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难不成她是来投怀送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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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诗老远都听到席慕辰骂人的声音,心里没藏住乐,连蹦带跳哼着曲走出门。

    “心情不错。”席叔笑看着她。

    韩诗规规矩矩地站好,摸着鼻子略低着头,“哪有,席叔你话不算话?”

    “可不是我告诉少爷的,那盆君子兰就摆在门口早上出来就瞧见了,我也不能是别人是不是?”

    韩诗叹气,这事的确不好赖别人身上,只怪自己倒霉。

    “得还四十一年才还得清。”韩诗叹气,仰着脸装可怜。

    听年纪大了的人心都比较软,管它有没有用,先装了再。

    “少爷肯定是忘记给你算利息了。”

    “,席叔。”果然听的事情都不靠谱。

    “哈哈不逗你了,走回住处搬东西。”

    “搬东西做什么?”

    “少爷给你换个地方住。”

    “。”

    韩诗看着与那位辰少爷一门之隔的卧室,懵逼的一比,“席叔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是个女佣。”

    你们的虽然我并不是很想承认,但偶尔的时候这身份也是能拿出来用用的,比如现在。

    不是陪床丫头,并不需要住在‘主子’家隔壁,还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变态其实觊觎她美色,赔钱什么的只是个借口,他的最终目的是想要自己赔床?

    韩诗想到秦诺诺的提醒,不由自主地裹紧衣服,身上一阵阵发冷。

    “咳咳。”席贵看到她的动作哭笑不得,“没搞错,少爷用的东西矜贵,你细皮嫩肉的收拾起来正合适况且。”

    细皮嫩肉怎么听都像是黑话,果然是要把她吃掉,这是妖精洞吗?

    韩诗无语望天,“况且什么?”

    “况且你脚灵活,不至于毛毛躁躁的毁坏东西。”主要是毁坏东西也是要赔的更有借口让你留下来。

    “那可不好,我其实挺毛躁的,而且席叔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脚灵活的?”

    韩诗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不好就给换回楼下呢。

    “不仅我看到了,大家伙都看了。”席贵指了指窗外那颗合欢。

    毕竟韩姐爬树翻墙的本事大家都有目共睹,想否认都否认不掉。

    天呐她都做了些什么,丢人。

    韩诗双捂住脑袋,“席叔我想静静。”

    “饿了吧,我让人送些饭菜给你。”

    席贵乐呵呵的下了楼,挺好挺好。

    韩诗扑进床上还没来得及滚上一圈,膝盖位置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才想起被韩霁踹的那一脚,撩起裤腿发现整个膝盖都青了,一碰就痛得她呲牙咧嘴的。

    韩霁这个天杀的,下这么狠的,还是不是人了。

    韩诗起身脚刚着地又是一阵酸痛,看来得想办法找点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韩诗环视一圈,才想起自己的包还在秦诺诺那,包里倒是有撞伤药酒。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去隔壁找变态?

    韩诗想了想,最终还是打算去碰碰运气,好歹是他家女佣,残了怎么给他干活。

    韩诗单脚蹦出门,看到隔壁的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开了,她抬敲道,“哎在吗?”

    没听到有人回答,

    她蹦着蹦着就进到里面,环视一圈没看到人。

    “人呢?”韩诗正疑惑,席慕辰赤着上身从浴室出来。

    “啊流氓。”韩诗一急往后退的时候忘记自己是单着腿的,一个屁股墩跌地毯上。

    慌里慌张地往后挪了挪,没忘记抬起挡住眼睛。

    席慕辰看一眼开着的门再看一眼坐在地上大喊大叫的女人,眉头深深拧到一起,“谁准你进来的?”

    “门门没关。”

    “出去。”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不,是毫无人性可言。

    韩诗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用力过猛拉着伤到的腿,身体一歪整个人又朝前倒去。

    席慕辰侧身让开,看着她跌在自己跟前。

    好死不死韩诗刚好倒在他脚边,慌张的想要站起来,抓住垂到眼前的浴巾用力一扯妈呀要长针眼了。

    韩诗赶紧松,整块浴巾兜头盖在她脑袋上。

    “。”席慕辰怒火冲天,“不许起来。”

    韩诗被吼得心肝一颤,不敢动了,也不敢去取头上的浴巾。

    心想: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被人看了不成,明明是我更吃亏。

    浴巾被野蛮的拽开,面前的男人已经穿戴整齐。

    韩诗拍拍胸口,长吁出一口气:吓死她了,还以为要名节不保。

    男人擒住她下巴,微微用力往上抬起:“勾引我?”

