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伤了他的小姑娘
文婆婆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民宅,快出去,快出去!”
李逵一把推开上来拦住他们的文婆婆,满脸横肉的脸庞上硬是挤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潇洒风流的油腻笑容,对苏云缓缓道:“苏家娘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苏云不疾不徐的在棋盘上落下了最后一颗棋子,才拂袖站了起来,俏丽的脸庞上并无半分表情。
这群人,真是和现代那些油腻男人一模一样,丑陋,傲慢,无礼,令人作呕。
“不请自来则为贼,诸位若是再不离开,我便要报官了。”她冷冷道。
李逵一愣,大概也是没想到苏云一个丫头竟然这么大气性,脸上顿时有几分挂不住,道:“我可不是什么贼,我是你的夫婿?”
“可笑。我至今未嫁,哪来的夫婿。”苏云缓步走了上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逵。
她刻意装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毫不掩饰眼底的鄙夷与轻蔑,是的,她就是存心想羞辱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猪头。
苏云嘴角弯了弯:“你若是缺娘子,我庄子里头的猪栏里多的是,可与你相配。”
李逵身后那群狐朋狗友顿时大笑了起来,李逵自觉丢了面子,便想找回几分场子来,大声道:“你这娘子好无礼,等到嫁进了我李家,非得让你知道什么叫夫纲伦常。”
苏云差点要吐出来了,勉强压制住作呕的胃部,厉声喝道:“将这些猪给我赶出去!”
她话音刚落,那些一直在旁边待命的家丁便整整齐齐的站了出来,二话不就扑了上去将李逵那些人好一顿揍。
他们本就都是牛高马壮的羌奴,又被云不忌狠狠训练了一番,这拳脚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住的,更不用李逵带来的这些整日沉迷酒色之中的人,眨眼的功夫,便将他们打得头破血流。
李逵脸都吓白了,他本来以为苏云不过是个秀才的女儿,身单力薄,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买了这么多羌奴养着。
他躲在人群之后惊恐的叫道:“你们竟然敢动打人,知道我和衙门的官差大人关系有多好吗?苏云,我劝你立刻跪下来向我赔礼道歉,不然我非得给你的颜色看看不可。”
“给我点颜色看看?”苏云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凭你也配?”
李逵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个丫头折腾到这种地步,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也不美了,也不香了,只扑上来就要教训她。
苏云仗着身旁家丁多,也没太防备,哪知道那些家丁光顾着打人去了,一时不察,便让苏云被李逵扑了个正着。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叫人,李逵便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颊上。苏云毕竟只不过是一个丫头,哪里扛得住这一巴掌,身体变如同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因着种子和种植的事情一直在农田里和文庄头学习的云不忌听闻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副惊心动魄地场景。
他想也没想便飞扑了过去,接住了苏云的身体。
苏云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莹白如玉的脸颊也青肿成了一片,看上去简直可怜极了。
云不忌抱着苏云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他冷峻的脸庞上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怒意,湛蓝的眼眸如同厉鬼一般,几乎可以直接将李逵击毙在原地。
“你敢伤她?”
简单的几个字,仿佛冷如冰刃,一字一句的从他的齿缝尖挤了出来。
李逵哪里见过这等浓烈的杀气,仿佛漫天迷雾一般将他死死困住,夺去了他所有的呼吸!
他缓缓的瘫软在了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一股恶臭的液体从他身下缓缓流了出来。
原是被吓尿了!
然而云不忌却不会轻易的放过他,放过这个胆敢伤害了他的姑娘的男人!
他一抱着苏云,一猛然使力,淡蓝色的火焰如同恶鬼的尖牙,直直向李逵扑了过去,空气中瞬间传来了一阵焦臭的味道,那些火焰冷酷的舔噬着李逵脸上,身上的肌肤,发泄着云不忌漫天的怒火。
他冷冽的眼眸里如同落满了霜雪,无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直到那些火焰缓缓熄灭,李逵也失去了声音,而是躺在地上阵阵抽搐着,云不忌才缓缓道:“她不喜欢我杀人。所以我留你一条狗命,如果识相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挥了挥,邑人便带着那些家丁将吓得早就失去了话能力的流氓地痞以及烧成了焦炭却还有一息尚存的李逵扔出了院子。
景霜跟在后头恨意十足的道:“去报官,只闯进了贼人。还有,你们要是敢乱什么,便会像他一样,知道吗?”
李逵带来的那些人哪里还敢反驳,纷纷点了点头,任凭那些家丁将他们五花大绑了起来。
云不忌此时已经抱着苏云回了厢房,他将昏迷的人儿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急忙翻箱倒柜的,才勉强寻来了一点消肿止痛的药膏。
他给苏云涂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都在抖,抖得他生怕控制不好力气,弄疼了她,好好大声喊道:“景霜!”
景霜匆忙跑了进来。
云不忌将药膏丢给了景霜,挫败的站到了一旁:“你来替她上药,让玉盘去请大夫来看看。”
玉盘忙不迭的也去了,云不忌站到了床头,死死的盯着景霜上药的动作,同时按紧了自己仍然颤抖不停的。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看明白,这个丫头在他心里的地位,重要到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失去她的地步。
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晚来一步,苏云会不会撞到头。
他也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没有接住她,苏云会不会因此而丧命。
云不忌自责极了,若是他没有离开,若是他将那些家丁训练好了,若是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她又怎么会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受伤!
他狠狠一巴掌拍在墙上,连虎口被震裂,血丝渗了出来都没察觉到。
“邑人!”他厉声喝道,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