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压心底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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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我还活着!”战肆泽不敢坐在地上,她双扶着膝盖直喘粗气:“日落西山了,才到”

    闵至痕心疼的用衣袖,为她擦汗又扇风:“结束了就好。”

    战肆泽看着闵至痕,也心疼起来:“你热不热?渴不渴?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反正一时半会儿,我爹是不会想起我这个‘儿子’的。”

    闵至痕也不知该什么,他轻笑:“好,怎样都好。”

    战肆泽站直身,迅速扯下麻绳揉着肩膀:“得来俩人毁尸灭迹了它,不能让我爹再寻个由头,折磨我了。”

    语罢,战肆泽拉起闵至痕朝一处掠去:“正好,黑木捎了口信,你的病有招了,也带你去见见红颍。”

    闵至痕原本还担心她,此时见她这般生龙活虎,放下心:“好。”

    半个时辰后。

    战肆泽人横切在闵至痕与红颍中间:“看就看,作甚上!?”

    “这医者治病救人,哪有不上的道理?”红颍那鲜红的指甲一跳一跳,脸也是一抽一抽:“主子,您把心放在肚子好了,属下没有多余心思。”

    闵至痕不知该作何表情:“你若不想,那我便不看了。”

    战肆泽扭头:“不行,看!须得看,你快些坐好。”

    红颍看着战肆泽的表情,忍不住笑意:“哎呀,主子,属下可从未见您这般过呐~”

    闵至痕被战肆泽按在椅子上,他眼波微闪:“阿泽。”

    听到这声呼唤,战肆泽僵硬着身姿,闵至痕看着她的姿势:“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以后不”

    “不!不,我很喜”战肆泽没有扭头看闵至痕:“我出去走走。”

    闵至痕正要再,就被红颍摁了下来:“闵少爷~安心,主子只是想到了些事情,她这般?我虽不知为何,但左右也是那些原因。”

    闵至痕下意识问:“什么原因?”

    红颍竟收,从药箱拿出丝线:“请闵少爷系上,我便来个悬丝诊脉,压压主子的吃味。”

    闵至痕轻笑接过:“‘他’这?”

    红颍行了一礼,才慢慢坐下:“主子她?心思缜密,好些事儿,就好压在心底藏着,我只知道,她这般~因在于你,至于为何~还要闵少爷自行究底了。”

    闵至痕看着先前朝后院去的战肆泽,此时已经没了身影:“你能讲讲‘他’的事吗?”

    “您太客气了。”红颍眼神微闪:“闵少爷~想知道什么呢?”

    闵至痕看向窗外:“‘他’的所有经历。”

    红颍笑着点点头:“那我边诊脉,边多嘴上几句。”

    闵至痕点头,红颍回想着:“我是在十二岁遇到主子的,至于主子先前的事?您只有问黑木了,哦~我让黑木去取药了,您回头就能见着。”

    闵至痕思着黑木这个名字,缓缓点头:“好。”

    红颍微微倾斜着身姿:“主子她,是我平生所见,最傲然孤立又深隐孤僻的人~”

    闵至痕想着战肆泽,他低头看着左结疤的伤痕:“孤寂?”

    红颍眨眨眼:“这个词倒用的恰当,您不信?我原也不信,只是啊,在我得知某一件~天大的事实后,我便信了。”

    闵至痕抬头问:“什么天大事?”

    红颍捂嘴笑:“这我就不可,不可了~您还是自己寻得吧,只望来日,您得知后,不会觉得主子有什么嗯~觉得她欺骗您,弃她而去。”

    闵至痕抿嘴摇头:“不会,我答应了‘他’,此生不离不弃。”

    红颍露出笑:“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闵至痕抬头,看着真心为战肆泽高兴的红颍:“你们?”

    红颍慢慢收了丝线:“少爷可莫要觉得我与主子有什么~否则,主人她可是会好一顿折腾我。”

    闵至痕轻笑摇头:“没有。”

    红颍站起身:“主子从未这般在意一个人,这许些年,主子驻守依北,从南到北,从未停歇,此番能回,也是因着战老爷子和老爷。”

    闵至痕点头表示知晓:“‘他’又要走了?”

    红颍背过身收拾东西:“是啊,恐怕也是没几天了。”

    闵至痕低头不语,红颍忙道:“主子很少有喜爱的东西,她喜欢张狂肆意的红衣,但,从不能如愿,对了,主子喜甜,不喜苦与酸,闵少爷可以从这方面下。”

    闵至痕愣住了:“不喜酸?”

    红颍点头:“主子的原话,人在世已然这般苦涩酸痛,为何还要去品尝?所以,主子她最喜甜食,夫人她也经常备些甜品,为的都是主子。”

    闵至痕想到战肆泽和他同在,从未断口的酸:“我,省的了。”

    红颍看着他这般:“唔莫不是红颍错了什么?”

    闵至痕连摇头:“不是的,只是你可还知其他?再多讲些吧。”

    红颍回想:“好些都是琐事,不过您要听,可讲可讲。”

    闵至痕摩挲着,眼看向窗外,心也在外面

    战肆泽看着满园的热闹,想着闵至痕的那声‘阿泽’,她的心就如同刀割般痛,她慢慢穿过后院,来到亭下。

    战肆泽低头看着右的伤痕:“我不知这般,之后你得知我你会不会怨我,但,我绝不放。”

    战肆泽扭头看着屋内:“我也不知上一世为何那般疯魔,竟如同被蛊惑般看不清内心,如今细想,我竟从未对赫辞桠产生过一丝情意。”

    “所以,这世间当真有令人昏着、不知所爱是谁的毒物吗?那么,又是谁呢?是赫辞桠,还是谁”

    战肆泽眼神慢慢狠厉:“无论是谁,我都要你也尝一遍,蚀骨挖心般身不由己、不知所爱的痛!”

    黑木从后院翻墙进来时,就看到冒着凌人气势的战肆泽,他差点没站稳:“主主子?”

    战肆泽眼睛一眯,头也不转:“去哪了?”

    黑木磨蹭着走过去:“替,替红,红红颍,取,取,取药。”

    战肆泽这才转脸:“这般,可是很会哄她开心嘛~”

    黑木低头:“主,主子。”

    战肆泽摆:“好了,让你另查的事怎么样?”

    黑木直起身四顾一看,才低头:“属下在皇宫未见着袂老太监。”

    战肆泽嘴抽:“人家哪老了?”

    黑木摇头:“主子您还要不要听。”

    战肆泽叹气:“吧。”

    黑木压低声音:“属下翻了几番,您猜怎么着?”

    战肆泽无奈得上下看着他:“你打哪来的恶趣味?回来一趟倒这般嬉皮笑脸起来。”

    黑木正色:“属下”

    战肆泽摆:“继续吧。”

    黑木又道:“您当真不猜?”

    战肆泽朝他踹了一脚:“你呢?”

    黑木没敢躲,他一张木脸失落道:“皇上不在宫里。”

    战肆泽点头:“他在城门。”

    黑木摇头:“不是,属下一直未见,仪仗回来后也是。”

    战肆泽抬眸:“金蝉脱壳计都用上了,皇上这是去哪玩了~”

    黑木摇头:“这属下就不知了。”

    战肆泽摆站起身:“晚上的宫宴再探吧。”

    黑木跟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