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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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这个情况可以前所未见, 吸引来的各教来人越来越多, 吵闹不堪, 毒师不允许参加圣地考核,毒师不被世俗接纳, 毒师历来就是理所当然被排挤的存在,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

    绝大多数强者甚至都不清楚毒师身体上的差异,就算清楚,那也不在接纳的范畴。

    自古以来对毒师的定义, 只要用正确的丹方炼制出牛头不对马嘴的毒丹, 就有毒师的潜质。

    但凡这类人,会被家族舍弃, 被世俗所不容,只有毒师公会一个去处。

    场中炼制出毒丹的那些丹药师们起初还能大吼大叫,他们宁可承认自己炼丹失败实力不行, 也想和毒师沾上边。

    他们以为是事, 但从族内宗门内长辈的凝重神情, 满是怀疑的目光, 以及骤然冷漠的态度中,他们猛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种强烈的落差让他们如坠冰川。

    “且看看至圣药尊怎么吧。”直袭长辈想保下血亲是一回事,但保下血亲毒师又是另一回事。

    更有人道:“一下子出了这么多毒师, 应该不是巧合。”

    “难道毒师公会有什么办法能大量造就毒师吗?”

    场中那些备受尊崇的丹药师们委屈得难以言表, 他们不是毒师!

    可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往昔的亲朋好友, 没有一个人肯为他们话,就连派来保护他们的属下也都主动和他们保持距离。

    他们不禁想,毒师又怎么了?就算是毒师,难道他们就不算是家族的一份子了吗?血缘关系都能因为一份毒丹而抹去吗?不过是炼了一份毒丹而已,他们又没有做坏事!

    重越感受到紧张的氛围,看得出来闹到最后,场中最能理解毒师,最希望世人能接纳毒师,盼着审判团能够按照第二种条件来的,反倒是这些原先最受瞩目的丹药师们。

    这样一来,就更让外人迷惑了,你们这么能体谅毒师,岂不是你们也是毒师最有力的证明!

    所有丹药师们有苦不出,等着至圣为他们主持公道,似乎只要至圣的肯定,他们就能回归到原有的位置……

    但这其实已经不可能。

    至圣药尊走上审判台,抬手示意,现场骤然安静。

    药尊亲口宣布最终结果:“经过商量,审判团决定,此次丹会但凡毒师相关人员,都不符合丹会参赛标准,最终胜者将在没参与毒丹炼制的人中产生……”药尊亲口宣布最终结果,但胜者却并非是炼制出圣丹,甚至高阶丹药的任何一人,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丹药师,有点天赋,但跟在场真正厉害的那些不能相提并论。

    “此次这么多毒师相关人士参与,大概和毒师公会分不开关系,我等提议,销毁所有丹方,禁止毒师所创丹方流通。”

    重越一听就愣住了。

    华如真也不敢相信耳中所闻,道:“如果我没理解错他的意思,他是……”

    重越皱眉:“他没有选两个条件中的任何一种,而是直接排除所有炼制出毒丹以及没凝聚成丹但炼制出毒物的人,包括祁白玉在内!”

    华如真道:“当众炼制出了音阶极品圣丹,以及短时间内炼制出那么多不同品阶的丹药,白玉的炼丹术出类拔萃有目共睹,最终落到了个被除名的结果,这公平吗?”

    怎么不公平,在他们看来的不公平,放在大层面上给所有人看,却是再合理不过。

    重越道:“药尊连自己的义子都没半点包庇,因为以前是毒师所以哪怕现在有过人的炼丹术,也不予评定,不给奖励,依旧照毒师身份来处理。而那些当众炼制出毒丹的选手,来头再大,背后的人也无话可。”

    果然,全场一片哗然,众人高呼:“至圣克己奉公,我等心悦诚服!”

    祁白玉提出的两个条件,无论顺应了任何一种,都不能服众,然而至圣药尊就是至圣药尊,偏偏用了第三种。

    祁白玉利用药尊不得不避嫌来扭转局面,药尊轻描淡写地把他也算在了毒师之列,直接就把他给排除在外,堵住了悠悠众口。

    重越不由看向祁白玉,祁白玉将那些丹药分门别类收入空间,其实药尊了那些话以后,他就有预感结果不会如他所愿,所以也谈不上失落:“走吧,接下来也没我们什么事儿。”

    重越见他淡定,担心道:“你还好吗,他之前是在跟你是提前预警吗?”

