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谁和他是小两口
冬脂安慰他道:“没事,你别紧张,我没什么其它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心里真的有点儿喜欢我的话,你还是不要再继续喜欢下去了。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的。”
完她拍拍余南飞的肩膀,就像是兄弟间的安慰一样。
这时傅宬出来了,里领着两个油纸袋子,里面装的正是他给两个未来外甥女带的拔丝地瓜。
他扭头一看,瞧见冬脂和余南飞站在一起,顿时蹙起眉头,大步了走过去。
他面无表情地挤进两人中间,对余南飞点头招呼,“余兄。”
余南飞还没能从方才冬脂对他的话中反应过来,表情稍显呆滞,他眨眨眼,这才回过了神来那般,一张脸上写满了失落。
他木讷点点头以示回应。
“余兄还有什么事儿么?”傅宬问。
“没有你们、你们慢走。”
傅宬一听,扭脸看冬脂,勾唇笑,“我们走吧?”
幼稚!
冬脂给他一个白眼,摇摇头,迈步离开。
余南飞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得更加痛苦。
他看着傅宬弯腰凑在冬脂耳边对她了些什么,冬脂立马伸去打,傅宬躲开,冬脂又追了上去。
两人打打闹闹,渐行渐远。
余南飞的心头倏然间涌上来一种挫败感,这挫败感不是来自于冬脂对他的那番话,而是觉得自己没有能让冬脂开怀大笑的本事。
前是罗秋生,后是许公子,两人身上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都不如他这般枯燥乏闷。
或许冬脂喜欢的就是那样的性格么?也是,冬脂不也是这般活泼开朗的性格么?
余南飞若有所思,暗暗坚定了一个想法。
冬脂还当自己已经解下了余南飞的绳子,却不想又激起了人家改变的激情。
她和傅宬一路打打闹闹,来到了一家专门卖烟斗的铺子面前。
铺子里只有掌柜一人,掌柜正仔细擦着一杆黑色的烟斗,擦得油光噌亮。
两人走进去,老板抬起头来,打量他们一眼,放下烟斗搭话道:“两口这是给谁挑烟斗?”
冬脂听了皱眉,“谁和他是两口了?!”
傅宬倒是心情不错,答道:“给老丈人,有什么好物珍品,还请掌柜的不要藏着掖着。”
老板一副我懂了的样子,转身进去拿东西。
“在外头你不要胡,谁和你是两口了?”冬脂双架在柜台上。
店里也没其他人,傅宬话也不忌讳了,“你不和我是两口,还想跟谁是两口?”
“不用你管。”
“哼哼,我可是傅家二爷。”傅宬故意逗她,“你若敢找其他男人,我就对付他,让他在整个桐阜都没有立足之地。”
“那我不会去当尼姑么?”
“那刚好,观里宗谱也还有我的名字。”
尼姑对道士
冬脂无言,这时掌柜的拿着东西出来了。
“给,您挑吧,我这店里的好东西都在这儿了。”掌柜的指了指好托盘上的烟斗。
托盘上头,有包了玉嘴的烟斗,也有包了金嘴的,根根都是通体噌亮。
冬脂一看就觉得价格不菲,不禁皱了眉头,不好意思道:“有没有比这个稍微次一点儿的?”
掌柜地抬眼看她,又瞄一眼傅宬。
傅宬对他使个眼色,他立马会意,道:“哎呀,姑娘你先挑嘛,价钱都好商量。”
他瞧着傅宬衣着不凡,虽然只是一袭白衣,可那料子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
就算这圆脸的姑娘买不起,这少年郞是肯定付得起钱。
听冬脂低声试探:“我只预算了五两银子,这不够吧?”她虽然已经到这个世界月把有余,但是对这个世界的经济还不甚了解。
五两银子就是五千文钱,这就相当于五百份兔头了。
掌柜的灵地又看了一眼傅宬,这才道:“够够够,五两银子我还能送你一袋好烟呢。”
闻言冬脂立马莞尔一笑,开始挑起了烟斗来。
她左挑右选,最终选了一根烟灰色,镶了金包玉烟嘴的烟斗。
实则她最看中的那根是玉嘴,但是她想想村里人也不认识什么玉,还是金的比较晃眼。
她不喜欢显摆,倒是架不住李忠棉喜欢啊,要是她选了玉嘴的,李忠棉肯定少不了还要费嘴舌跟人家介绍,还不如直接选了个镶着金的。
掌柜的收了钱,找了个匣子出来将烟斗装好,又包了一袋烟给冬脂,这才送她们出去。
走在去找牛凤菊她们的路上,傅宬忽然顿住步子,将拔丝地瓜递给了冬脂,道:“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儿事。”
冬脂从他里接东西,顺嘴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傅宬不答,低头抿嘴一笑,伸搭在她的头上,“你怎么这么矮?”
不久前才过她胖,现在又她矮,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她哼一声,打掉他的,“浓缩就是精华,你懂什么。而且要搭配我的脸啊!你见过有谁长得牛高马大,却长着我这么一张萝莉脸的么?”
萝莉?
傅宬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露出不解眼神。
“哼,不跟你了,走人。”冬脂明知他听不懂,也不和他解释,转身便走。
傅宬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等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才转身往烟斗铺子而去。
铺子里,掌柜里正等着他呢,见着他返了回来,顿时松了口气,二话不,直言道:“剩余三两银子,请公子付了吧。”
傅宬付了钱,道谢:“多谢掌柜的相助。”
“无妨无妨,意思。若是能助得你讨了老丈人的欢喜,那我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了哈哈哈。”
傅宬笑笑,也不要走,想了想,开口打探:“掌柜的可否知道在浦馆,哪有好生事、喜欢打砸之人?”
好生事、喜欢打砸之人?
掌柜的正色,抬眼睨他,“公子可不像是纨绔子弟啊。”
不过他仍是告知:“你出去往西边儿走,那边有的是赌坊,赌坊里鱼龙混杂,你进去就知道了。”
“好,多谢。”傅宬走出铺子,混进了人群中,往浦馆最乱的地方——赌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