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他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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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山河在这个胡同里面呆了许久,他一直在把头探出去观察胡同外面的动静。

    就在胡同外,他想要离开这里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个彪形大汉,腰间挎着一把弯刀在那站着一动也不动。

    谢山河看着他,非常的着急,他要是不动,自己怎么离开?

    而另一边,他虽然可以从墙上越过去翻走,但这看似安全的一侧,实际上却非常的危险。

    也不知道兀里穷到这里究竟是干嘛来的,这里的安保做的还挺到位。

    外面的巷里面,隔一会儿就会有与那彪形大汉同样打扮的人巡逻过来。

    而对面的房屋顶上,一个隐蔽的地方,还有一个人高高的监视着四周。

    虽然他所处的位置非常的隐蔽,难以发现。

    但是从谢山河所在的这个角度,却是正正好好能够看见他。

    这彪形大汉不走,那个房子上面监视的家伙不走,谢山河从唯二的两条路逃脱的想法,也就难以实现了。

    谢山河没办法,只好就这样干等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谢山河都打起了呵欠,就在这时,屋里总算是传出点动静来了。

    最先传出来的动静,是拖拽沉重物品时的那种声音。

    要么是床板在地上摩擦,要么是柜子角在地上摩擦,总之不管是那种声音,那都叫谢山河感受到了一阵生理上的不适。

    拖拽的声音才停下,又传来了一阵人话的声音。

    不过,他的口音非常奇怪,听上去的也不像是汉话,谢山河支着耳朵听了半天,愣是没有听出他们在什么。

    对话的人是两个,都是男子。

    一个声音成熟一点,另一个的声音则比较年轻。

    他们在屋子里又聊了半天,最后似乎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两人竟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紧接着他们便双双离开了屋子。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那个站在胡同口的彪形大汉,也动了。

    只不过叫谢山河悚然惊觉的是,那个彪形大汉,所走的方向,并不是朝着离开的方向,而正是朝着谢山河所在的拐角而来。

    谢山河吓得赶紧缩到了里面去,用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这不可能啊!自己可是半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过,怎么会被发现呢?

    那个彪形大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山河的心脏则是越跳越快。

    他异常的紧张。

    情急之下,他想要翻过院墙跳出去,可偏偏那个在房屋上监视四周动向的人还没有离开。

    自己若是翻墙,他必然会注意到自己这边,那么九王爷对自己千万不要被人发现的叮嘱,就算是白费了。

    就在这时,那彪形大汉,已经走到了拐角旁了,他只要再走一步,就会来到拐角这一侧,看到谢山河。

    谢山河忍不住开始心跳加速,他无言的将一只背在身后,按动了腕上绑着的鸾凤弩关

    该不,鸾凤弩作为大内工匠的呕心沥血之作,又经过数年间,能人巧匠的屡次改良,已经成为了一个绝佳的杀器。

    组装的时间虽然慢了一些,但是组装起来却非常的安静,发出来的细微响动,也就跟踩到一片枯叶的声音差不多。

    没让自己踩到,根本就意识不到。

    就在谢山河举起鸾凤弩对准了拐角处的时候,那彪形大汉却停了下来。

    谢山河以为这家伙是意识到了什么,心头更是紧张。

    然而,那彪形大汉却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谢山河就看到一条水柱从拐角处喷了出来

    谢山河悬着的心,这才算是放下来了一些。

    这个王八蛋竟然随地便,真是太没有公德心了!

    谢山河愤愤的想着。

    水柱一开始很有力,但慢慢的就变得萎靡了起来,最后只剩滴答的水声响了两下。

    随后,谢山河就听见那彪形大汉离去的脚步声。

    此时,他捂着自己嘴巴的那只才肯放下来。

    但谢山河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去而复返?

    他只能躲在这个阴暗且难以被人发现的角落,观察着那个在房屋上面观察四周的人。

    你趴在屋顶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角落里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噩梦。

    谢山河想起这首诗,适当加工了一下,不由暗搓搓的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谢山河注意到那个装饰了自己噩梦的家伙,朝房子下面看了一眼。

    随后,他就从上面翻了下去。

    等到那人也离开之后,谢山河知道,这是自己离开的好时候了。

    于是他稍微的活动了一下筋骨,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院墙。

    随后,又是一个跨步,就翻上了自己刚刚所在那间院子里的房子上面去。

    紧接着,谢山河也没有查看四周的情况,直接在开始了飞檐走壁。

    反正是大白天,有没有人也没什么所谓。

    不过一直飞檐走壁肯定也是不行的,九剑镇里可不允许大白天的就这样干。

    否则的话,在九剑镇这种地方,地上都没多少人,人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这像什么话?

