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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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人接近,一只大迅速握住了她的腕。紧接着,身子一晃,自己就被拖到一个身材还算高大的男人身后。

    “砰!”

    辛慕苑的余光看到一个拳头迅速地闪过。

    “咣当”

    是软刀掉落在地的声音,衙役的惨叫紧随而至,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

    谢湛,竟然用他的血肉去硬挡了衙役的刀!

    辛慕苑脸色苍白,颤巍巍地捧起谢湛血淋淋的。

    为了躲那一刀,他的臂上多了将近二十厘米的刀子,从拳头划入臂。

    “找死!”辛慕苑目露凶狠,望向倒在地上清醒过来的衙役,身上杀意盘旋。

    突然间,腕一紧。她低下头,看到那只大依旧牢牢地抓住自己的腕。抬起头,发现那栋高大的身子已经完整地挡在自己的面前。

    “其实,也不算太弱。”这一刻,辛慕苑看在因为挡在自己前面的人遮住阳光而散下来的将自己笼罩住的阴影,忽然这样想。

    “你敢打衙门的人!我看你子是活得不耐烦了!”衙门的心中害怕极了,双腿都在打颤。

    尤其是空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儿,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不能让这件事流出去。

    脑袋空白的他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振动空闲的一只,喊道,“快,把这个狂妄的子给我抓起来,快!”

    他没吩咐的时候,这些同来察看的衙役们已经举起威武棍指着谢湛,一副随时都可以上前将谢湛制服的样子。

    可是当这个捕头发动了号令后,这些方才还威武的人却开始心虚,在原地虚晃着,就是没有人率先上前。

    “都冷着做什么!听不懂话吗!”趴在地上的捕头再次发话。

    众衙役们用眼角偷偷地看着周围,注意到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他们的身上,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发出了不屑的嘲笑。

    衙役一咬牙,道:“他一个人难道还能打得过我们七个人?哥儿几个,我们上!”

    辛慕苑目露寒光,刚刚朝前跨出一步,人便被拽回去了。不等她问话,便见眼前的谢湛目光深情地看着她,忽然抬脚。

    “啊——”一声惨叫,最先扑过来的人直接被谢湛踹飞出去了。

    与此同时,他抬起另一只,用力地往后一抓,一甩,又是飞出去一个人。

    然而,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辛慕苑,抓着辛慕苑的腕的也没有松开。

    “曾经我们还不知道彼此的时候,不,是我还不知道你的时候,就曾对你过,辛爷这么聪明,信息这么足,我比不上。那受伤的事情就交给我来,脏的事情也交给我来。苦我替你扛,脏我替你受,辛爷你只要干干净净地坐在那里看结果就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次,辛爷你和往日一样,只要安安静静地等结果就好。”

    谢湛微微一笑,眼中的温柔慢慢散去,凶狠的风暴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发红。他的依旧没有松开辛慕苑,只是将视线别开,寒冷得如同化为实质的眸子落在衙役的身上,将他们周围的空气凝结。

    “找死!”

    谢湛另一只举起拳头砸过去,力度比之前的高了五六倍。

    对付这些喽啰,谢湛拿出了七分的功力!霎时间,哀叫声此起彼伏,这些个衙门的衙役全趴在地上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疼的差点哭出来。

    然而,他始终站在辛慕苑的面前,没有挪动过步子。

    因为他的还抓着辛慕苑的腕,他担心自己乱动会弄疼了她,但是又不想松开。

    曾经,因为他的不懂事,已经把他最崇敬的辛爷弄丢了,这次,他什么也要紧紧地抓着,绝不松开!

    “好啊你,竟然连衙门的人都敢打!”

    才刚安静下来,又是一道怒斥。谢湛睁着自己微微发红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过去,见到年过半百的县令吊着脸带着人快步朝着这边走过来。

    谢湛目不转睛地盯着县令,看的他心里头火气越发浓重,正要指着谢湛的鼻子什么时,便看见谢湛不紧不慢地从腰上取下一块招牌,差点儿戳他脸上。

    县令猛地来了个急刹车后退两步,看清楚腰牌后,一肚子的怒火如同被泼了一盆冰山上的水,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

    尤其是在看到谢湛臂上的伤后,更是双腿打颤,险些跪在地上。

    县令的眼角嘴角猛地一抽,脸上的表情变就变,笑呵呵地:“下官见过侍郎大人。”

    谢湛斜睨他,语气淡漠,问:“你刚想要什么?”

    县令困惑、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反问:“什么?下官没什么好的呀哦对了,下官方才是想问,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怎么惹到侍郎大人了?竟然害的侍郎大人发这么大的火气!侍郎大人消消气,下官这就把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带回去,好好训斥!”

    他又看了眼谢湛臂上的伤,不敢开口询问,生怕惹来更大的麻烦,连忙改口道:“不,立刻打入死牢!”

    不管是谁的错,这个时候受伤,捕头就活该顶罪!

    谢湛的嘴角勾起,眼中依旧冰寒。县令打了个寒颤,与他拉开些距离。

    这个笑,还不如不笑,怪渗人的。

    “其实我也忘了,”谢湛低眸,居高临下地看着耀武扬威发号施令的捕头,问,“要不你再重复一遍?好像是,谁不要命,谁找死,谁婊子来着?”

    谢湛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那些闹事的妇女,看着那一个个迅速垂下去的脑袋,轻嗤一声:“我刚没听清,你们谁再一遍?”

    左侍郎的腰牌都亮出来了,连县令都得老老实实得装孙子,还有谁敢跳出来话?别方才骂街的难听话,就连一句反驳的音儿都不敢发。

    “栽赃嫁祸,满口喷粪。都儿子像母亲,身为母亲没有家教,长得歪瓜裂枣,儿子能好到什么地步?提亲前,也不好好翻翻自己的族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