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渺和林秘书吓了一跳，还没等祁渺话，杜之晏从女人身后走出来，一张阴沉的脸看到祁渺时瞬间变得缓和。

    女人没注意到杜之晏的表情变化，黑着脸几乎低吼道：“杜氏的人就这么没有规矩吗？！居然还敢在门外偷听，什么杜氏现在风头正盛，我看都是吹出来的吧？”

    林秘书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看着身后杜之晏的脸欲言又止，倒是祁渺不悦地皱起眉头：“您又是哪位？我们无意偷听，但您又有什么资格对杜氏如何指指点点？”

    女人闻言瞪向祁渺，看到祁渺年纪不大，但出的话对她来刺耳无比，要是凌家还和十几年前一样如日中天，这些人肯定不敢对她口出狂言！

    “杜之晏！这就是你杜氏的人，就这么没有教养？！”女人转头看向身后沉默的杜之晏，却不知杜之晏一直静静看着祁渺，她眉头紧锁，觉得杜之晏今日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立刻把她开除出杜氏！”

    杜之晏被女人刺耳的声音吼得回了神，他顿了顿，才勉为其难地将视线从祁渺身上转向女人，眼中的光阴沉几分：“凌汝冰，趁我还好好话的时候，回去跟凌家，这个忙我不会帮的。”

    “还有，”杜之晏将放在办公室门的把上，微微侧身给祁渺让出一条道：“她不是杜氏的人。”

    “她是我的人。”

    凌汝冰脸色瞬间一变，她瞪大眼睛看看杜之晏，又看看嘴角微微勾起笑意仿佛在向她示威的祁渺，这才反应过来杜之晏刚才了什么，狠狠咬牙：“杜之晏！你是凌家的一份子！你不能”

    “我不是，”杜之晏淡淡打断凌汝冰的话，他向一旁的祁渺伸出，直到祁渺将轻轻放在他掌心里，杜之晏才不紧不慢地继续下去：“想必你在凌家也听过我的传闻，我可以告诉你，那是真的。”

    “所以，”在凌汝冰脸色苍白的表情下，杜之晏缓缓道：“我不是凌家的人。”

    凌汝冰看向杜之晏的表情变得复杂又愤恨，祁渺不明白杜之晏的是什么意思，但心里隐隐不安。

    直到凌汝冰一跺脚转身离开后，林秘书才松了口气：“我去给祁姐倒茶。”

    杜之晏没什么，牵着祁渺走进办公室。

    杜之晏没有被凌汝冰这一通闹腾弄得毫无心情，反而看到祁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祁渺站在身后隐隐能感觉到杜之晏的心情，不禁有些无奈，她犹豫片刻，还是心翼翼地开口：“凌家的人怎么会突然找上门？”

    “凌家快破产了。”杜之晏毫不避讳，直言道。

    祁渺怔忪，十分诧异：“怎么会？凌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么破产就破产，况且”

    从十几年前凌家和杜家断绝来往之后，凌家就一年不如一年，虽然祁渺不太清楚其中的细节，但是凌家这几年的消息她也是略有耳闻。

    凌家前几年不仅结了一位新贵女婿，并且还把凌家多年不见起色的生意做到了国外去，按理怎么也不会到破产的地步才是。

    “没多少时间了，”杜之晏低着头算算日子，“就算他们把所有的产业变卖，也只能勉强撑过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