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驱逐
“我想起来了,他掐我的时候,我咬伤了他的背,背上一定有齿痕。”金瑶胡编乱造道。
夏汩辰道:“身上有伤明不了什么,那背上有齿痕,就无法狡辩了。”
夏汩羽拿周玮林的右看,心背除了粗糙的厚茧,没有齿痕,又看左,依然没有,对夏汩辰摇了摇头。
夏铭舜长长松了口气:“汩辰,你太多疑了,怎么可能是元灿做的呢?兄弟阋于墙内而外御其侮,你们总是兄弟,他怎么会偷你的东西。”
夏汩辰红着脸,低下了头,“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知道府上遭贼,但不知贼人偷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唉,”夏铭舜叹了口气,“此物不是值多少钱的问题,那是皇上给我夏家的定亲之礼,赤焰金珠。该死的贼人,什么金银珠宝不好偷,偏偏偷走了此物。”
“啊?”夏元灿道,“若被皇上知道,岂不要怪责?”
“正是担心这个,所以才要追缴出贼人。”
“那是在我回府之前的事,为何怀疑到我身上?”夏元灿不满道。
夏汩辰道:“三弟早到了金城,只是要去面见圣上,所以迟回府中。”
“这么大哥还是怀疑我?”
“那贼人入我夏府如入无人之地,一定是熟悉我府上地形,也就是家贼。其二,那人脸上有骇人的刀疤,不夏府,金城内都少见,偏偏周玮林脸上有条刀疤,其三,那人被我府中守军刺伤,周玮林身上也刚好有伤。哪里来这么巧合的?”
“但大哥找来的这位目击者不是证明了不是周玮林吗?”
夏汩辰深深看了一眼金瑶,金瑶低头避开他锋利的目光。
“大哥自己办事无能,就想栽赃陷害于我?”夏元灿话也是极尽刻薄,不留余地。
“如此,三弟你有本事捉拿贼人,将此物找回来?”
夏元灿道:“圣上送你的东西不见了,与我何干?”
夏铭舜在旁听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喝道:“好了,你们别吵了,大哥不像大哥,弟弟不像弟弟,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传出去,只给外人笑话。”
夏铭舜对夏元灿道:“我知道我亏欠你,也亏欠你娘,你现在长大成人,翅膀更硬了,如果还愿做我儿子,那是我的福气,你若觉得我不配做你父亲,大家也不要做仇人。”
夏元灿眼眶红红的,抿紧嘴唇,握着拳头,因为极力隐忍,人微微发抖,半天才咬牙吐出几个不清晰的字:“你就是偏心!”完转身气冲冲走了。
周玮林在后叫了一声“公子,”因为身上有伤,也追赶不上的。
转过头,大家都表情不一,夏父自然一脸惆怅,夏汩辰面色阴沉,夏汩羽是无所谓,金瑶却在好笑。
“这么大个人,还跟孩子一样,哭鼻子要吃奶吗?”金瑶笑着调侃道。
几人都回头瞪她,金瑶默默闭了嘴,周玮林跟夏父请辞告退。
“等等,”夏铭舜道,“你身上有伤,汩辰,你找人送他回去。”
夏汩辰自去安排,夏汩羽也识趣的出去了,留下金瑶一个人在堂上,因为脚受伤,想走也走不了。
“你叫金瑶?”夏铭舜问话态度还算和蔼。
“恩,”金瑶点点头。
“你跟我个实话,到底是不是他?”夏铭舜久经人事,方才金瑶的反应已看在眼里,其实夏汩辰出数条证据,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这一层纸不好捅破。
是,他们是亲兄弟,结果让人寒心,不是,又有太多巧合,难以解释。
“我的都是真的,不是他。”金瑶肯定道。
夏铭舜方舒颜一笑:“好孩子,你能这么,我心里总算一块大石头落地。”
“如果找不到赤焰金珠,皇上会退亲吗?”金瑶趁问。
夏铭舜脸色微微一变,这姑娘可是什么都敢问,揶揄道:“你问我,我哪里知道,你该去问皇上?”
“我能见到皇上吗?”金瑶还没见过皇上呢。穿越一趟,不见一见那个传中万人膜拜的九五之尊,岂不很亏?
“你见我都费劲,还见皇上呢!赶明就把你赶出去,把我这后院搞的乌烟瘴气的。”夏铭舜故作威严道,大概也听了金瑶与夏汩辰、夏汩羽复杂的关系,毕竟这府上人多口杂,人扎堆,想瞒住什么,是挺难的。
金瑶又被送进了禁闭室关着,并且还专门派人看守,不准任何人来探望,实在郁闷至极。
只是送来的饭菜好了很多,还有大夫每日来给她换药,查看伤势。
金瑶已经放弃挣扎了,她现在就是一只密封罐里的臭泥鳅,身上粘稠得像裹了一层泥,自己都恶心自己。
唯一的好处是,瘦了,在这里,想长胖都难。难怪古代没有减肥的法,不被折磨死都是侥幸了。
金瑶在脚趾伤势恢复差不多时,终于被放了,而这次放出去,是直接出去。
金瑶是在天没亮就被叫醒的,跟着两个提着灯笼的守军,在府中兜兜转转,直到出了夏府,她才知道,她被赶了。
守军将肩上背着的一个包袱递给她:“这是给你的,拿着快走吧。”
“你们要我去哪?”
“我管你去哪,你爱去哪去哪?”
“我我能不能见见大公子?”金瑶不死心的问。
两个守军相视一笑,摇摇头进了府,都懒得搭理她。
金瑶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像条丧家之犬,现在还早,路上行人不多,显得略微萧条。
金瑶坐在一个还未开门的门店石阶前,打开包袱,里面装着一些她曾穿过的衣裳和碎银子。
天亮后,金瑶寻找安生之地,发现这招牌上的字隶书居多,她认得大半,见到一间金秋客栈,跟自己名字有缘,金瑶便选了这家进去,一个伙计正在摆放桌椅板凳,见有客人进来,忙上前热情的招呼。
“客官,您一个人?”
金瑶点点头,“是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金瑶生硬道,把“开房”吞了进去。
“哦,有房,有房。”
金瑶掏出指甲盖大的碎银子:“这个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