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渺愣神的时间，一转眼已经不见于晴的踪影，这让祁渺觉得是否是自己看错了，但于晴那张脸就算化成灰，祁渺都不会认错。

    如同助理姐的一样，集市里面鱼龙混杂，祁渺远远望去，就有几个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的男人徘徊在集市前张望，对经过搬运货物的女人评头论足，又好像是在监视这些女人。

    祁渺停下脚步，没有再朝集市走去，助理姐看到祁渺没有再追的意思，松开祁渺的臂松了口气，祁渺转过头看向助理姐：“集市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于晴那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

    集市门前那些男人已经注意到距离他们不远的祁渺和助理姐两个人，正向她们这里张望，助理姐把祁渺拉进车里，把车门关紧，隔绝那些男人探究的目光后，才脸色凝重地开口：“那个集市里面什么人都有，被当地的黑帮管辖着，您刚才看到的那些搬运货物的女人都是偷渡过来的，或者是人贩子贩卖来的，他们将那些女人统一管理起来。”

    “那些女人白天帮他们买卖货物，到了晚上，”助理姐脸色有些难看，“那些女人就会变成集市里最廉价的床上用品。”

    祁渺愣住久久回不过神，她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于晴那张憔悴苍白的脸，怔怔地问道：“那，于晴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自从于晴把祁家弄了个天翻地覆，还差点把她的人生毁了之后，她几乎在把国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于晴的踪迹。

    就在祁渺以为于晴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于晴。

    “至于您的母亲，”助理姐当然认得祁渺亲生母亲的模样，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您的母亲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看她的样子，已经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了。”

    祁渺惊讶万分，朝集市的方向看去，那几个男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回想起之前所发生过的事情，感觉于晴会出现在这里，其中可能有祁朝海的笔。

    祁渺打算先问问祁朝海是怎么想的，她向助理姐伸出：“助理姐，麻烦您的借我用用。”

    助理姐当然不会拒绝，连忙掏出放在祁渺心里。

    祁渺给祁朝海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三遍，才被人接起来，传来祁朝海的声音：“哪位？”

    “爸，是我，”祁渺开口，“祁渺。”

    “渺渺？你怎么用陌生的电话号码？”祁朝海拧起眉头，直觉感到不对劲。

    祁朝海的直觉是正确的，祁渺没耐心和祁朝海解释，她心急想要问清楚于晴的消息：“爸，我想问您一件事。”

    “什么事？”

    “我于晴那个女人，您把她送到哪里去了？”祁渺开门见山。

    祁朝海被祁渺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个措不及，显然完全没有准备，愣了愣，“什么？”

    “于晴，我在国内怎么找都找不到她，您把她弄到哪里去了。”祁渺拧起眉头，她一下子就听出了祁朝海的确是有事瞒着她。

    “渺渺，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当着自己下属的面，祁朝海头一回神情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