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王大婶兑铺子
上次李忠棉带两个丫头来玩水,就是被牛凤菊骂了一顿,圆圆和妞妞已经见识过牛凤菊的厉害了。
这次她们两个不禁担心得皱起眉头,圆圆道:“姨,不然我们离家出走吧?”
“离家出走?”冬脂诧异,没想到圆圆竟然能出离家出走这个词来。
圆圆认真点点头,“上次虎子砸碎了他奶奶的镯子,就是离家出走了,后来他奶奶也没有骂他了。”
“这样是不行的,做错了事就要用于承认错误,怎么能想着离家出走呢?”冬脂一牵着一个,一边往家走,一边教导道:“走吧,我们回去好好的给奶奶道个歉,就我们错了。”
完,她又想到了什么,露出狡黠一笑,蹲了下来,拉着两个姑娘靠近,附耳在两个姑娘耳边交代了什么。
圆圆妞妞听了,不约而同地用捂住了嘴巴。
圆圆问:“奶奶会信么?”
“试试不就知道了!”
三个人回到家中,一进院子就见到了装着田螺的草框和她们的鞋袜,但是不见牛凤菊的人影。
李夏花在那边用称量着今晚要用来煮兔头的佐料,悄悄朝她们使了个眼色,示意牛凤菊在房间里。
冬脂刚刚会意点头,就见牛凤菊从里屋出来了,绷着一张脸。
冬脂赶紧推了推圆圆和妞妞两个丫头,两个丫头立马会意,张着就朝牛凤菊扑去,紧紧地抱着牛凤菊的大腿。
牛凤菊哼的一声,故作嫌弃要扒拉开她们,“撒开我,这招对我不好使!”
“奶奶奶奶,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圆圆仰着脸同牛凤菊求情道。
冬脂正想为她竖起大拇指呢,就听见妞妞继续道:“奶奶,你打姨吧,是姨不听话,姨带我们去摸田螺的。”
“妞妞!”冬脂着急控诉,“你怎么能卖了我呢,我们要同甘共苦啊不是么?”
妞妞才不懂什么叫做同甘共苦,转身又去拿了一根李忠棉用剩下的竹条,拿来塞到牛凤菊的里,认真道:“奶奶,你打姨吧,姨不听话。”
牛凤菊哪里想过要打她们,拿着竹条,只觉哭笑不得。
“哼,妞妞你出卖我。”冬脂叉腰,拿着草筐到厨房门口去,“等会儿姨炒田螺不给你吃。”
闻言,牛凤菊赶紧为妞妞话道:“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什么?再了,妞妞也没错,不是你带着,两个丫头能自己跑去摸田螺?走,奶奶给你们两个换衣裳去,不理你们姨。”
着,她领着两个姑娘去了她们的房间。
圆圆和妞妞偷偷回头对冬脂一笑,冬脂朝她们竖起了大拇指头,赞她们演技好。
李夏花瞧见她们的互动,便知这是她们事先商量好的,失笑摇头,声道:“你就算准了咱娘的脾气,知道怎么对付她。”
“嘻嘻,那不是怕挨骂嘛。”冬脂得逞偷笑,赶紧也回房去换下湿衣裳,然后处理起了田螺。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亲自下厨,炒了一盘酸笋田螺出来,酸酸辣辣,吃得人冒出热汗,只觉畅快。
李忠棉还酌了两杯酒,赞道:“冬脂你平常的厨艺不怎么样,弄起这些旁门左道来倒还是不错的。”
“哼,你就夸她吧,让她明天还带着圆圆妞妞下河摸田螺去。”牛凤菊一边呲溜嗦着田螺,一边道,“平日里谁吃这些东西,也就是少吃才觉得好吃。”
冬脂不满为自己辩解道:“那兔头平日里也没什么人吃呢,那我不还是赚了钱?”
完,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激动得一巴掌拍在桌上,“对啊!田螺好吃的话,那我是不是还可以再卖田螺?”
牛凤菊她们对视一眼,都是眼睛一亮,明显是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只是这田螺不比兔子可以养在笼子里,摸田螺费工夫啊。”牛凤菊道出自己的担忧。
“自然是不能自己亲自下摸的,可以花钱收啊。”冬脂着,脑子里已经有了成型的计划。
田间溪里,田螺多得很,为了不让田螺吃庄稼,村民们大多都是要下去捡的,反正都是要捡,那就算她出个低价来收,肯定也会有人卖。
只是她是要现在就开始呢,还是等到酒楼办起来,再做为一个特色推出去?
翌日,她带着一份炒田螺跑去福聚楼,想让孙掌柜尝尝,顺便自己的想法,结果福聚楼的二告诉她,孙掌柜去桐阜见东家了还没回来。
于是她只能交代一声二,让二在孙掌柜回来了之后去跟她一声。
见不到孙掌柜,她也没有其它地方可去,只能去沼水街的铺子里,等着中午了再和牛凤菊一起赶马车回家。
沼水街有了很大的变化,有将近四分之一的铺子都关了,被关的杨树林或多或少有关系。
有的,是作为杨树林名下的产业,被陈新锐带人收缴了;有的,见靠山杨树林和顾升倒台,怕殃及自身,自己关了铺子跑了。
对面那家美味兔也不例外关,可冬脂想不通的是,隔壁的成衣铺子怎么也关了?
她问牛凤菊:“这不是王大婶自家开的铺子么?难不成其中还有杨树林的份?”
“哪啊!是她男人欠了赌债,还不上钱,人家赌场的人来将她铺子里的东西抢走了!听那样还不够抵账的呢,八成要把这个铺子也兑出去。”
兑铺子?
冬脂眼睛一亮,心想这应该找她啊!
正想着呢,王大婶可不就是哭丧着脸找来了。
冬脂背对着没看见,见牛凤菊朝她身后努嘴,她这才回头看去。
“丫头啊!”王大婶跟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冬脂的,“你一定要救救你大婶啊,不然大婶真的是要活不下去了。”
着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冬脂赶紧扶着她进来坐,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哭别哭,有什么你就好好,我能帮的一定帮。”
王大婶哭得更伤心了,开始控诉起了她男人是怎么样不争气,又是怎么样不听劝阻非要去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