    祁白玉摇头道:“他话从来都那样,你也知道。我让他今后不会来搅我的生活,我只想自由自在地过我自己的日子,他没有明确答应,还来了这么一手。既然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特别好过就是了。”

    很随意地到这里,祁白玉换了个慎重的语气:“丹会结束,我想问兄长,兄长要不要跟我走?”

    重越道:“走去哪?”

    祁白玉朝他眨了下眼睛:“四处走走,顺便把我的丹方发扬光大。”

    重越想到药尊亲口下令要销毁那些丹方,脑中一个激灵,那些丹方!

    祁白玉道:“你知道药尊为什么坚持不让我得第一?”

    重越顺着他的话道:“为了他的公正?”

    “当然不止。一旦我得了第一,在我名动天下之际,我所创丹方必定会风靡天下,后果可就不堪设想。”祁白玉,“就不单单是眼前这范围的混乱。”

    重越瞳孔微缩,不是天生的毒师炼制祁白玉所创的丹方,就只能炼制出毒丹来,而丹药师们一旦炼出牛头不对马嘴的毒丹,那就是毒师无疑!

    来参加丹会的丹药师只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只是整个大陆丹药师中的部分!

    “这世上会多出多少毒师来,你想想?这样他好不容易稳定的局面,就会顷刻间土崩瓦解,”祁白玉道,“他不让我得第一,要销毁我的丹方,但形势逼人,我怎么也得想办法把我的丹方传出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把目光投向了飞身而下的徐之素。

    徐之素特别不乐意来着:“他那话的意思又是栽赃嫁祸,他能不能不要一有点问题就往我身上引,我们只是来看热闹而已。”

    “你跟药尊理论?”祁白玉一脸鄙夷。

    徐之素被噎了回去,和至圣药尊逞口舌之能,那是找死!

    “见好就收吧,毒师公会的名声再差也就那样,与其争些没用的,不如干点正事。”祁白玉,“看到那些一脸惶恐的毒师新人了吗,给他们条后路,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恐怕会很悲惨。”

    重越并不觉得那些人有多无辜,那些人背后的人都要把罪过怪在祁白玉头上,恨不得斩杀祁白玉泄愤,好在这回徐之素及他带的毒师公会的前辈派上了用场。

    不过他们只是嘴上,对这些毒师新人们其实并不那么重视,毒师们历经过太多苛待,骨子里其实薄凉得很。

    只是这些阴阳怪气的前辈们保护祁白玉倒是很上道,而且比起之前的自由散漫,眼下竟有种恭敬之感——他们对会长徐之素都没这么尊敬过。

    重越亲眼见到一位眉须皆白的老毒尊对祁白玉点头见礼,而这个老毒尊是连徐之素都得礼待三分的存在,居然对着祁白玉行礼!

    “那些是次要的,主要是你!”徐之素严肃起来,道,“你应该没有跟药尊撇清界线吧?”

    祁白玉挑眉,你尊敬的元老都对我客气,你咋不客气?

    徐之素严肃道:“听我的,就算他再怎么折腾你,你都不要和他划清界限!只要你还是他的义子,只要他还是至圣,他就没办法大义灭亲,否则一旦你跟他反目,你将举世皆敌,你一定想象不到药尊活了这么大岁数,他的拥护者们遍及多大范围,有多神通广大,那些强者都不介意为他出一份力。”

    祁白玉没话,他曾亲身经历过。

    徐之素起这些就有些心有余悸,道:“你可能不太清楚你现在对于毒师公会的意义,就这么吧,你已经能够炼制出正常的丹药,你会是我们毒师公会最最重要的,能不能翻身就靠你,你……”

    祁白玉道:“我知道。”

    徐之素欣赏道:“半点不谦虚,总之,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帮忙,千万不要客气。”

    重越隐约觉得毒师公会内部的权重天平在向一个人倾斜,这个人就是祁白玉,连他都有种想要抬起脖子仰望的感觉。

    “要不是公会会长除了皮厚好挡枪以外没什么特别的用,我都想退位给你当。”徐之素情绪很是激动,他想但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话的地方,就没细细分析,“你懂我的意思。”

    “懂。”祁白玉言简意赅。

    重越和华如真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一老一少什么哑谜,但徐之素似乎是来真的,竟然真的把会长令拿出来,给了祁白玉一个比较特殊的令牌,以血纹的模式刻在他手心上。

    徐之素道:“要不要把你的丹方交给我?我想办法给你传播出去。”

