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爹好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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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艳萍听了要晕过去了,却见婆婆面色平静,她不得不强做镇定,道:“娘您看”

    “去看看。”杨玖雁沉声道。

    院内李巧儿被听到‘蓝狗子’的时候吓得不行,直‘青狗子’怎么凶残很可恶,直到对上赵卫琳的莫名眼神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忘了这位的父亲就是雁翎卫。

    而赵卫琳可没时间跟她计较,她想的是不知道今天这事爹会不会来。应该不会,他特意告了假晚上来接自己。

    不来也好,这事参合起来并不是美差。

    “祖母怎么出来了”李巧儿道。

    赵卫琳眼睁睁瞧着杨玖雁步行匆匆地往外走,神色严肃,连看都没有看她们这边。

    李家老大没在家,二儿子不当家,还是她这个辈分最高的女流之辈去会会雁翎卫。

    赵卫琳信步跟上,没有半点迟疑。

    她迫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记得所谓盐帮曾经这般嚣张,还是她以前没留意

    好在这个时候人心惶惶,没人管她如何。

    只是胳膊上挂着的孩儿还不撒了,烦人。

    李巧儿想的好,她想这个烦人精的爹是雁翎卫,那跟着她是最划算的了。不需要别的,只要等她找到昭惜姐姐,她立马甩掉这个烦人精。

    李望先后背冒着冷汗,听着耳边略带沙哑的声音道:“你们家还挺有钱的,把彩云班都请来了。”

    薛长谷转着扇骨,笑眯眯看着院中的戏台,“唷,还有迷倒万千大姑娘媳妇的张老板,这得多少钱。”

    他转身看着李望先,“李家还是有钱。”

    戏台上雁翎卫已经已经开始对张方方的尸身进行验尸了,挂在上面的红条也被人解了下来。

    李望知咽了口吐沫,“薛都尉笑了,这是大哥给母亲准备的生辰礼物,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一共一百两纹银,我们李家还是拿的出来的。”

    “李知府真孝顺,让我等汗颜啊。”

    “薛都尉不必汗颜,谁不知道薛都尉为母杀恶狼的典故,那才是大孝。”杨玖雁走近众人,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薛长谷双抱拳,“这位是杨老夫人吧。”他无礼地打量了一番,“杨老夫人才像是当家的人。”

    杨玖雁冷笑:“大人谬赞了。”

    都雁翎卫为人嚣张,谁知道会如此嚣张。

    一个的从三品的都尉竟然对一个陛下看重的忠臣的家眷如此无礼,谁给他的胆子。他自然不是傻子,再往下想细思极恐——是陛下给的权利。

    皇帝建立雁翎卫初衷便是培养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保证皇权不被皇族和臣子掣肘,保证三者之间的平衡。

    想通这些,看向青狗子的眼神更加恐惧。

    赵卫琳目睹这一切,回想前世的事,思索着父皇确实给了雁翎卫太大的权利了,以至于他们后来无法无天谁都不放在眼中。

    如今这事便已经初见端倪了。

    之后薛长谷就像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言语之间似乎收敛了不少。这让众人松了口气,可他又在这个时候来了一句:“你是我同乡的亲家,一切都好,都是自己人。”

    这可把老太太等一干李家人气了个半死。

    谁不知道李家根本不承认殷双杭这个女婿,这个时候非要提出来,不是奔着气人是为了什么。

    赵卫琳对李家人抱以深深的同情。

    看看今天来的雁翎卫里面好像没有殷双杭,看来薛长谷是让他避嫌了。

    刚刚如此想着,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不是殷双杭是谁。

    赵卫琳瞬间对那薛奸人毫无好感了,此人就是一没有好心眼子的人,还老乡呢不要脸。

    殷双杭本来请了假,只是回卫里取靴子回来刷洗,薛长谷派人将李府出事的信儿捎了过来,他便申请参加此次任务了。

    他闺女还在里面,他必须要去。

    “都尉大人,李府做的极好,及时关闭了府门。名册上的人一个都没有少。”殷双杭道。

    杨玖雁偏过身子,冷着一张脸,李望先则是一脸的不屑。

    殷双杭似乎对这些已经习惯了,汇报完情况立在一旁,然后便对树下两个孩子笑了一笑——他闺女这个打扮真好看。

    赵卫琳微笑点点头,告诉他自己很好。

    “那个就是你爹吗?”李巧儿躲在她身后露了半个脑袋,“你爹好俊,怪不得姑姑要跟他跑了呢。”

    “话有点分寸,这话若是让你奶奶知道了,心挨打。”赵卫琳有点得意,比脸,殷双杭就没输过。

    可以殷双杭是她两辈子讲过最俊的脸了,脱他的福,殷宝珠长的也不错,隐约能看出他的影子。

    其实李巧儿的也没错,就这一张脸,有资本让名门闺秀跟他私奔。

    李巧儿还在盯着殷双杭看,赵卫琳拽着她离开了这里。

    雁翎卫接管此事,那就等于父皇知道了这里的情况,那就不用操心了,总会有结果的。雁翎卫的段她还是知道的,就算找不到凶也会弄出个替罪羔羊。

    皇宫,太极殿。

    鲁丰接过太监捧过来的茶杯,亲自捧了送到赵苍云面前,“陛下喝口茶水润润喉吧,了一会子话了润润嗓子。”

    赵苍云接过茶杯,眼神怔怔了片刻,又烦躁地放下。

    “陛下,那盐帮太嚣张了,这是在找死”

    “你真以为是盐帮作祟?”赵苍云缓缓摇头,“这件事不大对。”

    盐帮自是嚣张至极但那是以前,现在他打击盐帮的段越来越严厉,他们不得不收敛了一些,自是和以前比不了。

    盐帮可以杀去派去的京官,可以抓住国家的盐脉敛财,但彻底惹怒朝廷的后果是盐帮承受不起的。

    他们知道现在南沅国腹背受敌,财政吃紧,才从容不迫地继续自己的行当。

    如今弄出一出在京官家中杀人的勾当刺激朝廷灭了它实在没有理由。

    鲁丰明白了其中意思,“奴才不懂这些,只知道您的身子最重要。今儿个可不能再熬夜了。”

    “你究竟只能当个大内总管当当,再往上便是作死了。”赵苍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