?”

    吴思听李阿婶这么,顿时一阵惊骇,连忙又看了看,这才吃惊的发现——那个魂魄的耳朵,果然全是骨头,没有一点肉,所以耳朵上有很多缝隙。

    只是那种骨头,是粉红的肉色,如果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李阿婶的泪水,从眼里涌出来,她强忍着,没哭出声来,对着空中的那个魂魄摆了摆,吴思和王道士看到,那个魂魄慢慢的飘走了。

    李阿婶蹲在地上,哭了好大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

    “李阿婶,这是怎么回事?你和东郭衫居然还有儿子,而且你们的儿子,居然还成了魂魄?”

    李阿婶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讲了起来:“我儿子一生出来,就是一个魂魄,不过在他七岁之前,我还能看到他,但当他七岁之后,我就看不到他了。

    但我知道,如果不是我这个儿子,东郭衫可能早就杀死我了。

    我儿子的魂魄,总在默默的保护我。

    记得有一次,城里的一户人家,出了件怪事———一天午夜,那家的男主人被尿憋醒,隐约听到有人在院子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三更半夜的,谁在自己的院子里笑?

    他连忙爬起来,从门后操了根棍子,轻轻地打开房门,走到了院子里。

    借着月光,他看到有一只鸡,在地上找食吃,他立刻察觉到,这有点不寻常。

    因为所有的鸡,在夜里都会飞到树上、墙头上,甚至稍微高点的磨盘上睡觉,这只鸡怎么夜里不睡觉,还在地上找食吃?

    那只鸡抬头看了看他,咯咯地叫了几声,忽然,猛的往旁边的一口井跑去,然后一下子就跳进井里。

    那家的主人顿时惊呆了,不明白那只鸡为何忽然跳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忽然,那只跳井的鸡,又从井里飞了出来。

    只见它抖了抖身上的水,然后飞到旁边的矮墙上,像其他几只鸡那样,开始睡觉。

    第二天白天,男主人特别注意了一下那只跳井的鸡。

    那只鸡乍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仔细看时,男主人发现那只鸡的肚子下面,有一只婴儿的!

    而且那只,在不停的抓来抓去!

    遇到这种怪事,男主人又惊又怕,就请我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听到这件事,也很震惊,因为我也没遇到过这种怪事,于是就去那家看了一下。

    那只鸡,是只红色的母鸡,看起来和一般的鸡,并没什么区别,我拿出一把芝麻,洒在地上,几只鸡连忙过来啄吃,唯独那只红母鸡,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并不过来吃。

    我的那些芝麻,是用陈酒泡过的,我原想先把那只红母鸡醉倒,再看看它肚子上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它竟然没中计。

    我看了弯腰看了看,却并没看到红母鸡肚子下面有,我正在琢磨怎么才能抓到这只红母鸡,忽然,那只红母鸡,好像看到了看懂了我的心思,它咯咯地叫着,慢慢地主动向我走过来。

    我反而有点慌张,不知道它这是要干什么。

    那家的男主人,也非常害怕,他低声惊叫一声,连忙躲在了我的身后。

    那只红母鸡走到我面前,忽然,伸长脖子,像公鸡那样长长地叫了一声,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因为根据巫书上的,母鸡如果学公鸡叫,母鸡肯定吃了一种鬼拉的屎,这种屎,很像是米粒”

    李阿婶刚到这里,谭玉婷忍不住问:

    “鬼拉得屎?鬼还能拉屎?我还从没听过。”

    李阿婶点点头,叹了口气:“在我们这一带,有一种特别的鬼,为什么这种鬼特别呢?

    大概在三四十年之前吧,我们这个城里,来了一个贩,他专卖黑色的酸枣。

    来也奇怪,那种酸枣,又酸又涩,一般人也闻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气味,但孕妇,即使离一两里地,却能闻到那种黑酸枣。

    而且她们觉得,那种酸枣的气味,实在是太好闻了。

    那个买枣的商贩,这种黑酸枣,有安胎的功效,不但如此,怀孕如果不超过三个月的,吃了这种黑色的酸枣,还能够让胎儿转性——让女胎,变成的男胎。

    大家也没太把商贩的话当真,觉得这不过是卖枣的话术,不过因为孕妇因为实在是太喜欢那种气味了,所以几乎所有的孕妇,都买了那种黑枣吃了。

    那个商贩卖完黑枣后,就马上离开了这个城。

    吃过他黑枣的孕妇,在之后的几个月,都陆续生了孩子,但让人不寒而栗的是,这些生出来的婴儿,肚皮是敞开着的,而且肚子里没有内脏!不但如此,这些婴儿,还没有眼珠子!

    但更加吓人的是,这些婴儿,虽然没有内脏和眼珠子,但却都是活着的,出生时,会像一般婴儿那样哇哇大哭,哭的时候,敞开的肚皮,一翕一合。

    当时,城里一个神汉,这种婴儿,是在坐胎的时候,就被鬼附体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处理不好,这种没内脏的婴儿,就会吸走孕妇的魂魄,不过他有办法破解——

    把母鸡的头,剁下来,塞在那种婴儿的肚子里,然后他用针把这种婴儿的肚皮缝上,扔进城西的悬崖下。

    可如果不用这种方法处理,都会祸及孕妇。

    一开始,有几户生这种婴儿的人家,就自己处理了——有的把这种怪婴烧死,有的则把这种怪婴淹死,但这样处理的人家,孕妇在当天就死掉了。

    可凡是请那个神汉处理的孕妇,都安然无恙。

    这批婴儿,大概有二十多个,不过后来,我渐渐知道,这些没有内脏的婴儿,变成了一种鬼,而且这些鬼,只能附体在鸡的身上,却不能附在人的身上了。

    这都是因为那个神汉,用鸡头绑住了鬼,让这些鬼不能直接害人。

    但我之前遇到的这种鬼附在鸡身上后,那些鸡就像是鹦鹉一样,可以模仿人话,而且的惟妙惟肖,但鸡的肚子上,出现婴儿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更加可怕的是,这只母鸡还学公鸡叫,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种鬼,能附体在幼儿的身上的了。

    而且借着幼儿的身体,能拉出一种米粒一样的屎。

    一般的鸡,吃了这种屎后,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如果是红母鸡吃了这种屎后,那就糟糕了。

    因为这种屎,其实就是一个鬼胎,能在红母鸡的肚子里,快速变成新的鬼,而在红母鸡肚子里孕育的鬼,能随便吃掉任何人的魂魄。

    人的魂魄,一旦被它吃掉,不会立即死,而是会内脏微缩,肚皮上出现一条缝隙,过三个月之后,才会死掉。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顿时一阵慌乱,刚要逃掉,却忽然发现自己一动也动不了。

    我只看到从那只鸡的肚皮下,有一只伸了出来,并且挥舞了一下,我顿时感到头一阵晕眩,好像马上就要魂魄出窍了。

    但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到有个黑影,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立刻清醒了。

    那个黑影,就像是一团黑雾,但却是人的形状。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那团黑影,猛地扑在那只鸡的身上,那只鸡发出猪一样的惨叫,在地上翻滚着,不过很快就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它肚子上的那只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