    别墅里不是没有那些别有居心的女人,也不泛那些为讨好他的人送来的女人,不过还真没谁敢直接上拽他浴巾的,这女人是第一个,找死。

    席慕辰上用力,眼底一片戾气。

    “你勾引我还差不多?”韩诗涨红着脸瞪着男人,白眼都不够翻了。

    “什么?”

    女人一双粲若星辰的眸子,干净纯澈,盯着自己丝毫不畏惧,明朗的一目了然。

    似乎连眼睫毛都在否认勾引他这件事。

    席慕辰松开,韩诗趴在地上咳嗽不止,“混蛋。”声骂不给听到。

    “真不是勾引我?”

    男人起身退开,一脸戏谑。

    韩诗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崩开的领口露出大片肌肤,裤腿被挽到膝盖,露出一截纤细嫩白的腿。

    韩诗脸通红,不动声色地掩紧领口,缓慢站起来,把腿往男人面前一送,“你瞎啊,没看我腿伤了,真要勾引也不这么露?”

    至少得换条超短裙。

    很好,韩诗如愿看到那张俊脸改变颜色,越沉越深蕴藏着滔天怒火生气总比生欲强,至少清白是保住了。

    “怎么弄的?”

    韩诗以为自己会被男人扔出去,万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下给愣住。

    别韩诗没想到,席慕辰也同样愣住。

    关他什么事,伤了就伤了总归不是自己,他为什么要多问一句。

    韩诗摸摸鼻子,离得男人远了一些,“没什么,不心撞到的,你这有药酒之类的东西吗?”

    “你是过来找药的?”席慕辰挑眉。

    “不然呢?”

    韩诗看他一眼,真的很想赏他个白眼,天都黑了,难不成她是来投怀送抱的,她还没那么贱呢。

    “没有。”

    “哦。”韩诗转身就走。

    “我让你走了?”

    韩诗怔住,单腿蹦回身,“那我跟这站着?”

    你不逗我呢,我跟这站着你心里踏实,还是?

    韩诗又下意识地拢了拢衣服,想了想又低头去挽自己的裤腿想把自己的腿给挡住,奈何伤处肿起来,裤腿怎么扯都扯不下去。

    韩诗一急,一屁股又坐地上,动作狼狈又滑稽还有几分蠢。

    席慕辰看得嘴角直抽。

    “不是要站着?”

    韩诗抬头睨他一眼,搞不清这男人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他喜怒无常,随时抽风关键是她现在还认定他是对自己另有所图,所以不得不防。

    “站累了,先坐会。”韩诗头都不抬,势与自己的裤腿作斗争不罢休。

    看着那逐渐变得青紫、明显血液不通的伤处,席幕层眉头狠狠一皱,转身出门。

    韩诗听到动静,赶紧爬起来,连蹦带跳地回自己房间,都这时候了逃命要紧还管什么裤腿。

    哎呀妈呀吓死她了,早知道还找什么药,差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秦诺诺的影响,韩诗认定席慕辰对她居心不良。

    虽然的确如此,不过这不良的内容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也不知道席慕辰知道后会不会气得吐血。

    席慕辰拿着药酒回来便没看到人,下意识地往隔壁看一眼,门已经关上。

    握着药瓶的一紧,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去替她找药。

    不过是个女佣,自己何必心疼。

    回到房间把门摔上,过了会又打开。

    韩诗听到敲门声,蹦跶着来开门。

    看到席慕辰有些意外:“你来做什么?”

    席慕辰听到这话转身就走。

    韩诗一脸郁闷: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正打算关门,门又被撑开,席慕辰冷着脸站在门口,“我房间一天打扫两次,浴缸每天都要消毒,我七点吃早餐,五点下班,回来时浴缸要放满温水,六点吃晚餐,衬衣要干洗,西服每天都要烫。”

    韩诗一脸茫然,目光扫到他上拿着的药酒瓶子,特别自觉地伸薅过来,“嗯,所以呢?”

    席慕辰看着自己空掉的掌,已经被气得没脾气咬牙彻地:“这些事情都是你要做的,并且必须提前做好。”

    “你祖上果然姓黄。”

    呯,韩诗一把摔上眼前的门,席慕辰退之不及差点被撞到鼻子。

    脸色冷冽如冰,抬啪啪啪敲门。

    韩诗一把拉开门,面色很是不善,“又怎么了?”

    “把药酒还我。”如愿看到丫头垮下去的脸色,又补了一句:“毕竟我祖上姓黄。”

    韩诗快哭出来,一半是伤处长时间被勒着痛的,一半是被席慕辰气的。

    “大哥,我错了,看在我还要替你打工的份上你行行好就别跟我一般见识,毕竟这腿要是废了,你可什么都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