    于是逃出这片区域之后,谢山河就落了地开始步行。

    扭过头粗略的记了一下那座院子所在的位置,谢山河就一路朝南,朝着福来客栈的方向,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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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姜赟寻找谢山河,得知了谢山河是被自己的九叔派去做其他事情之后,有些不解。

    于是便上楼想去找九叔问问清楚。

    可还没等他进门,早就想要与他话的白流萤,却提前一步发现了他。

    白流萤也不客气,十分直接的喊了一声:“姜赟!”

    姜赟估计也是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直呼自己的大名,愣了一下,随后才转过头看着白流萤,问道:“你你有事儿吗?”

    白流萤面对姜赟时,那双露在面纱外面的双眼,那叫一个冷淡。

    朝着一间房内扬了扬头,白流萤抱着双臂,冷冷的道:“跟我来。”

    姜赟又是一愣,随后有些扭捏的道:“这这不太好吧?

    大白天的,客栈里面还这么多人,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

    白流萤被姜赟这话得脸一红,恼羞成怒道:“想什么呢你!老娘就是去找条狗也不可能跟你啊!”

    姜赟再一愣,随后用一副无辜的语气道:“白姑娘,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一些什么。

    因为我指的是,光天化日之下,客栈里隔墙有耳,我们两个偷偷摸摸的你要的那件事,万一被人听去就不好了。”

    完,看着明显有些抓狂的白流萤,姜赟反问道:“你以为呢?白姑娘?你刚的去找条狗,也不可能跟我,是什么意思啊?”

    人们都,越是有仙气的人,就越是有让人敬畏的感觉。

    但姜赟却不这么觉得,从他看见那些高高在上的佛像神像,想的永远都不是敬畏,而是亵渎。

    他没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往那些神像上面涂抹一些泥巴,而父亲也非常鼓励他这样的做法,甚至还跟着他一起涂抹。

    “平日里人们求神拜佛,但等到人们真的需要神佛相助的时候,它们却只是袖旁观。

    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佛,不过是人们幻想出来的存在,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都不如寄托一条狗,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能把你需要的东西叼过来扔在你边。”

    这是父亲的原话,姜赟依然记忆犹新。

    白流萤一身胜雪白衣,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在腰间用白绳系好,尾端还会垂下差不多一指半长的长度。

    而罩在她脸上的白色面纱,更是让她平添了一分神秘感。

    这样的白流萤,在旁人眼里,的确是满怀仙气,值得敬畏的存在。

    除了赵康这种色胆包天的人敢出言亵渎之外,也就是从对这类存在并不感冒的姜赟,会想方设法的调戏她了。

    而白流萤明显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她何止是恼羞成怒啊,现在的她已经是彻底的怒发冲冠了。

    再加上她最为忌惮的吴招峰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白流萤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大叫一声:“姓姜的!我和你拼了!”

    完,就朝着姜赟一拳打了过来。

    白流萤擅长的是剑术,但她也没有愤怒到一定要把姜赟弄死的地步。

    虽然她也想这么做,但姜赟要是死了,自己的计划可就要落空了。

    所以她只是想教训一顿姜赟,让这个讨厌的死人以后不要再这种话让自己难堪。

    白流萤对自己的身还是挺自信的,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她就知道姜赟不是她的对,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收拾他完全就是因为吴招峰的缘故。

    现在,吴招峰卧床养伤,她终于有了会。

    但让她诧异的是,自己这志在必得能够把那个死人那张讨厌的脸揍的朵朵桃花开的拳头,竟然被他轻松躲过去了。

    不止如此,他竟然还反握住了自己的腕,把自己往前一拽,自己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跌跌撞撞,撞到了他的怀中。

    “白姑娘,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主动吧?”

    姜赟一只握着白流萤的腕,一只揽着白流萤的腰,笑嘻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流萤,挤眉弄眼的道:“你要是对我有意思你就直嘛。

    你一个女孩子,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这么主动呢?”

    白流萤气的是七窍生烟啊。

    这王八蛋难道还真的觉得自己很有魅力?

