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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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想撒娇吧?”江清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听完他的解释,果断戳穿,拍了拍他的背又捏他的脸颊,“快松,我不能呼吸了。”

    “唔放肆!”任疏寒只松了一点力气,把他按在床边咬了一口脖子,含糊不清道,“朕命令你,不许欺负朕。”

    江清月轻笑:“臣妾遵旨。”

    “!”

    任疏寒盯着他看了一会,把他压在床|上挠痒痒。

    “逗我?”

    江清月连忙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逗我也不能这么自称啊,”任疏寒怕他笑得喘不上气,很快就放过他,只捏了一把腰,认真道,“以后是要明媒正娶你给我做皇后的。”

    江清月笑着靠在他肩上,低头时的眼神有些忧郁,搂住他的脖子:“等什么以后,今晚别走了,留下洞房吧。”

    任疏寒不同意,松开他就想走:“不行,那就没有新鲜感了。”

    怎么感觉他越来越爱玩了江清月无奈,又不好意思再开口留他,就牵着他的不放。

    任疏寒的很好看,十指长而骨感,掌心宽大厚实,与以前那几个不用练武的世界相比,指尖和掌心都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但并不显得粗糙,反而会在抚摸他时带来一种别样的感觉。

    “你原本的”

    江清月为了遮掩自己的羞涩,用食指轻点他的掌心。

    “比这个好看多了?”任疏寒问。

    “是一样的,”江清月笑道,“但是比现在糙多了。”

    任疏寒刮了一下他的耳垂:“不许嫌弃我。”

    当然不会。

    “很喜欢的。”江清月低声。

    很喜欢看他习武时的样子,练习各种兵器磨出来的痕迹也喜欢,这双在自己的背上抚摸,一路向下,最终握住自己的脚腕时带来的感觉,都很喜欢,于是他低头吻了吻他的掌心。

    “宝贝,”任疏寒再也忍不住,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他,“快一点嫁给我吧?或者我嫁给你也可以,怎么样?”

    在这本书的设定里,男人出嫁与女人无异,要带凤冠盖盖头的,任疏寒怕他的宝贝不喜欢。

    但江清月立刻笑着答应了:“好啊,你快点来娶我。”

    当天,任疏寒风风火火地回宫,半夜就宣了温馨和江赭,让他们准备大婚和封后。

    “时间定的越早越好,一切从简,”任疏寒顿了顿,“但是排场还是要有的。”

    这话自相矛盾,江赭莫名其妙,但感恩戴德。

    温馨则一脸问号:怎么又换成公子了?

    不过向来君心难测,温馨仍是二话没就去操持,第二天就抬了数不清的箱子去江府下聘添妆。

    凤印请进府里时,已经被江赭绑回家、一直在前院溜达想要逃跑的江清词看呆了。

    什么?!

    不是刚和我合离吗?怎么这么快又来求我复婚?

    而且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就这样强行娶我哦,江清词懂了,他是觉得之前娶我时太寒酸了,现在给我补办仪式。

    呵,可是他忘了逼宫那天让我颜面扫地的事了吗?

    “抬走,”江清词冲温馨喝道,“我不进宫。”

    温馨:“嗯。”

    江清词一跺脚:“还不抬走!”

    相府上上下下都在看着这个大公子,满脸不可置信。

    旁支的亲戚大多都不知情,心想江清词如此恃宠而骄,怪不得陛下和他合离了。

    可是既然已经离了,怎么又来?

    难道他宁死不嫁,陛下想用后位和这些聘礼打动她?

    这也太痴心了,怪不得江清词敢如此猖狂!

    只有江赭和江夫人知道,后者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幸灾乐祸,前者整个人都不好了,扯着江清词的袖子大骂:“儿无礼,还不快跪下!”

    温馨素来很大面子,所以现在也有些不爽:这位前王妃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寻常人家里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什么“儿”?好意思吗?

    她是江湖人进的暗卫出身,从不端着,受任疏寒的影响也很少循规蹈矩、大摆官腔,这次却冷冷道:“跪下接旨。”

    江清词这才“哼”了一声,跪下听着听着

    和其他不知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圣旨奇长无比,在皇后的名字前面列了一堆溢美之词,温馨读完嗓子发痛,江清词开始听着还心里美滋滋得意,后来意识到不太对劲时,江清月已经接旨了。

    江清词这才发现,江清月从一开始就没跪。

    温馨带来的人特意扶着他,让他站着接过凤印和名册,江清月作为还礼,还淡定地给了他们赏钱,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江清词傻傻地看着他,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的房间。

    这一整夜,他都没睡。

    江清月那边也是后半夜才睡的,因为任疏寒夜里又来找他,跟他商量婚礼流程。

    “这个太累”、“那个好玩”,两个人勾勾选选,敲定了一套尤其简单的流程,只为体验生活,玩个开心就行,定在后天举行,好日子赶早不赶晚。

    第二天江清月起得晚了点,没去跟爹娘请安。

    江府老夫少妻,所以他的生母太过年轻,十四岁生下的他,性情是以夫为天,从把他送在江赭的前夫人房里养着,怕人闲话就没怎么看过他,江清月对她的感情也不深,再加上现在江赭也对儿子虚情假意,江清月就干脆深居简出,不怎么去见这对爹娘。

    有了系统的他,现在更牵挂上个世界里养大他的人鱼夫妇。

    所以他在自己房里用早饭,吃得差不多了,剩下一碗燕窝,自己端着给江清词送去。

    江清词看到他后,全身颤抖。

    他今天天没亮时摸黑去了弟弟院里的厨房,样燕窝里混了半瓶老鼠药,妄图杀了江清月。

    因为他思来想去,不敢冒险:如果江清月进宫后,陆琰还没发现江清月的真面目,那么自己前世被杀的仇就报不了了,现在不能指望陆琰,只能他亲报仇了!

    而且江清词的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告诉他:

    杀了他。

    他死了,今天的这一切就都是你的,你被人耻笑自作多情的事会一笔勾销。

    纵使他这一世没有害过你又如何?他一定就是这样的人,现在不对你出,也早晚会祸害其他人,你做得没错!

    但是江清词怎么也没想到,江清月发现了。

    “兄长,”江清月客气地叫了他一声,温温柔柔道,“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直接告诉你吧,你上一世所认识的那个江清月已经死了,他也不是我,所以冤有头债有主,你索债也不必索到我身上,这些话信与不信在你自己,我言尽于此,望你以后能放下前世,好好生活。”

    江清词自然不信,但他脸色灰败,怕得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江清月有系统,自然不理解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甘心。

    江清月不死,他恨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