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犟驴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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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脂不忿,“谁长得五大三粗就会动打人啊,那傅宬还比我高出那么多呢,怎么也不见你操心他会动打我?”

    “那能一样么!傅二那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人,以后你们成婚了,只要你不动打他就行了。”

    嗯?

    冬脂歪着头,瞪大眼。

    什么意思?难道她看起来像是会动打傅宬的人么?难道她没有读过书,受过教育么?

    “傅二我是放心的,他定会好好待你。”李忠棉起傅宬,语气明显柔和了不少,“傅二那孩子一看就心性纯良,对你又是一心一意,肯定不会负你。爹放心他,可是姓余那子就不一样了!”

    他倏然间又变得严厉,“那子从无父无母,一个人野惯了,又是个做生意的,指不定心思狡诈、奸滑着呢!你二姐傻得很,先前就被罗海明给骗了,这回可不能再叫她被人骗了!”

    冬脂无语叹气。

    虽然傅宬才是她未来的夫君,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帮余久反驳一句:“爹,您是不是忘了,傅宬他也是从就没了爹娘的,他家里也做生意的,那一整个牛场都是他们傅家的啊。”

    “那能一样么!”

    冬脂愈发觉得无语了,李忠棉对傅宬的滤镜未免太重了些吧!

    “那人家余大哥要是不愿意入赘到咱家来呢?”她问。

    “不愿就不愿,你二姐难不成还非要嫁他不成?你大姑的没错,你二姐长得俊,现在又年轻,不愁嫁!我让你大姑给二姐物色人去。”

    这怎么还越来越犟了呢?

    冬脂下床,汲拉着鞋走到李忠棉面前,气愤道:“那千金难买我二姐乐意啊!就算再好,那我二姐要是不喜欢,她以后能快乐么?”

    “你二姐的眼光最差了,不然当初也不会看上罗海明那个杂种。”

    “”冬脂为油盐不进的李忠棉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好半晌,才威胁出声:“今晚我娘跟我睡!”

    她气冲冲去厨房找牛凤菊告状,结果牛凤菊反倒乐了起来,哈哈大笑,“看吧!当初人人都你爹脾气好,是我牛凤菊有福,只有我知道啊!你爹气起人来,能将人活活给气死!”

    牛凤菊打开了话匣,一边干活,一边和冬脂告起了李忠棉的状,将李忠棉以前气她的事儿全部都给抖落了出来。

    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牛凤菊起来早没有了当初的气愤,更多是以玩笑的口吻出来,逗得冬脂捧腹大笑,两眼泪花。

    是夜,牛凤菊果然去了冬脂屋里,让李忠棉一个人独守空房。

    一家人都除了姚菊,都冷落李忠棉,试图以让李忠棉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李忠棉依旧坚持自我,每日还是该干活干活、该吃饭吃饭,就是不肯松口。

    就这两日的功夫,李夏花憔悴了好些,才圆润一些的脸,两颊就又凹陷了下去。

    余久那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更让她心焦,认定自己是被余久放弃了。

    就在冬脂打算去找余久问一问的时候,李春雨忽然带着孩子们回娘家了,且她知道余久上门来提亲,被李忠棉‘刁难’的事儿。

    李春雨一进门就找李忠棉,问:“我爹呢?”

    “去养兔场里咯,找你爹有急事?”

    “急事倒是没有,就是事关二花!你们不晓得呦,余久那个嫁去我们村的大姑被我爹生生气病了!”

    一句话将全家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冬脂反应灵敏,马上让圆圆领着孩子们出去玩,示意大人们先噤声,等孩子们都出去了,才问:“怎么回事?”

    李春雨来劲了,“前些天那个余久是不是上门来给二花提亲了?然后咱爹非逼着人家入赘了?”

    冬脂她们点头承认。

    “啧啧啧!现在我们潮河几个乡的人都知道咯!那个余久不是无父无母嘛?他就去我们村找他大姑商量,听那老太太当场就气得要来咱家理论,结果院子都没能走出去就气晕了过去,这几天那个叫余久的一直在跟前伺候呢。”

    闻言,一家人唏嘘不已。

    牛凤菊二话不,当即跑去养兔场将李忠棉叫了回来。

    回来路上就骂了一顿,回家后当着几个孩子的面,又不客气地用点着他的胸膛,道:“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人家老太太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来,余久和二花的事儿就算是吹了!”

    李忠棉挥开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应当是没想到余久的大姑会因此气病。

    但他仍是不松口,又道:“看吧!那伙子的大姑分明就是个不好惹的,以后夏花要嫁过去了,指定要被那个大姑欺负!”

    冬脂辩驳:“您瞎,余大哥住在大角村,他大姑住在二郎坡,又不在一个地儿,怎么能欺负得到二姐?”

    “你这个丫头,懂什么你!你没瞧见现在她病了,那子就在跟前伺候着么?她是没有儿孙?需要一个外甥去伺候?而且她和我跟你娘应当也是差不多的年纪,算什么老太太!”李忠棉表示不屑。

    全家人看着他,一致地蹙着眉,眼神和牛凤菊的如出一辙。

    他扛不住了,才声嘟嘟囔囔道:“那病都病了,难道你们还想着让我登门去给人道歉?”

    “爹!不是我你,这事儿您是真的做得不对!”李春雨开始念叨,“就算您想让人家入赘,也得好好跟人家不是?”

    “就是!”冬脂帮腔,故意夸大其词,唬李忠棉道:“这一下可不是我二姐和余大哥能不能成的问题了!要传了出去,到时候人人都知道我二姐是要招上门女婿、不嫁人,且还有个不讲道理的老父亲,是个人都要被吓跑了。”

    听冬脂这么一,李忠棉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做的好像是有点不妥。

    虽然他担心李夏花会再次遇人不淑被欺负,但他也不是想将李夏花一辈子圈在身边啊!

    下堂妇的日子可比再嫁妇的难过多了,男人再不济也能是个依靠,能保李夏花的门前没那么多是非。

    要是他真害得李夏花要带着孩子孤苦伶仃地过一辈子,那他死都不能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