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被绑
然而不管他如何的内疚和自责,事情已经发生,而现在他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连带着季白也需要为这样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唔~”
一道微弱的哼声在寂静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季白身上,而跟他捆绑在一起的季子顺正用他的手指艰难的在季白的手臂上写着字。
“这里是哪里?!”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季白就差没有痛苦的呻吟出声。
见季白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肿着半张脸的任凡扭曲着脸,凑上前去,“你也有今天啊,季白。”
季东的人对任凡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这无疑给了任凡信心以及迫切表现自己的欲望,“你之前不是很嚣张的吗,你之前不是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吗,我倒是想瞅瞅被玷污之后的你,还能不能露出那张令人恶心的嘴脸。”
从季子顺写出来的字里得出真相的季白,冷笑道,“任凡,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呕。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的腚还健全不?头上的绿帽子带的可爽?!”
噗呲——
季子顺忍俊不禁的嗤笑,让任凡恼羞成怒,走到季子顺面前狠狠地踹了几脚,“我让你笑!我让你笑!你再笑啊,笑啊~”
那个模样,像极了丑态百出、急需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丧家之犬。
遭遇暴揍的季子顺疼的不自觉的蜷缩连带着把季白的手臂扯得生疼生疼,形势比人强,不管任凡做些什么他们都得受着,看他那副人得志的嘴脸,别提多恶心了。
直起腰来的季子顺看着任凡,讽刺地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一条摇尾祈怜的丧家之犬,自以为彰显了存在价值,其实什么都不是。”
季子顺的话戳中了他心中的痛处,他那么急于动手无非就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他一点都不比别人差,不管是计谋还是实力都好。就连季东心心念念的季白也是他给弄来的,就凭着这一点,他就应该得到相应的地位。
可是他所看到的事实却与他的理想相悖,没有尊严没有地位,跟一个无足轻重的喽啰似的,可以想象他的心理落差该有多大。
“我让你话了吗?别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等我们料理完季白之后下一个就轮到你,别着急。”
完,还不等季子顺反应,冲着季白那张白皙的脸甩了记巴掌,声音之大,听到都觉得疼。
猝不及防被了个正着,左半边脸立刻浮现出一个巴掌印,红彤彤的在白皙皮肤的印衬下,更为明显。任凡的力道很大,饱含了他所有的愤怒和怨恨,的季白的嘴角都裂开了些。
摆正头,舔了舔撕裂的嘴角,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从到大不曾受到这样屈辱的季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还真的是不知死活呢。”
任凡的双眼在与季白对上的那一刻,没来由的觉得全身发寒,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不愧是我的侄子,临危不惧。”季东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季白,眼神里划过一丝嘲弄,“只是你似乎没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季白皱了皱眉,眼神里迅速划过一道光芒,整个人的气质在无声中悄然转变,“我什么处境?被你绑架的处境还是被你派来的蠢货甩了一巴掌的处境?”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你想对他做什么?!”季子顺挣扎叫嚣着。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
季东冲手a了个手势,下一刻季白就被迫跟季子顺分开,被半拖半拽的吊起来绑到木架子上,整一个天国耶稣的形象。而季子顺则被人用袜子塞住了嘴巴,图个耳根清净。
“你是准备向我忏悔吗?!季总。”
被吊绑在架子上的季白,歪着头怜悯地看着季东,一副圣洁的模样,“可惜,我是不会因为你的忏悔而原谅你呢,你这个杀人凶手。”
在季白出杀人凶手这四个字时,恼羞成怒的季东拔出了枪,冲着季白开出了一枪,子弹划过脸颊留下一丝血痕。
与季白的淡定相比,季子顺的反应要激烈的多,嘴里被塞了东西依旧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最后被任凡踹了一脚在肚子上才消停。
“这是你口不择言的下场。”
哪怕被季东用枪指着的季白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而是慢慢扬起笑容,“是你恼羞成怒吧,大伯,毕竟我中了你的心事。”
无视他高举着的枪,一向温和的季白变得咄咄逼人,“季氏总裁的位置坐的还舒服吗?半夜梦醒时分还曾梦到过我父亲那张血淋淋的脸?看到我这张脸还记不记得被人害死的那个无辜的大嫂?”
“......还记不记得成为樊城的土皇帝时,手里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脚下是多少人的枯骨?季东,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会有报应的,尤其是你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杀害自己亲兄弟的时候。”
季东的眼神里划过一丝的慌乱,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外泄的情绪很快被他压了下去,把手里的枪还给属下,反而拿起了一条鞭子,甩了几下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那么多,无非就是想逃过惩戒,没关系你你的,我我的。”
着,鞭子摔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我会让你跟严博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鞭子甩在身上时,季白发出一声闷哼,伴随着衣服的撕裂声,露出了季白白皙的胸膛还有血迹斑斑的鞭痕。
倒在地上的季子顺看着季白身上出现一道又一道的鞭痕,心急如焚,季东甩的每一下都像是在他心上划上一道刀痕,疼的快要把他逼疯。
而任凡,看着季白身上那琳琅满目的伤痕,恨不得大呼痛快。
甩了有十几下,季东的额头上就出了一层汗,而季白的脸色也是目所能及的变得青白,他停下了手,把沾了血的鞭子丢到一边,一旁的属下很识趣的给他搬了张椅子。
“手生了。”坐下休息的季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感慨道。
身上穿着的衣服都快变成碎布条的季白,嘴角微微上扬,“势力跟据点被拔的一干二净,急眼了吧。是不是恨不得把严博煎皮拆骨啊?可惜了,凭着你的本事跟你属下那群乌合之众不被人一锅端了就算你的运气大。”
言下之意,季东能够抓到他,纯属是他的运气,毕竟要实力没实力要本事没本事,就只能靠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你......不知死活的东西。”
“别生气啊,大伯,就这点击你都受不住了,那接下来的一连串击岂不是要把你老人家给气死?!”在念出大伯两个字时,更多的是嘲弄,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嘲笑他的不知所谓更是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我父亲可是给我留了不少好东西呢,之前你不是很想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吗?”
听季白些,季东才猛然记得当日在银行里季白是拿了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出来的,他真的被气糊涂了把这么重要的一茬给忘了。
见季东的眉头皱了皱,季白恶劣的呲牙,“想知道吗?.......你走近点我告诉你啊。”
衡量了一下局势,对信封的迫切占据了上风,季东没多犹豫走上前去,却被季白的唾沫砸了个正着。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