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狠起来连亲叔都骂
傅宬轻哼一声,发出低低冷笑,“我五叔现如今坐的位置也算高了,怎么也不见他娶着媳妇?”
“”柳学士语塞了,心想这傅狗的侄子真狠,连自己的亲叔也骂!
冬脂听着傅宬话里浓浓的醋味和敌意,担心两人等会儿会闹得不愉快,赶紧不露声色地伸到他的身后去,轻轻戳了戳他的腰,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傅宬感受到腰上作怪的,低头看的主人,冷不丁问:“你觉得花都比桐阜好?”
冬脂瞪眼,求生欲满满地摇了摇头,一边用在傅宬身后扯着他的衣裳,一边神色认真地道:“傅二爷的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桐阜最好。”
柳学士瞧不出人家两口之间的情趣,啧啧感叹出声,“你瞧瞧你瞧瞧,你们瞧瞧!”
他对陈新锐和侯宝道,“这么一个乖巧的丫头都被吓成什么样了,真话都不敢,这日后若是成婚了,那日子还能过的下去么?”
“岳父大人”陈新锐头皮发麻,压着声音劝道,“您别了啦,李姑娘和傅二爷情投意合,不是您想的那样。”
“情投意合?我看是”
“别了别了!”陈新锐心想要再下去,傅二爷恐怕就要发火了!
他连忙强拉着柳学士离开,开口相劝:“张大人那边还等着您过去话呢,您别忘了今天咱们是来干嘛的啊!”
到今天来的目的,柳学士想到了还在床病着的女儿,这才暂时打消了劝冬脂嫁给自己儿子的心,对冬脂喊了一声‘好好考虑’之后,去找了张铁良。
两人一走,侯宝顿时觉得自己站在那儿十分多余,自觉借口牵马,走开了。
冬脂借着火光,仰脸看着傅宬,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你怎么又来了?这不是才回去么?老是这样来回两地跑,怎么受得了?都怪我,我老是惹出一堆麻烦事来。”
“不怪你。”傅宬摸了摸冬脂那因热气而潮红的脸,想到自己赶来浦馆的原因——吴雪修书给他,冬脂病了。
他马不停蹄从桐阜赶来,结果一到牛场就撞见了吴雪指挥人放火的一幕。
下午,冬脂带人走了之后,吴雪气不过,觉得要给冬脂一点教训。
于是她便想着在牛场制造一点纷乱出来,弄一点儿损失,到时候再算在冬脂的身上,怪冬脂将牛场的守卫带走了大半。
因冬脂海田人想放火烧船,所以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放火,放火也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救火需要人。
谁料她刚举着火把点着一个装草料的仓库,傅宬就骑着马赶到了,且刚好目睹了她放火的那幕。
傅宬当时的脸色阴沉得跟乌云过境似的,叫人害怕。
吓得她赶紧丢掉火把,回过神后又着急忙慌地叫人救火。
傅宬也没时间计较她为何放火烧草料仓,问清楚冬脂的去向后,便又策马往海田这边赶来。
从回忆中抽回神来,他拉过冬脂的,“走吧,我们回去。”
“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呢,我们现在就要走么?”冬脂还是有些不放心,指着混乱的现场。
“走吧,无妨,侯宝会处理好的。”
两人共骑一匹马离开了海田,也没有回牛场,而是去了秧地墩。
家里,牛凤菊正坐在院子里,里还拿着一根竹鞭子,怒气冲冲,想着等冬脂回来,非要给不长记性的冬脂两鞭。
结果一见冬脂和傅宬一起回来,她立马又扔了鞭子,忙问傅宬吃过饭没有,得知傅宬没吃饭后,赶紧又要下厨给傅宬下面条。
冬脂她也没吃,结果换来了牛凤菊的一个大白眼。
当晚,傅宬在李家住下了,和李忠棉睡一间房,牛凤菊去和冬脂睡一间房。
牛场。
吴雪守在傅宬的房间里,等着傅宬回去,可一直等到了侯宝带着牛场守卫们赶回来了,也不见傅宬的身影。
得知海田人真点火将傅家停在海田港口的船给烧了,她眼前一黑,差点儿直挺挺地栽了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她搀着莺莺的,喃喃出声。
原本她以为冬脂会白跑一趟,她再把牛场的草料仓给烧了,届时她就能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冬脂的头上,怪冬脂把人都给带走了,才会导致救火不及。
谁曾想傅宬竟然会来的那么快,刚好目睹了她放火的那一幕;海田那边,罗氏人竟也胆大包天的放火烧她傅家的船。
这一瞬间,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这可如何是好,她能找些什么托词,让傅宬怪李冬脂而不是怪她呢?
“阿宬呢?”她才想起来似的,问道。
“我刚才问侯宝,侯宝二爷应该是在那个狐媚子家里歇下了!”
闻言,吴雪腿软得根本站不住,莺莺又搀不住她,主仆两人便瘫坐到了地上。
“完了、完了”吴雪心如死灰,喃喃出声,“有那狐媚子在阿宬的耳边吹一整夜的床头风,明日任由我什么都不会有用了。”
她的鼻头发红,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不知道的人瞧见她这一副模样,定要以为她的丈夫被勾栏妓女勾走了。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她根本承受不住,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烧得糊糊涂涂。
可饶是这样,她也不肯喝药,是怕病好了,明天傅宬回来就不会心疼她了。
为了赶在病时装装可怜柔弱,翌日天一明,她就命莺莺去秧地墩请傅宬,还让莺莺悄悄出牛场,不要叫侯宝知道。
莺莺听命,逃命似的悄悄出了牛场,然后一路疾走狂奔到了秧地墩,也不管冬脂一家起了没有,将院门敲得‘砰砰’作响。
牛凤菊一边问着‘谁啊’,一边去开门,一瞧见莺莺,‘呦’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句话呢,就被闯进来的莺莺撞得趔趄几步。
“你这姑娘怎么回事!让你进来了没,你就往里头闯,家里有狗呢,心咬了你!”牛凤菊跟着莺莺后头絮絮叨叨,可莺莺压根儿就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