    “求之不得!”祁白玉把一沓丹方交到了他手上。

    “这么点?”徐之素拿出一枚空间指环,,“毒师公会收集的完好丹方拓本都在这里了,你有空多写点,最好是能全部改出来。”

    “怕是要把我手给写废。”祁白玉的魂力被那个数量给震退出来,一本本一排排书架,卷轴堆成一摞摞,毒师公会的底蕴可见一斑。

    徐之素的目光从华如真身上一扫而过,在重越面上停了数久,道:“你不是有重越吗,叫重越帮你写,你就嘴上念念。”

    祁白玉道:“还是我来吧,我可不愿意让我兄长吃这份苦。”

    重越立刻道:“我帮你,我很愿意帮你的!”

    祁白玉见重越眉开眼笑的模样,只觉如果这是梦他宁可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重越发自内心钦佩祁白玉,果然徐之素也是懂的,毒师们都秒懂了祁白玉对于整个毒师公会的意义。

    所以祁白玉拿出一踏丹方时,只惊呆了一众丹药师,而毒师们一个个却都淡定得很,等到尘埃落定才按捺住内心极致的兴奋。

    已经不需要徐之素叮嘱或者吩咐,在他们看来已经能炼制出好的丹方的祁白玉,就已经是他们一道公认的圣子。

    若药尊是药道创始人,那么祁白玉有可能是下一个药道的开创者!

    他的出现能让零散的毒师公会重现凝聚力。

    这些人话藏而不露,因此真正听懂了的寥寥无几,华如真有种独特的气质,他的好奇心十分有限。

    趁着这些人你来我往哑谜的功夫,华如真踩着墨鹰飞了几个来回,感悟这片天成的地形,顺便画了几张地形图,致力于把此地的酷热难耐以及那些神出鬼没的火兽给具现出来。

    庄岫自然御空跟在他左右,以便保护他的安全,而华艺才思敏捷的确有点本事,这么快就已经取得庄岫的些许信任,得以跟随他,就像个循规蹈矩的侍从。庄岫向华如真听这人真实来历,华艺顿时就急了,眼神时不时地看着华如真,生怕对方戳穿他的真实身份。

    “他叫华艺。”华如真没一句多余的话,既没有帮华艺圆谎,也没有骗庄岫。华艺就是瀚皇的本名。

    华艺浑身汗毛都快竖起来。

    “华艺,”庄岫念及这个名字,道,“这跟故地壁画上一位璧人同名,日后你就跟着我了,如果真儿不介意的话。”

    “随便。”华如真,“此人心思歹毒,你心别着了他的道。”

    华艺心里一沉,面上悻悻笑着。

    庄岫目露审视:“是吗,我看他挺老实的。”

    华艺露出纯真的笑,还挠了挠头,动作多到俨然就是涉世未深的状态,并没有很老实,那种跃然纸上的心思却偏偏很对上位者的胃口。

    重越看得直咂舌:“恶人还需恶人磨。”瀚皇绝非寻常人物,装模做样得很有心得,跟这人相比,他们这些“年轻人”反而个个成熟老练。

    意识到这点,重越再去看祁白玉,只能不愧是药尊教出来的,他见华如真还有些不安,让他放宽心,道:“你就安心吧,他俩凑一块,无论结果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若是波及到你,我们再算账。”

    那两个彼此深仇血恨凑到一块就是相互折磨,无论是华艺处心积虑获得庄岫信任再捅刀,还是庄岫得知华艺身份后的恼羞成怒,那都是他们上一辈的恩怨,华如真替庄岫抗了这么多年,没有必要再夹在他俩之间受伤害。

    华如真笑着道:“你的对,但是接下来你们俩有行动,我跟着你们会不会太扰你们俩?”

    重越愣了下,旋即哑然失笑:“瞎什么呢,什么扰不扰,大家都是好兄弟,我们去哪都不会丢下你。再你的身体,还得白玉来调理。我知道你想什么,不是一颗丹药的问题。万一你离了我们,又透支生命过度呢,上工治未病,你跟着上工也能更好地修炼。”

    重越真担心如果没有华如真在,他和祁白玉两个人,想想气氛都尴尬得不知道该什么好,道:“有你在,我们过得也能宽裕些。”

