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云家这潭深水混到最后的王者，不可能没有段。

    只要，祖母知道了自己中毒，定然会有所行动。

    她只能帮到这里。

    帮祖母，也算是帮自己。

    有祖母在，二夫人还不能翻天，但没有了祖母，她和母亲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最重要的是，祖母可以护住弟弟。

    就这一点，她就会出帮祖母。

    秦姑姑回到老夫人屋子里，见老夫人已经喝下了药，正从矮几的银盘子里拿出一粒麦芽糖，要含进嘴里。

    “老夫人。”秦姑姑想起四姐的话，焦黄草和麦芽糖合用有毒，忙出声阻止。

    老夫人不明就以，目光不悦地看向秦姑姑，“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秦姑姑挥挥，板着脸对屋子里伺候的大丫头，道：“你们下去吧！把少爷也抱下去。”

    有奶妈过来，抱走了剑儿。

    等丫鬟婆子退出去后，秦姑姑听没有了动静，才走近老夫人身边，凑近她的耳朵，把刚才四姐的话，重复了一遍。

    每一句，老夫人的脸色就难看了一分，到最后，哪粒麦芽糖从老夫人的指里掉到了地上。

    “有毒？”

    秦姑姑点点头，退后一步，道：“四姐是这样的，还要了药渣过去，确定里面有一味焦黄草。”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夫人也猜测到了那个人身上，让秦姑姑身子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她强忍住心里的恐惧，道：“老夫人，别忘记了隔壁院子那人。”

    “她？”老夫人脸色还是有几分难看，但还是缓和了下来，“对，还有一个贱人没有死。”

    秦姑姑擦擦额头的汗水，不知道是被惊吓的，还是想到了其他地方。

    “也只能是她。”老夫人的这句话像是对秦姑姑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秦姑姑赶紧道：“是，是。”

    “只不过四，怎么会突然懂了医术？”老夫人指敲打桌子。

    秦姑姑道：“我也问了，四姐她闲来无聊，就看了几册医书。”她又解释，“大概，是四姐在医术上颇有天赋。”

    “韵灵，我觉得是时候让禅儿回来了。”老夫人没再追问下去，用指抚了抚额头，一瞬间苍老了很多。

    一个老妈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是，姐。”

    秦姑姑看到韵妈妈惊吓了一跳，她刚才怎么没有感觉到这个房间还有人。

    老夫人除了信任身边的两个大丫头，秦姑姑，除此之外，就是这个韵妈妈了。

    也就是韵妈妈才会称呼老夫人为姐，是老夫人从带在身边的丫鬟。

    而老夫人口中的禅儿，是云家的庶子，云蓝直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不受云家待见，一直在外面替云家赚钱，打理生意。

    等韵妈妈离开，老夫人坐直了身子，浑浊的眼球蒙上了一丝厉色，“去给我查，我身边定然有她的人，给我打死。”

    “是，老夫人。”秦姑姑又擦擦额头的汗，战战兢兢地离开。

    傍晚，老夫人屋子里一个大丫鬟打碎了老夫人最爱的琉璃盏，当晚就被秦姑姑吩咐人拉去了城外的庄子，直接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