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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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凡,你这个混蛋!!!”挥拳狠狠将任凡到在地。

    被揍怕的任凡蜷缩在地上,簌簌发抖。

    季白拎着红酒瓶,直起身,扭头望向那个所谓的李总,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季白,你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就在那个李总想要冲上来的瞬间,拎起红酒瓶,当头就给他来了那么一下。伴随着李总吃痛的声音,迅速扯下桌布将它摔在李总身上,桌面上的盘子兵零乓啷,伴随着餐盘碎裂的声音,脚下不停,季白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逃!

    身体由内而外的燥热,干涸的喉咙,慌乱无力的步伐,让季白前所未有的狼狈。他怎么也想不到任凡会这样对自己,如果不喜欢他,可以跟他分手,何苦自找最受,还用上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他。他的付出,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下场么?!

    泪腺分泌出来的生理盐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滑落,汗水伴随着泪水糊了一脸,原本整齐的发型也因为奔跑会变得凌乱不堪。

    季白不知道自己该跑去哪里,从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灼热的温度足以让他融化,可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停下,一旦停下来下场不是自己可以承担的起的。他不想让自己沦落到那样的地步,所以他只能逃,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不知道跑了多久,鼻尖隐隐传来一股浓烈的香味,还没等大脑发出指令,身体自发的寻找香味的来源……

    严博作为严家的二少,从就含着金钥匙出生,活了三十二年,事事顺心,唯有一件事情一直堵在他心里,时刻提醒着他身为男人的失败。对,没错,就是失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博就发现自己对所有的女人或者男人没有一点点的性趣,哪怕是那种魔鬼身材级别、九头身比例的男女,都勾不起他一丁点的谷欠望。

    一度怀疑自己生理出现问题的严家二少,将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去医院彻底的检查了一遍,除了不举之外,身体没有一点点的不适。拿到报告沉寂了好几天的严家二少,在自家大哥的怂恿下,去看了心理医生。奈何结果还是跟医院检查出来的包括一模一样,熄了想要成为雄伟男人的心思,准备将自己毕生的精力投进事业里发光发热。

    “严先生?”

    “嗯。”被自家大哥忽悠来的严家二少,叼着烟懒懒的应了一声,不疾不徐的走着,灯光下,严博粗旷的五官显得有些深沉。跟在服务员的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安静的就只听到脚步声。

    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刺激着他的嗅觉,更让他的下身蠢蠢欲动,惊愕于它的反应,严博在拐角的地方用指尖把烟蒂掐灭,弹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决定查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严博,不曾想,刚从拐角处走出来,就被人撞了一下,整个人都被压在冰冷的墙上。

    “热……好热……救我,请你……救救我。”

    甜腻的香气瞬间从他的四肢百骸传进他的中枢神经,原来那股让他蠢蠢欲动的香气,居然是怀里的人散发出来的。低头在他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那个不曾动摇过的部位迅速膨胀,将并不宽松的裤子撑起了一个大包。

    “……好香。”

    冷不丁的被舔了一口下巴,严博这才看清楚自己怀里的居然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长得还不赖的男人。看他绯红一片的脸颊,还有满头的大汗,看样子是像是被人下了药,只是这个男人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严先生……”服务员看着那人拼命往他身上挤,恨不得长在他身上时,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

    严博挥了挥手,让服务员退下,拍了拍怀里那人的背,将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你谁?!”实在想不出来的严博,干脆就出声询问。

    严博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怀里的男人被下了药,神志不清,虽对于能勾起他谷欠望的人很在意,但也不能在这个档口,“需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先生?”

    迷糊中的季白理智全无,本能的抱着香味的发源地,来回舔舐着,等于在随时炸裂的柴火上浇油,充耳不闻,满脑子都被严博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哪里还有心思去听他话。

    被蹭出火来的严博,瞧了眼在自己怀里十分不安分的某人,低沉的笑声落在他耳边,“这可是你招惹我的。”既然惹了,就要考虑到后果。

    严博扛着季白步履匆匆,面无表情的将人扛到了会所的住宿区,他在这里有固定的房间,没有必要舍近求远。

    把季白折腾晕的严博,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季白红肿水嫩的唇瓣,从床上坐起来,露出结实漂亮的胸膛,操起一旁明明灭灭的手机,“什么事?”

    “操!你子还知道接电话,老子真以为你死在哪个角落里了,你不是过来的吗,怎么这点你还没到,死哪儿去了?”电话那头的严岩挥开端到嘴边的酒杯,不冷不热的瞧了一眼陪坐的男人,快步走出去。

    严博瞟了一眼在床上昏睡的人,语气轻柔,“有事,你玩吧,就这样。”

    被挂断电话的严岩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什么时候他那个冷酷无情的亲弟弟用那样的声音跟他过话了,“今天的太阳是西边出来的吧。”不多会儿,就收到严博发来的信息,严岩瞅了瞅也没看出什么,“兔崽子,长这么大就没少让我操心。”

    折腾了大半天的季白从昏睡中醒来,无声地睁着眼睛,他这是被鬼压床了吗?怎么浑身没力气,手脚酸疼地都动不了。

    “醒了吗?来,喝点水。”严博掀开被子下地,给季白倒了杯温开水。

    顺着声音,季白看到一个帅气的男人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遛鸟,呆呆的伸出手,“谢……咳……”嗓子怎么沙哑到这种程度,太难受了。

    “我帮你吧,”将水杯暂时放到桌子上,一手揽着季白的肩膀另一只手塞了个枕头在他腰后。

    靠近了就能闻到他身上隐隐传来让他晕眩的香气,也不知道他碰到了什么地方,季白吸了口冷气,回过神来,“撕~轻点。”腰以下的部位好像不是长在他身上一样,都没有知觉了。

    严博把人揽在怀里喂了水,季白眼睛里渐渐地不再迷蒙,开始有清醒的先兆。捏了捏脖子,后知后觉地问,“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记忆就留在揍了任凡一顿,砸破了那个李总的脑袋之后,其余的就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