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因为他的举动内心再起波澜
苏沫淡定地往嘴巴里送了一口温开水。
呵,这能代表什么?
不定人家只是觉得她以前的房间风水好,睡得香,她是知道陆西晟长期的睡眠质量不佳的。
以前,她还亲做过各种助眠的枕头给他,第一次做的时候不会使针,指头还被戳出了好几个洞。
想起以前那个一往情深的自己,真像个丑一样!
陆西晟现在掌舵着整个陆光集团,尔虞我诈玩各种心计,还得想办法哄女朋友开心,和楚慕惜谈甜密密的恋爱,哪有什么时间睡觉是吧?
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唾陆西晟一口,把谢婉清的信息删光光,然后走出房间。
今天是周末,杨雪晴还在睡懒觉,苏沫熬好了粥,用烤箱做了点蛋挞,吃了一点,把其它都放好留给杨雪晴,静悄悄地出门了。
她想了又想,王靖不一定就是那个送假肢的变态,万一是别的什么人呢?
敌人在暗她在明,还是得防备着点好。
自己一个人搬走把杨雪晴留在那里也不安全,万一对方对付不了她找杨雪晴的麻烦呢?
所以她打算找个大点的屋子一起搬,起码可以互相照应。
苏沫奔波了一上午,在市区内一个并不算太繁华的地段连看了几间,都不适合。
不是租金太贵,就是区安保不好什么的。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十指不沾杨春水的苏家大姐,生活的柴米油盐琐琐碎碎,都得自己去计划和应对。
上的钱不多,只能找便宜的。
俩个女孩子住,本来危险指数就高,现在她身边危四伏,更要找个安保设置好的区。
苏沫在附近的麦当劳坐了下来,点了食物,边啃着汉堡边拿出继续看租房信息,只是一点亮屏幕,谢婉清的信息就炸在她的眼前。
“你以前送西晟哥的东西,他特意将它们都放在一个独立的柜子里珍藏着。”
苏沫的脑海里,自然地浮现出那晚在夜未央里,陆西晟戴着她送的领带出现的画面。
他如此珍视她送的东西吗?她记起以前每年他的生日前,她都会精心地为他挑选礼物,有别出心裁的、有亲去制作的,不管价值如何,都是她真心真意。
可每次他接过,就放到一边去了,完全不以为然的样子。
就连上年送的领带,那天晚上也是第一次看见他佩带。
回想种种,她嘴里的汉堡,瞬间就变得嚼之无味了。
虽然如此,苏沫指还是滑动屏幕,继续往下翻。
“之前陈叔不心把你种在后院玫瑰花树给拔了,西晟哥知道后当即黑脸了;好几天清晨,我都发现他一个人站在后院看着你种的那片向日葵发呆。”
苏沫的心抽搐了一下。
不由得想起她入住苏家的那段短暂的时光。
他去公司特别早,所以她每日凌晨五六点便爬起来,精心地给陆西晟准备早餐,只为了让他感受到她的关怀。
满足地看着他吃完,送他出门,目睹着他的车远远地离开才回屋,只为了跟他一声工作不要太辛苦,要记得吃饭。
喜欢窝在后院里栽花种草,只因为他的书房坐向对着后院,她希望他工作得累的时候,转过身来便能见到满眼的芬芳灿烂。
闲瑕的时候就陪陆老爷子下下棋聊聊天,帮老爷子熬药做按摩,只为了代他忙于公事的他尽尽孝。
晚上不到凌晨不回房,风雨不改地在客厅等他下班,只为了跟他一句晚安。
三个月,她成为他的未婚妻三个月,她不顾爸爸的反对,提前住进陆家。
满怀希望地等着他娶她。
可是,他最终没有遵守承诺,等她毕业就娶她。
大学毕业证书下来的那一天,他坐上飞,去了美国。
这一去,一个月,苏家巨变,他无动于衷,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她忍无可忍退婚,他追到杨雪晴家里不同意对婚,承诺以后会对她好,可转过头来又跟楚慕惜在酒吧里定情,更在陆光集团公开秀恩爱,一天都还没有过完,又当众搂她入怀,要她给他会好好解释。
反复无常变化莫测,这样的男人,到底要让她怎么去相信?
他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苏沫真的迷糊了。
苏沫不自觉地,把里的食物放下,再也没有一丁点的胃口了。
然而,谢婉清的信息轰炸仍在继续。
这一次,只有一张照片。
陆西晟房间里的格调和摆设,她一眼便认了出来。
而他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那张合照,狠狠地戳中了苏沫的心。
这是她和他唯一的合照,还是她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她把照片晒出来,安进相框里,一直就放在她的床边。
退婚前夕,她看见陆西晟和楚慕惜在美国约会的新闻,气得狠狠地把相框摔碎了。
“你当众退婚,离开陆家,西晟哥却不允许别人动你房间里的东西,而这张照片,原本已经不见了,没想到几天之后,我才发现它出现在了西晟的房间里。”
苏沫看着这些文字,她猜不出谢婉清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和目的发过来的,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内心再次因为陆西晟而起了波澜。
“沫沫,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一次心吗?”
陆西晟昨晚带着恳求的话,又再冲破苏沫的耳膜。
苏沫低下头,紧捏着拳头,心乱如麻。
此时,有人渐渐地接近她,轻轻地拍上她僵直紧绷的后背。
“沫。”
苏沫转眸过去,见到楚慕言那张犹如清风和日的笑貌,他今天难得地穿了西装,气质更加儒雅迷人,帅气的脸容迷得旁边几张桌子姐姐们兴奋到要尖叫。
她愕然一下:“楚大哥,你怎么在这?”
经过最近的了解,苏沫知道楚慕言饮食方面很清淡,是绝对不会碰油炸食品的,他出现在麦当劳里,自然就很奇怪。
楚慕言一本正经:“你不知道吗?我是这里的老板。”
苏沫张大了嘴巴:“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