    华如真理解的是有他在可以飞天,能飞总比走路好,既然朋友们需要他,他心里高兴。重越发誓他后面这句就是随口一,毕竟有祁白玉的炼丹术,怎么也不可能落到缺钱的窘境。

    尽管祁白玉此举惹怒了那么多势力,着道贺的名义来挡道闹事的不在少数,但有了毒师公会各位前辈拦着,他们到底还是带着祁白玉轻易出了圣地。

    他们立刻前往山下最大的拍卖会场,可各个药铺或拍卖会却已经被下了禁令,禁止毒师的丹方流通,禁止毒丹出售。

    “动作倒是迅速!”祁白玉嗤了一声。

    很多事都是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今丹药师要想卖出丹药,还得报名号,若是声名显赫,卖价能翻数倍,反之要么卖价低,要么根本没人敢买。

    当然有些奸商们钻空子,谁都不知道上头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这么断人财路,毕竟无论什么师都有可能拿出有价值的丹方,而且有些毒丹也有买主,可律令传下来,他们想要活路就只能收紧。

    有奸商见他们卖得急,毫不客气地喊出白菜价。白妙和狼王龇牙咧嘴,恨不得咬死这群目不识珠的奸商。

    祁白玉拉着重越头也不回地走,:“别信他们,你我的模样早就在虚空界传开了,这样贱卖的丹方,要么被替换要么被销毁。”

    丹方也卖不出去,丹药也卖不出去,黑市上流通也不保险,最后他们发现,华如真的画倒还挺吃香的,随便一副不满意的都能卖出千金。

    华如真弹个琴也能引起成百上千人观赏,甚至有酒楼主人亲自来邀请去弹奏。

    重越就负责拍手叫好,祁白玉撑着脸欣赏,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也就趁着有空重写丹方,一张张成册,然后交给当地的毒师公会密址。

    那传得神乎其神的毒师公会密址也是破旧得很,和其他公会的富丽堂皇对比鲜明。

    三人坐在台阶上思考接下来的去处,华如真道:“我有办法。”

    祁白玉抬眸看他。

    “你们丹方的来源一般有哪些?”华如真道。

    “药香谷的藏经阁,雾谷里也有,还有炼药公会的公共区域,低阶丹方可以随意翻看。”

    华如真道:“有办法潜进去吗?”

    祁白玉摇头。重越道:“我们境界不够,没办法潜进藏金阁那种地方。毕竟现在的丹方还不够多,大家都需要时间修炼,既然有心栽花花不开,不如顺其自然。”

    重越起身道:“去走山访水,闯荡秘境,主要提升实力,顺便把丹方藏在一些地方,等待有缘人带着它面世。”

    三人不再执着于短时间内把丹方发扬光大,祁白玉也放开了,暂时不如全权交给徐之素。动用整个毒师公会的力量,就不信不能动摇目前的丹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毒师公会成员增加,徐之素忙着修葺毒师公会,他越是高调地抛头露面,越会被丹道元老们所敌对。

    冒犯至圣药尊的下场,不用想都能猜到,肯定是不好过的。

    徐之素受了气,总需要发泄,这一发泄就伤及无辜,除了祁白玉之外的,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出气筒。

    三人在陨神谷外面开辟了一处洞府,那里三面环林,一面临水,闯荡秘境回来,就会在那里修炼。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白妙长大了,狼王也收拢了一群弟,跟华如真等人混熟了,也就经常跟着他们这些真正的天骄们外出闯荡。

    可出奇的是,重越明明怂得不行,很少战斗,本该缺少战斗经验,真实实力却依旧深不可测,修为好像并没有被他们落下不,它们若是不拼反而会被甩到后面去。

    得益于它们和林中兽王关系不错,这片居处也就成了个无争之地。

    这日,门口有只绿乌龟肚皮朝天着呼噜睡大觉,还有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推挤在一旁,已经几天没动过了。

    华如真:“你这头灵虎皮毛不整,没精采的,是不是误食了什么毒蘑菇,要不要叫白玉来看看?”

    重越:“它最近有点抑郁,可能是在想念旧主人吧。”

    华如真:“……”

    起这个来,大概在三年前,重越拿着一星驭兽师徽章招摇过市,自己还没觉得丢人现眼呢,两头灵宠却有意见了。

    当然最严重的分歧是,重越在街头摊上一眼看上了只壳硬据有玄武血脉的绿乌龟,被那绿乌龟吸引得走不动路,成了压垮俩灵宠的最后一根稻草,白妙和狼王蹭地一下就炸了,认了个缩头乌龟的一星驭兽师主人,让他们在其他有高级主人的家养兽那里抬不起头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跟真乌龟当兄弟!?

