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好,我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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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余久支支吾吾,“我是来给你道歉的,你不要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一点也不生气。”嘴上着不生气,脸上却是将感情完全表现了出来。

    余久不知该如何再次开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长长叹出一口气,“我听菊你们就要搬家到桐阜去了。”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桐阜地方好,人多,你到那去应该能找到更好的男儿郎。”

    “关你什么事!”李夏花有些恼了,回头狠狠瞪他一眼,自己发了脾气都不自知。

    余久微愣,挠挠头,再次沉默,不知该些什么。

    气得李夏花花狠狠剜他一眼,气冲冲就往家走,“没什么要的,你就回去吧!”

    “等等!”余久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黢黑的脸也蒙上了一层红,像是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似的,一连串地道:“我想让你再给我一次会,毕竟我俩成亲和我大姑没有什么关系,我大姑的那些话也不是我心里想的,我觉得你是最好的,和你成未成过婚、嫁未嫁过人无关。”

    他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但也让李夏花红透了脸。

    他又紧了紧李夏花的胳膊,紧张又期待地问:“夏花,你能再给我一次会吗?”

    李夏花的脸红到了脖子,眼神乱瞟着,在他第三次催促的时候,咬牙别扭应道:“我给你有会有什么用,我爹娘被气成了那样”

    “我去跟他们道歉!”余久完就大步流星回头,刚好在门口遇见了见到一堆礼品、一头雾水的李忠棉。

    李忠棉见他立马没有好脸色,扭脸就想走,看见李夏花在后头,又背着等了一会儿,这才喝道:“回去!”

    “李叔!”余久虽然心里没底,但仍是鼓足勇气,“李叔您您身子还好吧,我我今日是来给你们道歉来的,那天没有拦住我大姑,是我的不对,我希望你们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会!”

    “哼,我们夏花位卑命贱,哪有给你会的脸面啊。你走吧,我家高攀不起你。”

    “李叔!不是的,是我高攀不起夏花,您就再给我一次会吧,我一定会对夏花好的。”

    李忠棉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故意为难他:“行啊,那你就入赘我们李家,不然没门!”

    他原本想着余久会就此知难而退,谁曾想他前脚刚踏入院门,后脚余久就声如洪钟应了好。

    他和李夏花顿时愣住了。

    李夏花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去又是兴奋又是埋怨道:“你胡什么!”

    她可从来没想过让余久入赘,甚至还想好了将自己赚的钱留出一部分来给圆圆和妞妞后,剩下的都当做嫁妆带到余家去。

    现下余久竟然要入赘过来!

    她内心的欣喜过多埋怨,一个男人愿为她退步至此,就足以证明真心。

    李忠棉也愣住了,这下可该怎么收场?

    完了完了,要是冬脂回来知道了,肯定还要念叨他。

    可是话都出去了,总不能再收回吧,那他这个老丈人的威严何在?

    余久瞧他的神色,便知他应当是后悔了,赶紧又道:“李叔,这可是您自己的啊,不许再反悔!您等着我回去问问入赘该准备些什么,过两日我再上门!”

    完他赶快就走,生怕李忠棉会将他叫住。

    李忠棉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看看李夏花,又仰头看看天,寻思是不是自己做错事了。

    李夏花有些羞怯,低着头回家去。

    “二花”李忠棉忽然叫住她,支支吾吾道,“回头你娘她们回来了,你、你可别那姓余的要入赘是我提的”

    “你还怕挨骂啊。”她没好气嗔道,“等我娘和冬脂回来了,我就得一五一十跟她们,让她们骂你去!”

    三日后,冬脂和牛凤菊她们回来了。

    在李忠棉惴惴不安中,李夏花没有起那日的事儿,最终还是他自己扛不住了,晚饭的时候主动交代了。

    结果不出他所料,牛凤菊当场拍了筷子,凶道:“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涨记性!非要害了二花你才死心是吧!”

    他自知理亏,这次也不反驳了。

    牛凤菊还要他,冬脂劝道:“好啦好啦,我爹这次也没坏事,不然我二姐和余大哥还有得坎坷呢。”

    “咋?你的意思是同意你二姐和余久的事儿?”

    “为啥不同意,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难不成咱还要棒打鸳鸯嘛?”

    李夏花羞得都要将脸埋进碗里去了,一直扒着饭,菜也顾不上吃。

    姚菊嘟囔道:“那卖酒郎有什么好的,长得黑不溜秋的,又没什么钱,嘴还笨。”

    一家人的注意挪到她的身上。

    冬脂率先道:“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给你留的功课你做完了么?等会儿吃完饭拿来给我看看。”

    一到功课,姚菊的脸霎时就白了,她马上转向牛凤菊,哭腔来就来:“娘您可不知道,女儿在家挨打了!三伯娘一个大大的耳光,打得女儿的耳朵都嗡嗡响了两三天!”

    “什么!”牛凤菊勃然变色,“那老奸婆打你了?你怎么不早点跟娘!”她当即放了碗起身,气势汹汹撸起袖子,“娘现在就去给你讨回个公道去!”

    “娘!”冬脂及时叫住她,生生将她拽回来坐下,严肃道:“你总得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你妹妹是辈,又才十几岁,她怎么着也不能动打你妹妹啊!”

    冬脂不理会,看向李夏花,问:“二姐你怎么回事。”

    李夏花为她的理智惊叹,看了一眼姚菊,然后叹了一口气,将那日的事娓娓道来。

    末了圆圆端着碗认真点点头,“是真的,那天我和妞妞就在屋里呢,我们都听见了!”

    闻言,冬脂和牛凤菊看姚菊的眼神顿时有些复杂。

    好半晌,牛凤菊才道:“那她也不能动打我闺女,我找她去!”

    她‘呼’一下就站了起来,脚下生风往外就是一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