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揽着腰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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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犯杨树林诈死逃狱,判处死刑,于六月一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其妻儿从犯,判处流放西洲,即日启程。’

    陈新锐当天审判杨树林,下午便就命人去贴了这则告示。

    浦馆百姓们看得唏嘘,有杨树林活该的,也有杨树林不走运,逃出去了还被抓回来的。

    这则消息自然也是很快就传入罗日明和罗秋生的耳里,气得罗日明拍案而起。

    “这陈新锐果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罗日明怒发冲冠,咬牙切齿,“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以为我们海田人真是软柿子,任他捏了不成。”

    他眯起双眼,思索了片刻,扭头问罗秋生:“你先前不是,他有个妹妹来着?”

    “不是妹妹,是他未过门的妻。我派人去打听了,听近日就打算成婚来着。”

    “哼,成婚?他弄了我罗日明的妹妹妹婿,他还想着在浦馆娶妻生子?去,去将人掳来,让他拿你姑姑和弟弟来换!”

    罗秋生迟疑,“那我姑父呢?”

    “你姑父是保不住了,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死就死了吧。看在他为我们罗家也出了不少力了的份上,让你姑姑下半辈子好好孝敬他的老爹老娘便是。”

    “好,儿子晓得了。”罗秋生唯他爹马首是瞻,马上就出了门去。

    距离傅宬回桐阜已经半月有余,期间冬脂不是忙着这,就是忙着那儿的,倒也没怎么顾得上想傅宬。

    倒是傅宬隔三差五就写信来给侯宝,问冬脂有没有给他写信。

    问得侯宝都不忍心实话了,一边搪塞着冬脂最近比较忙,所以没时间写信。一边去寻了冬脂,暗戳戳地问:“大娘子,二爷都回去半个多月了,怎么也不见你问问?”

    冬脂最近迷上了钓鱼,此时也是正在上着鱼饵,她头也不抬,就道:“有什么好问的,他要有什么事的话,你不就了嘛?而且他这次回去不是会很忙么,我写信给他的话,那不是耽误了他?”

    “怎么会呢!二爷巴不得二爷肯定想让您写信给他,就看一封信而已,也耽误不了什么功夫。”

    “看完信那不还得回信么,回信得写信,又要差人去寄的,怎么不费功夫。”冬脂完,没再给侯宝话的会,‘嘘’了一声,示意安静钓鱼,不要出声。

    侯宝抿嘴,心思一转,打算先陪着冬脂钓鱼,完了再和冬脂念叨念叨这件事儿,务必要让冬脂给傅宬写一封信。

    可他往那一坐,没一会儿功夫钓上了一条鱼之后,他就高兴得全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全然聚精会神地钓起了鱼。

    待傅宬跟着圆圆和妞妞两个丫头来到时,侯宝正在两眼放光的收杆,期待钓上了一条大鱼。

    一旁的冬脂也是屏气凝神地看着,两人都没有发觉身后来到的傅宬。

    圆圆松开了傅宬的,上去扯了扯冬脂的衣角,糯糯喊道:“姨,姨”

    “圆圆别动,你侯宝叔叔马上就要钓上来大鱼了!”

    侯宝哈哈大笑出声,回首去想一句什么哄圆圆,结果看到了傅宬,他的表情霎时就僵了下来,里的鱼竿也松开脱落。

    “哎!你抓稳啊!”冬脂急得要抓鱼竿,结果被脚下的水桶绊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往前扑去。

    她下意识闭了眼,可没能惊呼,就感觉自己的腰上多了一股力量,然后整个身子都被那股力量给捞了起来。

    随后,一股熟悉的气息闯入鼻腔,她马上知道是傅宬来了。

    睁开眼,果然!面前站着的可不就是傅宬嘛!

    半个月不见,怎么好像又帅了?

    冬脂对着傅宬花痴笑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侯宝见状,赶紧鱼竿也不敢要了,上去拉着圆圆妞妞就要走。

    圆圆妞妞不依,他便只能声哄道:“孩子不许看,快走快走,我带你们去看些孩子可以看的去。”

    哄也哄不走,最后他只能一抱了一个,这才将圆圆和妞妞两姐妹带走。

    池塘边上便只剩下了傅宬和冬脂两人。

    傅宬揽着冬脂的腰不撒,一双深邃里眼里涌动着多种情绪,他闷声道:“毛毛躁躁,我不来,你岂不是就掉进了水里?”

    “嘻嘻没事,我会游泳。而且你不是来了嘛,我这是在给你英雄救美的会。”

    冬脂不过是这么随口一,谁想到傅宬竟然顺着往下接话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在特地向我投怀送抱?”

    揶揄得冬脂的耳根一热,赶紧推开了傅宬,嗔骂道:“胡八道,我没有。”

    傅宬见她羞怯的模样,发出了低低轻笑,去捡起了方才侯宝失落下的那根鱼竿,转而问道:“你喜欢钓鱼?”

    鱼竿抽起,鱼钩上空空如也,鱼饵没了,鱼也没有上钩。

    冬脂大失所望,“都怪你,不然刚刚就钓起来一条大鱼了。”

    “赔你,你,想要多大的鱼,我给你钓起来。”

    冬脂表示不信,一边回头去拿装鱼饵的草篓,一边问:“你钓过鱼么,就要给我钓大鱼。”

    傅宬轻哼,“看我?”

    他从冬脂里接过草篓,半蹲下,用骨节分明的抓起了鱼饵,往鱼钩上挂,然后抽线放竿,动作看起来还算是熟稔。

    冬脂见自己的鱼竿久久没有动静,猜想鱼饵已经叫鱼给吃了,于是收竿一看,鱼钩上果然空了。

    她正打算重新上鱼饵呢,可傅宬却伸过来将鱼竿给她接了过去,然后弯腰替他上饵,动作行云流水、理所当然,就好像这件事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一样。

    明明就是这么一件事,冬脂望着傅宬的侧脸,却感觉到自己的心噗通一下,跳得强烈了。

    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两人坐在树荫下静静垂钓,没再话,但气氛融洽,也没有任何尴尬。

    一直到时近正午,鱼桶都快装不下了,冬脂这才道:“我们回去吧,我娘应该回来了,也该吃午饭了。”

    傅宬看了眼桶里的鱼,问:“你亲自下厨做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