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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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脂心凉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长长呼着气,想控制情绪,却是徒劳无功。

    “唉。”牛场大夫叹一口气,“这几只狗崽子太啦,耗子药药性太强。”

    听到宣判,她的情绪彻底爆发,踉跄着走去蹲下,将几只狗搂入怀里,埋低了头,没一会儿肩膀便耸动起来,发出低低呜咽。

    这时傅宬递给侯宝一个眼神,侯宝立马会意点头,起来挥着,示意那些闲杂人等离开。

    人散开了,安静下来,伤心的冬脂突然察觉怀里有动静,同时听见一声细微的呕吐声,她赶紧低头去看。

    只见那只黄色狗正往在呕吐着,身子一弓一弓。

    还活着!

    冬脂眼睛一亮,又惊又喜,赶紧将黄狗递过去给大夫,“大夫!你看,它还活着!”

    呕吐的黄狗牵扯着人们的视线。

    除了吴雪和莺莺,其余人无一不是一脸担忧。

    吴雪埋怨地看了一眼莺莺,好似是在怪她办事不利。

    莺莺委屈撇嘴低了头,心想她都亲眼看着狗把老鼠药吃下了,还能怎么着?

    大夫从冬脂里接过黄狗,亲自上灌起了药汤。

    黄狗的呕吐再次燃起了冬脂的希望,她又着急又轻柔地摆弄起其它几只狗来,希望它们也能有点儿反应。

    可是它们一动不动,身子软趴趴的。

    傅宬递给侯宝一个眼神,侯宝赶忙上去帮冬脂的忙。

    侯宝心中十分愧疚,同冬脂道歉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您放心将几只狗托给我照料,我却没能照料好它们。”

    “不怪你,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是我的问题。”冬脂心想,若是她能早两天来接狗,事情就不会是眼前这样了。

    最终只有黄狗被救了回来。

    黄狗吐得奄奄一息,趴在冬脂的怀里一动不动,只有肚皮在随着喘气上下起伏着。

    整个狗都怏怏的,惹人心疼。

    冬脂早已平复了心情,只留下满脸泪痕,眼神也稍显呆滞无神。

    她这模样看得侯宝更加自责愧疚,他有些语无论次,再次交代道:“我瞧着今日日头好,就让巧姐带着它们来晒太阳,也不知怎么的,混有老鼠药的干粮会出现在这草场上,它们就就吃下去了”

    到最后,他的声音细如蚊蝇,瞥了一眼傅宬,又瞥了一眼冬脂,最后埋低了头。

    “严查!”傅宬难得如此语气严厉,隐隐含着怒意,“看投药的人是要害我的狗,还是害我们傅家的牛场。”

    一旁的吴雪心里咯噔一下。

    方才她好像瞧见傅宬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真是傅宬话有所指,还是她看错了。

    心虚之下,她情不自禁出声附和:“对,必须要严查,今日老鼠药若是被牛吃了,那死的可就是我们傅家的牛了。”

    冬脂没把狗的死扯上什么阴谋论,心想着人家牛场处理事务也与她没有关系,便抱了狗起身,瓮声道:“我先带着它们回去了。”

    “我送你。”傅宬跟上去。

    冬脂不予置否,任由他跟着。

    赶着马车,冬脂径直去了养兔场,大黄的尸体就埋在那里,她要将狗的尸体埋在大黄的旁边。

    她没有照顾好狗们,也要去跟大黄道歉。

    挖坑、填土。

    傅宬默默拿铲子帮忙,冬脂不与他话,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内心也是自责,当初也是他连哄带骗,才把狗弄去牛场养着的,最后却没能完好无损地还给冬脂,还又惹得冬脂伤心。

    而且,这一次他的身份恐怕就瞒不住了。

    丫头气性可不,也不知道这次要气多久才能原谅他。

    头一次,傅宬觉得自己遇上了丝毫没有把握的事,心里不自觉的浮起了不安和心慌。

    一直到送冬脂回到家门口,傅宬也没能开口些什么。

    牛凤菊她们瞧见冬脂和傅宬一起回来,下意识想几句,可一瞧见这两人之间那微妙的气氛,她们便又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眼尖的圆圆发现冬脂眼眶红红,以为是傅宬欺负了她姨,她立马扑上去推开傅宬,有模有样地皱眉噘嘴道:“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姨!”

    她学着那天冬脂呵斥双胞胎的模样,叉着腰生,“道歉!快给我姨道歉!”

    “”傅宬一时无言,又心想和孩子争辩也争不出个什么结果,于是乎顺着圆圆的意,对冬脂了一声‘对不起’。

    实际上他也想这么一句。

    看着娇憨可爱的圆圆,冬脂低落的情绪总算回升了些,表情也有了些变化。

    她欣慰地摸了摸圆圆的头,肿着一双眼看向傅宬,“你先回去吧。”

    “嗯你不要太伤心了。”顿了顿,他又交代:“晚上记得用毛巾敷敷眼,会好受些。”

    完他也不忘朝牛凤菊她们点头示意,这才离开。

    冬脂一连情绪低落了好几日,除了喂那只狗,做什么都是兴致缺缺,兔头兔肉的生意也因此耽搁。

    一家人见她伤心,处处心翼翼地哄着她,但她们似乎会错了意。

    这夜,经过三人商量,牛凤菊特地跑去和冬脂同席,想和她夜话谈心。

    “丫头啊,我们女人就是容易多愁善感的。”牛凤菊这样开口,“特别是姑娘家,最容易动心了。”

    她等了等冬脂的回应,没等着,又自顾道:“唉,那许公子相貌堂堂,你对他动心,娘也能理解。毕竟像罗秋生那样的粉面生你也看上眼过,可是现在你已经许给傅二爷了啊。”

    “”冬脂这会儿才明白过来。

    原来一家人是以为她受情伤了?

    她无语,但为了事情不越描越黑,又只能开口解释:“娘你误会了,我不开心不是因为许期阳。”

    “哎呀,你跟娘你还隐瞒什么,真是的!”牛凤菊轻轻推她一把,语气揶揄,“谁不是姑娘家过来的啊,娘懂!”

    “真不是”

    “那你和许期阳发展到哪一步了?他拉你的了么?”牛凤菊突然八卦,一骨碌,盘腿坐了起来,猛然间又倒吸一口冷气,“该不是你们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