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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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没有啊,今天我一上午,大半时间用来对付了那对无赖夫妻,剩下时间便是去见你了,下午的时候我去有人借我的名义将如玉骗出去了!?”

    陈新锐痛苦点点头,“是,下人玉儿不到巳时就应你的邀出去了,至今没有回来。”

    外面的天已经开始灰暗下来,陈府的下人知道柳如玉并非是被冬脂约出去,而是不见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即是担心柳如玉的安慰,又害怕陈新锐的问罪。

    冬脂也觉得始料未及,“会是谁?你初来浦馆不足一月,谁会、又有谁敢对如玉下?”

    “罗家定是罗家,我当街砍了杨树林的头,又流放了其妻儿,收缴取缔了各式赌场钱庄,得罪的,都是罗家!”

    陈新锐忽的拍案而起,“我要将罗家人全部抓进大牢里!”

    他咆哮着就要走,大有马上就带人去踏平海田的气势。

    冬脂赶紧拦他,“你别冲动!罗氏人嚣张霸道,你突然无根无据的就带人冲去海田,肯定只会被围攻,不好还会起不必要的冲突,弄得两败俱伤。而且你也不知道如玉被藏在哪里,你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哪里能找得到人?”

    陈新锐被愤怒冲昏头脑,听冬脂的有理,但仍是不甘,“难道我要什么都不做,干坐着等么?玉儿她胆子,娇娇弱弱”着竟带着哭腔,“一定被吓坏了”

    “等你只能等,匪徒骗走如玉,定是要拿如玉威胁你。如果是这样,匪徒肯定会给你送来信的。”

    话音刚落,一声“大人”急急传来。

    一个下人高举着一封无名信,跑到陈新锐面前,“大人,这是一个乞丐送来的,让交给大人您。”

    陈新锐心急火燎接过信,拆开一看,腮帮子顿时被咬的鼓起,额间青筋更是猛跳。

    “可恶!果真是罗秋生!”

    冬脂将信过来一看,眼睛霎时瞪大。

    是罗秋生无疑了。

    信里,罗秋生给陈新锐两日的时间,让他两日后用杨树林的妻儿以及冬脂去换柳如玉。

    除了罗秋生,也没有其他人会将冬脂和杨树林的妻儿绑在一起。

    陈新锐无力坐回椅子上,低着头,面上覆上一层阴影。

    “换!”冬脂冷不丁开口,“你不是要对海田下么,与其四处找下会,不如就借这个由头,一刀毙命!”

    她与罗秋生的恩怨也该了解了。

    只要能换回柳如玉,陈新锐什么都愿意做,只是

    “傅二爷若是知道了”

    “得让他知道。”冬脂的脑海中浮现出昔日她屡次受难,傅宬出现救她的场景,眼神坚定,“我只信他!罗秋生给你的时间是两日,两日时间,快马送信去给傅宬,傅宬再赶来,一来一回,时间刚刚好。”

    “不行,肯定行不通的,傅二怎么可能会同意让你去涉险?”

    “他不会同意,所以我们得先斩后奏,算准时间,在他就快赶来的时候去将如玉换回来。”

    陈新锐还是有些纠结,不知道该听冬脂的,还是另想办法。

    “没有时间再想其它的办法了!”冬脂催促,“只有两天的时间,现在送信去给傅宬刚刚合适,期间你若是能找到其它办法固然是好,但若是你想不出来其它办法呢?”

    她何尝不知道这样危险,可是就算这次危险让她躲开了,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罗秋生一日不收拾,那她有一日的危险,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干脆玩票大的,直接将罗秋生给玩没。

    “去拿纸笔来!”冬脂沉声吩咐陈府的下人,下人莫名其妙就觉得该听冬脂的指挥,也不管陈新锐了,忙不迭下去拿了纸笔。

    同时冬脂又吩咐:“去傅家牛场帮我把侯宝找来,就我有急事找他,让他骑着快马来见我。”

    冬脂写下亲笔信,将事情在信中大致了一遍。

    装好信封,她抬头看一眼坐在那儿垂着头的陈新锐,有些不满道:“你倒是打起精神来啊!就算我愿意去换如玉回来,你也不能想着就让我牺牲了吧?我去换如玉是假象,你得排兵布阵将罗秋生他们一举拿下啊!”

    陈新锐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太迟钝了,又是羞愧又是敬佩地点头道:“是,我该暗中布局才对我、我先回信给罗秋生吧,问他到时候将你带去哪里换玉儿,知道了地方,就好埋伏人了。”

    他握着自己的颤抖的,艰难地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件,然后一点儿也不隐晦,直接叫人送去给了罗秋生。

    罗秋生收到信件之后,丝毫不觉得慌张,甚至还露出得意的笑来。

    他将信件看完,又递给父亲罗日明,得意洋洋道:“我就嘛,英雄都难过美人关,这陈新锐怎么可能叫我捏不住他的把柄!您瞧,他这不就明摆着知道人是被我骗走的,也不敢来抓我么?”

    “你还要李冬脂?”罗日明看过信,信里陈新锐应下一定会将冬脂送来,他眉头一皱,有些不满,“你做事怎么能这么不稳妥!李冬脂和傅家的关系难道你不知道么?你动了李冬脂,傅家对我们动怎么办!”

    “不会的父亲,俗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海田罗家独霸那么多年,您看浦馆和潮河有谁敢动我们?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嘛,傅宬那个病秧子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我们海田撕破脸的,他们傅家还有好些生意需要仰仗我们海田罗家人呢。”

    罗日明沉默不语。

    病秧子?

    外头都傅家二爷傅宬是个病秧子,可谁也没瞧过那个病秧子躺在病床上吃药的样子,上次他被傅跃品叫去臭骂的时候,倒是见过一面傅宬,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回想起那一日傅宬的眼神,罗日明的眉头蹙得更深了,隐隐觉得招惹傅宬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时罗秋生又道:“而且只要姓陈的那狗东西不,傅宬又怎么会知道李冬脂是在我的上?”

    罗日明斜眼睨他,“你怎么能保证姓陈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