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产生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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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我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你奇怪不奇怪,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除非是知道我有可能会有危险,可是她怎么会知道我可能会有危险呢?”冬脂着自己的疑惑。

    走到楼梯口处,底下的人们瞧见他们两个,纷纷举杯,高喊着祝福的话。

    两人同样举杯回应,然后点头笑笑,这才离开楼梯口,回到了包厢门外。

    傅宬对侯宝道:“你进去吧。”

    等侯宝进了雅间,他拉了冬脂到一边去,倚着栏杆,继续问:“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有一个!就是在我们搬家去桐阜之前,他们送给了我一个礼物,那东西长得很奇怪,我都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方才我也问她了,但是她不回答。”

    礼物?

    傅宬回想了一番,记起侯宝曾跟他过。

    那时候就是因为这个礼物,图尔出了逾矩的话,所以侯宝才着急将她们哄骗去桐阜的。

    “那那礼物现在在哪儿?”

    “在家里啊,应该在库房里吧。”

    “那等回去之后,拿出来看看,看是否有什么问题。”

    冬脂点头好。

    这时牛凤菊从雅间里走了出来,让他们两个进去吃饭,问他们在外头傻站着做什么。

    这场热闹的喜宴持续了一整个上午,后厨的厨子、上菜的二都累得满头大汗,将衣服脱下来后都能拧出水来。

    秧地墩的村民们则是吃得满嘴油光,还有不少喝醉酒的,发疯闹事。

    等宴席散去后,秧地墩的村民们陆续结伴散去,天香居猛然安静下来,只留下一片狼藉。

    二们瘫坐在各个角落,连话都不想。

    冬脂让牛凤菊她们先回了家去,然后让侯宝去钱庄从她的户头里取了一些钱出来,交给孙掌柜,让孙掌柜给今日的二伙计和厨子伙夫分发奖金。

    同时还让人去外头买了好酒好菜回来让他们吃饭歇歇。

    当天天香居没有再营业,关门打扫了许久。

    “今日统共花了多少两银子?”冬脂拿了一个算盘过来,递给孙掌柜。

    孙掌柜今日也累得够呛,虽然也坐下来和牛凤菊她们一起吃宴喝酒了,但时不时就有个二来请示一些事情,弄得他也是没能消停过几分钟。

    他去拿了采买的账本来,对着上面的账目,噼里啪吧就是一顿拨算珠,最后得出了一个数目,又将算盘推到冬脂面前。

    “咦?成本也没有多少啊。”

    “哼!买菜买酒的成本是没有多少,但你瞧瞧给我的二厨子累的,再多来两次,他们怕是就是撒不干了。”

    冬脂干笑两声,给他斟茶,好话道:“今天这是第一次,许多地方没有准备好嘛,而且今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那寻常人家办喜宴也不会请那么多人啊。”

    “你也知道人多!”孙掌柜的声调一下拔高,“你咋不把隔壁村的人也都请来?哎呦我的老天爷,今早你们乌泱泱一群人来,我还以为是要拆了我这天香居呢!”

    “消消气消消气,我又不是带人来吃霸王餐的,也给钱啊。而且您派人出去打听打听,外头有谁不知道今天咱天香居的热闹?虽然累了一天,但咱这儿名头可是就响亮的传出去了啊。”

    这话不假,谁都知道了冬脂和傅宬喜宴在天香居办的消息,而且天香居人声鼎沸的,叫人不多看一眼都难。

    且今天都有不少在席的秧地墩村民,要是以后有钱了,也想来酒楼办一场这热热闹闹的喜宴。

    冬脂心中更加认定了要推出承办喜宴的想法。

    她坐直身子,眉目认真:“您核算一下今日一桌大抵花了多少钱,到时候咱就按桌收费,客户定多少桌,咱就提供多少桌,而且咱搞提前预定,提前将档期排好。”

    孙掌柜听着,心里不知在合计什么,没有言语。

    “等业务成熟了,咱再搞定制的方案,看客户想要什么菜色,咱就根据菜色定价。到时候咱去定制一块大牌子立在门口,蒙上红布,写上新人的名字。再弄点鲜花点缀,这多气派!”

    有在旁听热闹的二嘻嘻笑出声,“好像是很不错的样子哎!”

    孙掌柜立马瞪他一眼,“你懂什么!自古以来拜堂成亲,都是在家里进行,礼成之后就直接落席吃饭,新娘直接送入洞房。你以为人人都与这丫头和傅二爷那般,在桐阜办一次酒席,回乡再办一次酒席?”

    二恍然大悟,不敢再话。

    冬脂却不以为意,“规矩都是人定的嘛,以前老祖宗定的规矩是在家里拜堂,可是也没不能在外头拜堂啊。我把大堂设在酒楼,让双方高堂都在这落座,那新人不也是一样拜堂?”

    “你得轻巧,可有多少人会同你这般想?”

    “子非鱼,焉知鱼?不试试,怎么知道人们不会接受这个新兴的潮流?而且特别是远嫁远娶的新人,最适合在酒楼办喜宴了,这样女方的父母和亲戚都不会有那么多拘束感,也可以提前一天在咱酒楼入住休息,第二日直接下楼参加喜宴。”

    孙掌柜摇摇头,还是不同意,“丫头啊,你想的还是简单。你还,想法天真,好些事情你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

    “可是人总要用于尝试,一条新路也是由人去踩出来的,不是么?我们什么都照着别人已经有的去做,不去开辟自己的新东西,又怎么能在这一行站稳脚跟,树立自己的一壁江山?”

    他叹气,“你的都有道理,但是实现起来不会那么简单的。”

    冬脂微微歪着头,眉头蹙起,眼里写满了不解。

    以前的孙掌柜明明是勇于尝试新事物的,为何今天这般执拗?

    傅宬还在等着她,眼前又一时半会怕是也服不了他。

    她起身,告辞道:“我觉得您不用着急否认,可以先好好想想,傅宬还在外面等着我,我就先走了。”

    坐到马车上,傅宬察觉到她的不开心,问她怎么了。

    得知了事情大抵,傅宬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一个老头,不能理解一个孩的想法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