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请就是拽着上车
长发刘经理一脸鄙夷地瞪着萧明亮,冷冷地道:“我可是听最近这段时间老板都不会来酒店了。”
“而且,酒店应该要换老板了,你这个公司大红人难道就没有听见一点风声?”
马鸣啸有些意外,他抬眼看了看刘经理,从对方脸上没有看出有开玩笑的意思。
萧明亮更是震惊,一时间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
因为在别人看来,兴城国际会议酒店于朱鹤年而言,只是其众多产业中的一部分,即便因为其他缘故转让或者是送给其他人经营,可以对朱鹤年的经济图构不成多么大的损害。
但萧明亮肯定不是那个“别人”,作为最早进入兴城国际会议酒店的第一批“老人”,神州知名大学企业管理专业毕业的他,从酒店准备试营业就被招聘进来了。
五年多时间,长不长短可也不短,近两千个日日夜夜,萧明亮从最底层的客房服务员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酒店运营经理的位置,其中心酸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钱固然很重要,但有些时候并不是衡量个人行为的唯一标尺。
人都是感情动物,即便是雇佣关系,拿人钱财替人做事,萧明亮可不这么认为。或者,他对兴城国际会议酒店以及老板朱鹤年有深深的无法割舍的感情。
从月薪2000的客房服务员到现如今年薪200万的酒店经理,农村出身的萧明亮宝驹遇伯乐,他认准了只有在兴城国际会议酒店这个平台上,才能发挥出自身最大的潜力。
通俗一点,萧明亮知道自己这辈子估计是离不开兴城国际会酒店,离不开朱鹤年这尊大神了。
这猛地听刘经理酒店就有易主,萧明亮怎么能不震惊,现在他的心情被五雷轰顶也是很恰如其分的。
萧明亮失魂落魄,为自己即将前程不保忧心如焚。
马鸣啸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昨天晚上还在陆欣眉跟前夸口要找朱鹤年在酒店谋一份差事,这才过去不到0个时,吐出去的吐沫就得自己再咽下去。
酒店易主,别谋份差事,估计以后连朱鹤年的面都见不上了。
刘经理看着眼前的马鸣啸和萧明亮,有点搞不懂这两位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他也懒的去想,扭身上楼回了办公室。
马鸣啸、萧明亮大眼瞪眼,各怀心思一时无话。
“哈哈哈,好巧,好巧,马兄弟你怎么来酒店了?”客梯门打开,银发白须衣着考究的韩院士看见大厅里的马鸣啸,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才跟贵夫人通过电话,她不知道你去哪了,我这正忧心犯愁呢你人就出现在酒店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韩院士话间快走几步就拉住了马鸣啸的,好像生怕他突然消失了一样。
马鸣啸收回心绪,对陆欣眉告诉韩院士不知道他去哪了这句话很有些不出的郁闷。
“我昨晚明明告诉她,今天一早过来兴城国际会议酒店找朱老板的,怎么睡一觉就忘了?”马鸣啸对陆欣眉这样对自己,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实话心有悲戚。
“愣着干什么,既然来了,就仗义江湖再跟老汉我跑一趟吧!”韩院士可不知道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让马鸣啸心生悲戚。
他抬腕看看时间,火急火燎地拽着马鸣啸就朝酒店外跑去,丝毫不顾及自己堂堂院士的身份。
马鸣啸无语苦笑一声,跟着韩院士上了一辆等在门口的黑色奔驰。
开车门的中年男子看韩院士和马鸣啸在后排坐好了,就轻轻关了车门,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马鸣啸看见,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精神的锅盖头男司。
“孙老昨晚睡的可好?”韩院士问坐在副驾驶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似乎对韩院士很是尊敬,他赶紧侧身回答:“这两日,首长都按您的叮嘱按时服药,晚上睡着的时间倒比之前长了些。”
“嗯嗯,那就好!”韩院士狡黠地朝马鸣啸笑了笑,靠回靠背伸伸腰一脸舒服的样子。
马鸣啸一脸疑惑,见韩院士犹如老僧入定闭目养神,也就没有打搅。
车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原本晴好的天气渐渐有些阴沉,太阳躲进黑云。路上行人撑起各色雨伞,脚下也快了几分。
雨水顺着车窗流出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痕迹,最终落回地面。
马路很快就湿漉漉的了。
黑色奔驰驶过兴城大道,穿过老城朝西城区开了过去。
约莫三十分钟后,奔驰在一道两个制服男子把守的大门口停了下来,一个配枪男子上前盘查,坐在副驾驶的中年男子掏出一个红色封面的本子递了过去,配枪男子打开看一眼,“啪”立正敬礼,双送还本子,然后挥示意门岗放行。
透过后视镜,马鸣啸看见配枪男子侧身敬礼,站的笔直。
韩院士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脸淡然地靠在座位上。
进了区,奔驰车的车速更慢了。
雨渐渐停了!
奔驰车停在一座三层独栋别墅的门口。
中年男子拉开车门,韩院士和马鸣啸前后脚下了车,奔驰车悄无声息的开走了。
别墅四周高约5米的围墙,上面爬满了绿色藤类植物,上面点缀着白色、粉色的花。经过一场雨的洗礼,清亮亮地生勃勃。
马鸣啸随意朝四周看了看,区里面都是这样的三层独栋别墅,大概0来栋的样子。
中年男子拉开院门,韩院士轻车熟路地迈步走在前面,领着马鸣啸走了进去。
“韩院士,这就是你给我的那位友?
一楼大厅门口,一个坐着轮椅的老者笑呵呵地指着马鸣啸问韩院士。
“孙老,气色不错,看来恢复的挺好。“韩院士也不客套,笑嘻嘻地打量着轮椅上的老者,又指着马鸣啸;“早上出门,碰巧就遇见马兄弟了,我就替你把他请过来了。”
马鸣啸无语一笑,心:“呵呵,原来‘请’就是硬拽着上车。”
他缓缓看了眼轮椅上的孙老,脸色陡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