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骨针入脑
胖子顿时高兴了起来。
“好啊。”
开车的司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子,饱经沧桑的老脸,也是为了生活才会在这深夜出来开车拉客。
司似乎话很多,一路上一直不停的在和胖子他们一群人闲聊着,都聊到他们无话可了。
但司见多识广,总有不完的奇闻异事讲给他们几个。
王子文上了车以后就一直低着头不话,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已经快到海安大道了,司又和胖子他们起了这附近所听的故事。
胖子他们倒也听得津津有味,一来司的大叔的故事都很新奇,二来大叔很会讲故事,每个故事都讲的绘声绘色,仿佛身临其境,听得胖子他们连声叫好。
“这海安大道附近,我可听有块公墓,
听我一个开车的朋友,有一次,他拉着一个乘客,那个乘客也是很奇怪,
上了车以后就一句‘要去海安大道’,然后就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黑暗中也看不清楚那个乘客的脸,
然后我那个开车的朋友把他送到了海安大道,可是那边房子什么的也都没有,荒山野岭的,
我朋友就问他了,‘你这是要去哪啊,这里看着也没住人的地方啊’,
那个乘客开口了,沙哑着嗓子道:‘我就住在前面,我妻子还在那里等我呢,你再把我往前面拉一点就到了’,
我那朋友就真的往前面开去了,结果你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胖子被司大叔勾起了好奇心。
“他看到了什么?快吧大叔,你这人别老是吊人家的胃口。”
司大叔看到胖子他们已经被故事勾起了兴趣,气氛已经被他成功的营造了出来。
这才继续清了清嗓子,接着刚才的那个故事。
“我那个朋友把车子开到前面,只见眼前就是一片片的荒山,哪里有什么房子?
他再仔细一看,山上都是一块块的墓碑,分明就是一片坟地嘛!
可是那个乘客就‘到了,谢谢师傅’,还递给了我朋友两张票子,
我那朋友放下了那名乘客后,掉头的时候从倒车镜里面看到了那个乘客的脸,
这哪里是张人脸嘛?
分明就是张鬼脸,脸上那个血啊,一个劲的流,
我朋友吓得不得了,回到家以后,突然发现那个乘客给的钱也变成了冥币,
第二天他就大病不起了。”
胖子也有点被吓到了,不过他还是嘴硬。
“大叔,你就唬我吧,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
这肯定是你编出来的故事,好用来吓唬我们的。”
司大叔哈哈一笑。
“我也是听别人的,我也不相信这个事情,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世上所有的鬼怪都是人们幻想出来的,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司的话稍微缓和了一下刚才营造起来的恐怖紧张气氛。
“我各位啊,这海安大道已经到了,你们要在哪里下车啊?”
这时,一直在角落里的王子文开口了,沙哑的声音。
“师傅,麻烦再往前面走一点,我多给你一点车费。”
着,王子文拿出了两张票子,递向了司大叔,黑暗中看不清王子文的脸。
司大叔几乎是颤抖着接过了那两张票子。
“你们可不要跟大叔我开玩笑啊,我可不怕这些。”
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胖子一脸天真道:“没开玩笑呢,大叔,上车的时候就了要去见我们的嫂子。”
司大叔也记得,那个看不清脸的人,上车的时候是过类似的话,不像是刚刚听完了他讲的故事后,才故意编的的这些话。
司大叔欲哭无泪啊,怎么就给他碰上了这种事情呢?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开始烧香拜佛了。
当下,强忍住要跳下车的冲动,继续往前开了一段路,看到了他朋友的那片荒山坟地,内心更加的紧张了。
王子文冷冷的开口了,声音还是那么的沙哑低沉。
“师傅到了,就在这里下车。”
司冷不防地被王子文这一嗓子给吓到了。
一个急刹车,整车人差点没给飞了出去,只有李景风和王子文坐的稳如泰山。
可司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更加害怕了。
胖子嘟囔了一句。
“大叔,你这怎么开车的,也不怕出事,哪有你这么急刹车的?”
司大叔不敢还嘴,心里只希望他们赶紧下车。
“砰”
胖子关上了车门。
对着司大叔道:“谢谢了,大叔。”
司一见他们都已经下了车,立刻开始掉转车头,看都不敢看他们几人,生怕看到了朋友口中所的那张鬼脸。
刚刚好掉完头,胖子又向司大叔招了招。
“大叔,你先等等。”
司大叔哪里还敢回头,一脚油门踩到底,火箭般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胖子大骂道:“靠,跑的那么快,等下我们可怎么打车回去啊?”
高个子毫不留情讥讽道:“还不是你长得太吓人了,瞧把人家给吓得。”
“哈哈”
三人又一起笑了起来。
胖子怒道:“去你大大爷的。”
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谁知道这个大叔被自己讲的鬼故事给吓成了这样。
哥,你刚刚装的实在是太像了,连我都快被你骗了。”
王子文只是痴痴的看着荒山上的某一个地方,眼泪划过了脸庞,王子文浑然未觉。
今晚的月光特别的好,有种好像是在白天的错觉,胖子一回头,猛地看见王子文在流泪。
“哥,你怎么哭了?”
王子文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光,用指梳理了一下被寒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我没有哭,我是在高兴,我很高兴有你们这一群兄弟。
现在,我就要带着你们去见一见你们的嫂子了。”
王子文神情庄重而肃穆,仿佛接下来是要面对非常重要的人物,比那些国际首领会晤还要郑重。
大家都被王子文的情绪感染了,上山的路上,就连最活跃的胖子也没有开口过一句话。
王子文来到了山上的一座孤坟前,周围已经长满了野草。
即便已经到了寒冬,北风凛冽,也还是顽强的留下了一丛丛枯黄的残枝败叶。
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了。
王子文拔掉了坟包前的几丛枯草,露出了一块黝黑的墓碑。
王子文缓缓蹲了下去,指轻轻拂过了墓碑山的黑白照片,动作轻柔,好像在抚摸一匹世上最珍贵的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