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渺摇摇头，没有开口。

    祁朝海阴沉着一张脸：“到底怎么回事？之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是不是？”

    祁渺抬起揉了揉眼睛，又痛得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唐婉莺慌忙把冰袋塞到祁渺的里，冰袋的冰凉让眼睛好受一些，祁渺才又开口：“不是，是我的问题。”

    的确是她的问题。

    祁朝海显然是不相信的，眉头紧锁：“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分？”

    “你当初和我保证过什么，忘记了吗？你这是把感情当儿戏，你知不知道之晏现在的状况”

    祁朝海越，祁渺的心就越疼一分，她低下头不敢看愤怒的祁朝海，紧紧咬着下唇不吭一声。

    唐婉莺连忙制止祁朝海，“好了，少两句！”

    “渺渺这么聪明，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们就别跟着掺和了，让孩子们自己做决定。”

    “她聪什么明？！”祁朝海有气，“她要是聪明的话，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之晏那孩子！明明知道之晏和别人不一样，她还一意孤行！现在好了，分开就分开！”

    “之晏要是出什么事，她能负责吗？！我看她最近就是太能做决定了，才会惹这么多麻烦！偏偏还想一出是一出！”祁朝海原本就不满祁渺的倔强，现在居然又和杜之晏分，让祁朝海彻底气头上。

    祁朝海瞪着不发一言的祁渺：“你老老实实跟我，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为了要出国才和之晏分？你告诉我！”

    也不怪祁朝海会发这么大的火，是祁渺这几天太过反常，祁朝海又有不安的预感，他盯着祁渺，生怕面前他这唯一的女儿下一秒就会消失。

    祁渺捂着又开始湿润的眼睛，紧紧咬牙摇头：“爸，我求您别问了！”

    “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我和杜之晏分是我的原因，出国这个决定我也不会改变，如果有什么事我一个人负责，您和妈就别操心了，我一个人能处理好”

    话音未落，祁朝海气急伸就给祁渺脸颊狠狠一巴掌，祁朝海的眼眸有些猩红：“你就这么不想待在我们身边是不是？”

    祁渺愕然。

    这是祁朝海第一次动打她。

    见祁渺没话，祁朝海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到底是不是？！”

    唐婉莺吓得魂都要飞走了，她急忙拉住祁朝海的：“老祁！你话就话，打渺渺干什么！渺渺是你的女儿！”

    “就因为她是我的女儿，”祁朝海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我以为我足够了解她，但其实不是，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我其实根本不了解我的女儿，我不知道我的女儿心里在想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转向祁渺：“祁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祁渺不敢抬头，她双捂住源源不断流出泪水的眼睛，声音颤抖：“对不起，爸爸”

    祁朝海泄气地坐回椅子上，仿佛整个人苍老了十岁，他忽然呵呵笑道：“算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女儿。”

    “去吧，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只要祁渺能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