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李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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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巧儿凑不上去很是着急,“姑父姑父,我呢我呢,还有我呢。”

    对于这个自来熟的姑娘,殷双杭觉得很好玩,他眼睛里藏着笑意,“巧儿是吧,头两年见你,你才那么大点。”

    “姑父你见过我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李巧儿觉得自己错过了一场白蛇传!

    她趁势也拱到殷双杭身前,撅着嘴连泪汪汪。

    殷双杭笑道:“这有什么可遗憾的,这不是认识了吗。”他伸将李巧儿双丫髻上的流苏摆正。

    李巧儿脸上泛着粉红,心里暖洋洋的。

    要是他是她的爹就好了。

    “那你这次走了,还来吗?”

    “行了——”李望先已经忍了半天了,“你和宝珠去外面亭子玩一会儿,我有几句话跟你他。”

    到底‘姑父’两个字没出来,李家是永远不会承认他这个女婿的。

    殷双杭冲女儿点点头,赵卫琳便扯着李巧儿的走出屋子。

    李巧儿一步三回头,直到殷双杭冲她微笑摆。

    “没想到巧儿挺喜欢你的。”李望先没来由地生气,尤其是瞧见他那张怎么都不会老的脸,专门勾引女人的脸庞。

    殷双杭微微正襟,“您找我何事?”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李望先还想嘴硬,过了一会儿改口,“不过是那点破事。你们究竟想怎么样,非要把我们家折磨死吗。”

    没想到这个二舅哥是这么个性子,可能全家的城府都长到了大舅哥的脑子了吧。

    “稍安勿躁,陛下每日都会问询此事进展,断不会让李家难为。况,李知府在南疆之地为君分忧,是以”

    话到这个份上,已经不能再明白了。

    李望先微微放下了心,不过又一想,他不过是个总旗能知道什么,来问他不过是图个心安。等这事了了,他定要广撒结交一些雁翎卫。

    人到用时方恨少。

    “总之你们还是速速破案为上,你们自己多不招人待见心里有数。”

    殷双杭含笑不语,只让了茶给他。

    李巧儿在亭子里眺望那院子动静,“你他们在谈什么?”

    “左右不过问案子进展呗。”赵卫琳抱着肩膀倚在柱子上,瞧她如此这般模样,有些好奇,“你这是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当然是关心你爹啊,我们是好姐妹嘛。”李巧儿脸不红心不跳,她凑到赵卫琳身边,“我要是哪天去你家玩,你欢迎不?”

    “放鞭炮,请舞狮队,您看行吗?”赵卫琳道。

    李巧儿锤了她一拳,“别开玩笑,我是真的。要不你经常来我家也行,咱们经常联系啊。”

    赵卫琳瞅她半晌,猝尔笑了,“行啊。”

    “拉钩!”

    李巧儿强行拉过她,“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潮州府衙。

    李望知柔着酸痛的肩膀看着公文,看着公文上的贪污名单,只觉肩膀更痛。

    他没想到朝州官场竟然找不出几个干净人,情况比他想象的棘复杂。好在有人在他之前已经搅浑了一滩死水,他现在算是给他们补上一记重锤。

    “大人。”

    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双呈上一个信封,“大人,您的家书。”

    “先放下吧。”

    书生放下书信,去了外间等候差遣。

    等处理完了公务,肩膀痛的抬不起来了,他才想起了家书的存在。

    他单只打开来一看,登时忘记了肩膀的痛苦。

    “从生”

    “大人怎么了?”从生很快走了进来,便见他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又看到他里的书信落到了地上,便猜到了几分。

    从生将信捡起来。“家里出事了?”

    李望知惨白着脸捂着肩膀,“出事了,你自己看吧。”

    从生依言看了,不禁急道:“李府已经被封,那陛下的意思是什么?”

    李望知拿过信来,将其放在桌上,“这封信也不甚对劲,不是家里人写的。”

    “您是这里面有诈?”从生拿起信封,“我去查。”

    从生刚走到门口,便见一捕快恭敬地将以太监带了进来。那太监肃着一张脸,拿出一个金色腰牌,从生看到腰牌忙躬身将人带了进去。

    李望知看到来人,连忙放下中的一切,“邵公公,别来无恙,陛下一切可好?”

    邵迁笑道,“陛下好的很,不过是老毛病犯了,不妨事。倒是李大人家里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李望知一脸彷徨。

    邵迁将李府被封的前因后果了一番,临了语重心长的道:“陛下怕大人分心,便奴才带来口谕让大人安心——一切都在陛下掌控之下。”

    “多谢陛下,多谢公公,如此臣便放心了。”

    送走绍迁,从生回来道:“大人这下可以放心了吧,陛下给您作保了,您可高枕无忧了。”

    李望知浓密的眉毛一直蹙着,他缓缓摇头,“那可未必”

    “为何?”从生知晓他的主子心思缜密,城府颇深,不由警紧张起来。

    “按理这等事便是瞒下我,我也无话可。可陛下却大费周章地拍绍迁来安我的心”

    从生道:“那是陛下想让您在此安心办公罢了。”

    李望知摆摆,“没那么简单,你不了陛下。”他将目光落在夹着书信的书上,“还有这封信是谁送过来的,像是在提醒我。”

    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殷双杭与秦二波走在李家的后花园中,两个人都没有话,直到绕过一座假山,秦二波看了对方的脸色一眼,尴尬地:“那事兄弟不是有意的,只是上官催我催的紧,我急了才病急乱投医怀疑到你的头上。”

    “秦大哥不必如此,我们都是做这行的,自然能彼此理解。只是我们共事了这许多年,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性子,我有闺女,怎地都不会去做那等危险之事。”殷双杭道。

    昨天晚上薛长谷情人吃酒,喝醉了胡一通,便将秦二波调查他的事了出来,弄的秦二波好大的没脸。

    秦二波听罢,懊恼道:“倒是我糊涂了废话不多,这事算兄弟欠你一回。”

    “大哥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