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甥舅?
“我意欲何为不重要,反正我不会伤害季白,反倒是你......”穿着纯白的衬衣的店长,面对严博的质问只是解开手腕处的口子松松挽起,带着几分不出的风情,轻笑道:“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尤其是看到自家外甥被猪拱了之后,还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的那头猪。”
外甥?!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舅舅?!先是大伯,现在又是舅舅,这接二连三冒出来的人怎么都喜欢冒充别人的亲戚。
“白是孤儿。”从认识季白开始就没有听他提起过有什么大伯跟舅舅,“他从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他的眼神里快速闪过一丝愧疚和愤怒,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把白留在孤儿院是无奈之举。”想到某些让人十分不愉快的经历,他抿起了嘴,有些恼怒的瞪着他。
“不管你们是真无奈还是假无奈,白在孤儿院长大这个是事实,”严博翘起了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自从白成名之后,所谓的亲戚跟雨后的春笋似的冒了出来,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动机。”
媳妇儿的家人有他就够了,至于那些早就该埋藏在二十七年前的一切就该永远的埋藏在地底下,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重提,让人烦不胜烦。
店长看着威势迫人的严博,冷笑道,“是我把他从孤儿院带出来,是我安排他进娱乐圈的,在没有你之前都是我一直在为他保驾护航。段继峰是我安排接近白的,就连现在的经纪人也是我的属下,你有什么底气在我面前叫嚣。”
要不是他自作聪明,把季白捧红,又怎么会让季东那个老狐狸发现季白的存在,他把季白隐藏的多好,在娱乐圈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里是隐藏季白最好的地方,他还故意压着他不让他出头。
可现在呢?季白火了,网络上、电视上、周刊上都能看得到他的身影,按照季东狭隘阴狠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季白。
“那又如何?”严博一脸不屑,落在高茜云身上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就算段继峰是他的人又如何?就算高茜云也是他的人又如何?季白是他媳妇儿,名正言顺在民政局登记在案的合法伴侣,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他要依靠的人是他严博,而不是什么狗屁大伯还有忽然冒出来不知真伪的舅舅。
“我很欣赏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允许你在我面前摆谱。”尤其还是娶了季白的臭子,要不是被闹得分身乏术又怎么会被严博趁虚而入,就算他是中信地产的老板身家上亿,都配不上他的外甥。
花费了一番精力解决了所有的后顾之忧,他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季东算算二十多年前的那一笔账了。至于严博,哼......等他收拾完季东之后,再料理他。
在双方缄默相互对峙时,严博在心底暗自揣摩对方的身份,我在明敌在暗,在他破门而入时不见慌乱还异常镇定的跟他对峙,要对方,没有任何的准备他什么都不会相信。自称是舅舅的这个中年男人,到底是谁?他的身份又是什么?他有什么目的?这一切都是未知,或许......僵坐在那边的高茜云可以给他提供一点线索。
相顾无言中,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敲门进来了,一身的腱子肉配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善茬。走上前低头在他耳边了几句,成功的瞧见他瞬间变换的脸色,还有那抹带着残酷意味的冷笑。
“知道了。”挥手让他下去,自称舅舅的男人从容不迫的起身,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的望着严博,“愉快的谈话时间到此为止,我很期待下一次的会面。”
到那时,他会让白明白,到底是谁在一直默默的保护他,也会让他看清楚严博那张俊逸的脸下面是如何的丑陋。
高茜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飘然离去,一扭头就对上了严博那双怒气腾腾的眼。
“严......严二少。”高茜云坐直了身体,为难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吧。”
高茜云真的十分为难,走就走也没跟她交代能不能,就把她独自扔在这里面对严博,她的心理压力得多大。“二少,这事吧他......”
“怎么?我没有给你发过工资吗?”
“不是,这些事一时半会儿不清,尤其还牵扯到了季白......的舅舅,我不敢啊。”那个人的手段,没有最狠只有更狠,要是被他知道她了不该或者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呵——季白的舅舅?是不是一提到这个人,你就不敢话了?我看不是吧,我进来那会儿你们不是还有有笑的么。”
“二少,你笑了。”高茜云在严博冷厉的眼神底下,丢盔弃甲,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缓缓吐出......
匆匆跟严博告别的自称是季白舅舅的儒雅男人,跟随着保镖踏入了有些昏暗的俱乐部,里面的吵闹声和叫喝声差点没把房顶给掀了。
昏暗的环境里,只有中间那个舞台的位置是亮着的,两个光溜溜的人,正上演着糜烂不堪的十八禁运动。周围还围了一圈色中饿鬼,正对着舞台中的两人指手画脚,恨不得亲自上阵的模样。
侍者瞧见他俩进来,还没上前,就听见保镖冲着他喊道:“雅间。”
前面的侍者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瞅了一眼,从善如流的躬了躬身,走在前面领路。
跟在侍者身后的两人,在黑暗中扫视了一圈,目光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穿梭游离,漫无目的似的。
这里是荔城规模最大的地下俱乐部,能来这里的客人都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他们大多都是那些追求刺激的有钱人,尤其是那些找不到心灵慰藉的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
看着那些陷入疯狂的男男女女,皱起了眉头,这种地方不管什么时候来都心生厌恶。
“先生,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侍者把人领到雅间,恭敬的询问道。
保镖淡淡的冲着侍者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能够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见客人没有需要他的地方,躬身退出了雅间,还很贴心的在门口挂上了勿扰的牌子。
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整个人正好面对着舞台,下面的大半场景都收归眼底。所谓的雅间,稍微比大堂好一些,正对着舞台的那一面墙是半空的,特意做了玻璃墙,房间里的所有摆设都是对着大堂的。
“老板......”
保镖看着舞台上那两道纠缠着的白花花的身躯,有些担忧的看着一向儒雅的老板。这样的场合,老板一向都是敬谢不敏的,每次从这样的场合回去好几天都吃不下东西。
被人担忧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在膝头,什么表情都没有,对底下活色生香的场景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像是在发呆。
只是在他微微下垂的眼神里,泛着厌恶的光。
下面舞台上的表演键入了尾声,几乎是叫嚷着让上方的那个男人滚下舞台,而下方的那个则是绯红一片,在哄闹声中投入了另外一人的怀里。
喧闹的舞台并没有因为这场淋漓尽致的表演而结束,接下来才是这个地下俱乐部的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