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侄媳妇
“你还不知道嘛?这个是投井死的!也是个烈女嘞,听誓死不从,半夜趁看管的人不注意,跑了出来,然后被逼的投井死了!”
闻言,冬脂骇然,眉头嫌恶地紧紧蹙起。
这时她感觉傅宬紧了紧她的,抬头看去,只见傅宬面色不悦。
傅宬道:“我问你为何不早点去找我,为何不跟我你被人欺负了?”
“”冬脂天然呆,愣了片刻才委屈道:“那我也不知道这个顾升是这么个丧尽天良的大恶人啊。”
瞧见她嘴噘起的样子,傅宬心里的气瞬间也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以后再有人欺负你,记得第一时间跟我。”
冬脂嘻嘻一笑,点头好,瞥了一眼那对被驱赶的老夫妻之后,便拉着傅宬走了。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试探道:“我刚刚听那个顾升,你有个五叔是个大官?”
听她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在打探消息。
但傅宬知道她肯定是心里在憋着什么坏呢,他‘嗯’的一声,准备听冬脂接下来要些什么。
“那你五叔是个好官么?”
“不清楚。”他如实回答,“我五叔自十几岁高中之后,就到了花都为官,我又从在山上,与他的接触并不多。”
他仔细想了想,印象中他和这个五叔见面的次数统共也就两次,一次是他爹娘过世的时候,一次是他大哥过世的时候。
“啊”冬脂有些失望,“那你,如果我要是向桐阜府衙检举顾升的话,会不会有用呢?”
顾升就是集运楼的保护伞,如果顾升不倒的话,那她估计最多也只能保护好自己的铺子,对集运楼奈何不得。
而这个顾升又是个奸淫掳掠,无所不为的大恶人,她要是能把顾升拉下台的话,那也算得上是做了一件好事了吧。
可是她对官场的弯弯绕绕不熟悉,也不能贸然行动,万一官官相护,那她便就只会自损。
正想着,傅宬忽然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道:“向桐阜府衙检举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是你作为侄媳妇,跟五叔一声,应当可以。”
“什么侄媳妇!”冬脂捂着脑门,羞得满脸通红,“而且你都了你五叔在花都为官,我根本就见不着他啊?”
“见得着,我昨日刚收到他的来信,是要回来看看他的侄媳妇。”
冬脂‘啊’的一声,停下了脚步,傅宬的父母英年早逝,她躲过了见父母这一关,却不想还要见叔叔!
她忽然心生出紧张来,“大概什么时候来到啊,是到桐阜么?我要随你回桐阜去见他么?还是他直接来浦馆?”
傅宬看着她紧张却又有点儿期待的模样,咧嘴一笑,故意揶揄她道:“你是他的侄媳妇么?”
“哼,不是,谁爱是谁是。”冬脂作势要走。
傅宬赶紧拉住她,哄道:“我们冬脂不是这么气的人。”
“不!李冬脂最气了,一个仇记三年!”冬脂大步往前走着。
傅宬还想往前追,却被后头赶上来的侯宝拉住了他,侯宝低声道:“二爷您看我的!”
完,侯宝立马搀扶着傅宬,夸张地‘哎呦’了一声,语气着急道:“怎么了?二爷您是怎么了?伤口又痛了么?”
这边话音还没落呢,前面的冬脂就已经折返了回来,着急地询问傅宬怎么了。
侯宝和傅宬对着眼神,答:“二爷后背的伤还没长好,这又走了那么久,会不会是又裂开了啊?”
闻言,冬脂更紧张了,她将傅宬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用自己的身板扛住傅宬,着急催促:“你快去弄马车来!”
侯宝清脆地‘哎’了一声,然后一溜跑而去。
这一幕也正好落在了顾府的家丁眼里,那家丁只瞧见傅宬好似一副很虚弱的模样,还要冬脂搀扶,于是他也是这番传到顾升的耳里。
这下正是坐实了傅宬体弱多病,身子弱的传言。
傅宬装着病痛,心安理得地将搭在冬脂的肩膀上。
冬脂看他的时候,他就一副不舒服,伤口疼的表情;冬脂不看他了,他就凝视着冬脂,嘴角挂着浅笑。
“侯宝怎么还没将马车弄回来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顶着烈日,又如今近的搀扶着一个人,冬脂已经热的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
她又不敢迈大步子,担心会牵扯到傅宬的伤口,让傅宬的疼痛加剧。
“左右这里离福聚楼也不远,不如我们先回福聚楼去。”傅宬提议。
“可是万一等会儿侯宝来找不到我们了,那该怎么办啊?”
“不会的,侯宝虽然不聪明,但这点儿脑子还是有的。”
冬脂纠结了一会儿,这才好,扶着傅宬慢慢地向福聚楼而去。她原也是打算送傅宬坐上了回去的马车后,就去找孙掌柜的商量一些生意上的事儿。
冬脂开了一间二楼的客房让傅宬休息,随后便打算趁等侯宝的空当去找孙掌柜。
傅宬趴在客房的床上,拉着冬脂的,一副虚弱的模样,眼神可怜巴巴的,就像是是受伤的鹿,“你去哪儿?不陪着我么?”
冬脂也是最吃这套,立马被激发出满满的母爱,拿出了平时哄圆圆和妞妞的语气,温柔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孙掌柜商量一点儿事情,好不好?”
“不,我也有事儿要与你商量。”
“那你吧。”
傅宬往床里侧挪了挪,拍拍床铺,“上来躺着。”
冬脂不动,两颊微红,上次她是因为月事来了,才会情绪不稳定,冲动之下爬上床和傅宬共枕。
现在她的思维情绪都正常的很,没有那样的勇气,只觉得很害羞。
她的声音细如蚊蝇,“有什么这样就行了嘛。”
傅宬凑过身去,盯着她的脸蛋看,“你这是害羞了?”
心思被戳穿了,她霎时恼羞成怒,双托住傅宬的脸,将其扭了过去,“你好好休息吧你!我还有事儿要找孙掌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