    可这乌龟确实不太寻常,竟然因为它引起了一场争夺,来人也是为和重越有过节,但没有一次成功激怒重越并和重越对战的五星驭兽师,不过是看上了重越手上的两头灵宠,借了这个由头跟重越起争执。

    试图用自己手上最强的灵虎来钓重越手头的两头灵宠。

    吸引来观战的人越来越多,重越又是个息事宁人型的,白妙和狼王脸上无光,当即将计就计,当众狂飙演技,鼓吹重越主人好上天,争先恐后自己忠心——比起被动挡刀,不如主动挡还比较有面子。

    那五星驭兽师手头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那头猛虎,猛虎血统高贵,实力又强,并不太看得起自己的主人,架还得主人三请四催拿宝物引诱。

    白妙和狼王简直羡慕得眼睛都绿了。

    两兽一唱一和,可劲儿地忽悠,那头灵虎本就清高得很不在乎什么外在的虚名,总觉得自己主人好面子爱显摆,总没事找事,身上还有难闻的味儿。

    而重越恰恰相反,两头灵兽主动保护他的安危,能好到什么地步,它特别心动,一来二去也被白妙它们动了,唯一犹豫的是一星驭兽师实力太低没前途。

    刚好这次重越太想要那只乌龟了,也不想失去白妙和狼王。趁着人们的注意力被灵兽们吸引,那五星驭兽师觉得只要拿下重越就省事得多,灵虎的实力有目共睹,就是那俩灵兽联手都不是对手,赢只是时间的问题,只是那两灵兽过于机敏,配合默契,消耗战最后结果就会难。

    对方刚要偷袭,重越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五星驭兽师直接飞了出去,撞倒了后方的水果摊,狼狈地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灵虎猛冲到一半,啪嗒一声躺地。认败。

    五星驭兽师气得吐血,你倒就倒得像样点,好歹尾巴先放下来!

    那五星驭兽师怒扔这头灵宠,灵虎赶着赶着上去认重越为主,白妙和狼王站定,齐声低头:“大哥!”

    灵虎油然而生出自豪感,忍不住热泪盈眶,赞叹你们很上道嘛,放心以后大哥会多多关照你们的,并义正辞严地拒绝了重越想让它们认自己新收的灵龟当大哥的提议……

    排位已定,龟弟悠哉了,白妙和狼王舒坦了,灵虎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你们算什么时候回陨神谷?”华如真问。

    “这里挺好。”重越也挺心疼徐之素的,至圣药尊没有把矛头对准祁白玉,但雾谷至尊这位暴露了身份的新毒师公会会长就成了众矢之的,总之是没好日子过。

    至尊也是人,徐之素心有不甘无处发泄,话就多了,而他又不好意思跟祁白玉等心思聪颖的人袒露心声,所以重越这个在他看来的二傻子,就成了最佳倾诉对象。

    重越一想到至尊跟他抱怨自己的冤屈,就一阵头大,按了按眉心。

    陨神谷暂时没什么可回去的了,祁白玉炼丹修改丹方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想到了个可怕的可能性。

    以他的体质为基准,现存的所有丹药师都是毒师。

    可现存的丹方体系,又是以谁的体质为基准呢?

    天生毒师究竟是怎么判定的?

    是否在无尽岁月以前,在这个丹道体系没有出现之前,曾有段岁月,如今的天生毒师就是那时候的天生丹药师?

    祁白玉穷尽一生都没有找到均衡自身体质的方法,是这一世一个偶然的机会,借着重越的机缘才得以实现。在他之前也有过无数的毒尊前辈,世世代代,全都没能如愿勘破自身桎梏,可见走到这一步有多艰难。

    他觉得如果那个人是至圣药尊,如果他是至圣药尊,那他应该开始慌了,甚至要想着斩杀他以绝后患。

    可出奇的是,事态在一点点变化,毒师公会人数逐年递增,各个地方都有着毒师作恶的消息传出。而至圣药尊竟真再没有出现在祁白玉面前。

    山上尽是消极避世爱安宁的闲人闲兽,直到一位不速之客降临到上空,破了宁静。

    “重越大公子可在!颜某为求战而来,还请重越大公子出来一见!”

    洪亮的声音响彻云霄,缩成堆的猛虎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乌龟鼻尖上的泡泡破了,华如真看向重越,重越低头不语。

    该来的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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