    她挣脱了一下没有挣脱开姜赟的,满身的武功使不出来,她用起了女人最原始的招数。

    狠狠一脚抬起来就踩在了姜赟的脚面上,趁着姜赟脸色骤变,疼的脸都拧成一团时,白流萤顺利挣脱了姜赟对她的束缚。

    随后她还觉得这样不解气,抬腿就是一脚,正中姜赟的裆部。

    那一瞬间,姜赟的心中五味杂陈。

    当然,白流萤也知道这一脚对于姜赟来,会有多么大的影响。

    所以她也没有下死力气,只是稍微的用了一点点力。

    总不能让这个死鬼就这样占自己的便宜吧?惩罚还是要给他一些的。

    看着两条腿呈内八状,脸色青紫的姜赟,白流萤对自己的杰作非常的满意。

    她再度抱起双臂,恢复了之前一贯的那如天鹅般高傲的神色,冲姜赟道:“走,跟我进屋!”

    “”

    姜赟憋了好半天,嘴里才终于吐出一口气来。

    随后他幽幽的道:“我今天指定是不行了”

    “你别跟我整那没有用的。”白流萤翻了个白眼:“走,跟我进屋!”

    “”

    受了这么重的伤,姜赟想要自己走路那指定是不行了。

    最后还是白流萤拽着他的胳膊,硬是把他拖进了屋里去。

    随后白流萤把姜赟往里面一推,用脚勾上门之后,她就抱着双臂,有些不屑,也有些在意的,用这种很是矛盾的眼神看着姜赟。

    “你你没事吧?”

    白流萤踢姜赟那一脚是为了解气,但姜赟要是真被他这一脚踢出点什么后遗症来,白流萤也是会头疼的。

    所以看着姜赟,虽然心中还在为他方才对自己无礼举动而恼火,但她也很担心,自己一脚踢在了姜赟的命根子上,会不会直接把他给踢成太监了

    她只知道男人那里是死穴,而且和是否成为太监有着不可分割的紧密联系,但那地方,应该大概或许可能没那么脆弱吧?

    姜赟没话,他的整张脸都成了红紫色,那是喘不过气憋的,白流萤能看得出来。

    豆大的汗珠从姜赟的额头上一滴一滴的涌现出来,他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痛苦。

    白流萤看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姜赟,也有些慌张了。

    起初她有些足无措,还站在一旁喊着,你别吓我,你快起来——这样的话。

    但是姜赟对此不为所动,白流萤就着了急。

    她赶紧凑上前去,蹲在姜赟身边看着他,忙不迭的道:“你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方才我那一脚也没有用力你你快起来呀!”

    她慌张的话声音都带上了颤音,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姜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

    意识到这是姜赟陷阱的她在心中大呼不妙,但这个时候为时已晚。

    姜赟一只猛的扫过白流萤蹲在地上的双腿,将白流萤直接扫的双脚离了地,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紧接着姜赟猛的跳起来,按着白流萤的肩膀就把她按倒在了地面上。

    白流萤自然是挣扎个不停,但怎奈姜赟这家伙力气不知道怎么突然这么大。

    她的双都被姜赟的一只控制住,按在地面上,而姜赟就骑在她的腰上,俯着上半身,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你骗我!你这个混蛋!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你要干什么!你快把我放开!”

    白流萤话已然是失去了逻辑,此时的她显然是比之前更加慌张了。

    “你踢了我一脚,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更何况我对你也没什么恶意,你干嘛要这样对我呢?

    我不仅仅身体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心灵上也同样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所以,我得用我自己的方式找回场子来。”

    姜赟嘿嘿的笑着:“好歹我也是个王爷,你这么搞我,我不搞回去的话,我面子往哪儿搁啊?”

    “你快放开我!”

    白流萤急的眼泪汪汪的,她咬牙切齿的道:“姜赟我警告你,你最好趁现在把我放开。

    你要是再敢更进一步的话,我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姜赟笑着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只是想要把一直以来困扰在我心头的一个问题解开,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什么问题,你直接问我就是了,你快放开我,我保证什么都告诉你。”

    白流萤一听姜赟这话,算是半松了口气。

    不过下一秒,她就瞬间呆滞住了。

    因为姜赟已经用另一只迅速的扯掉了她脸上的面纱,同时嘴上还着:“就是想看看你面纱下面是什么样子的”

    然而,姜赟扯下面纱的那一瞬间,他自己也愣住了。

    很久之前,他就通过白流萤那露在外面的双眼,做出了白流萤是个美人的判断。

    而现在,事实证明他的判断的确是正确的。

    但前提,却是忽略掉白流萤嘴边,从右嘴侧一直延伸到脸颊处的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从嘴边多出来的这一条伤疤将她秀美的容貌遮掩的干干净净,任何一个第一眼看过去的人,都会觉得无比的震惊。

    同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骇人。

    白流萤呆住了,姜赟也呆住了。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而与此同时,姜赟也意识到,自己搞砸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