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为姘头出气
冬脂重重将笔架在笔架上,抬眸看吴雪,“大嫂这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瞧弟媳这话的,我哪能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呢。那不是你的丫鬟不懂事,我帮你教训教训嘛。”
“哼,看来大嫂是忘了以前的事儿了。”她乐意演戏拖住吴雪,但不代表她愿意束任人欺负。
她冷笑看着吴雪,“大嫂教训我的丫鬟之前,是不是得先整治整治自己的丫鬟?这个贱婢敢直呼我的名讳,还出言不善,是不是该先整治整治?栾荷,上去掌她的嘴!”
一声令下,栾荷立马撸起了袖子,上去就要掌莺莺的嘴。
吓得莺莺连忙往吴雪的身后躲,吴雪没想到冬脂还敢这么嚣张,脸色铁青。
“你敢!”她冷声呵斥栾荷,但是栾荷心眼死,只听冬脂的话,才不怕她的吓。
栾荷一步一步上前,将主仆两逼得节节后退,一直退到了门口,再退就出去了。
今日吴雪是做着耀武扬威的打算来的,谁想会这般铩羽而归,气得她胸膛上下剧烈起伏,指着冬脂撂狠话道:“李冬脂你给我等着,今日你嚣张,来日有你哭的时候。”
她带着莺莺离开,同时马上吩咐莺莺等傅宬一回府,就将傅宬请到她的院中。
莺莺听命,直接去了大门口等着,结果傅宬提前收到了消息,从侧门回了家。
一进院子,他立马就问丫鬟冬脂在哪里,然后快步走去找冬脂。
见冬脂好好的,还有闲心缝衣裳,这才放下心。
纵然是亲眼瞧见人好好的,他也没忍住再问一句:“怎么样?她没怎么你吧。”
“没事。”冬脂脸上挂着微笑,眉宇间多了一股为人母的慈爱,还将里的衣裳摊起来给傅宬看,“你看我做的衣裳,怎么样?”
衣裳还没缝好,一个袖子还是断着的,另外一边也没好到哪儿去,歪歪扭扭。
不过傅宬还是点点头,夸赞道:“不错。”
“哼!你惯会哄我,难道我自己看不出自己做的衣裳是什么样嘛,这样的衣裳要是穿出去,那不是要被人笑死。”
傅宬被她的自知之明逗笑,去她旁边坐下,面不改色道:“我的意思是,第一次做到这样,不错!原来我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娘子也有不拿的地方啊。”
“现在才发现,有点晚咯,没法退货了。”
傅宬又是一阵朗声笑,“不会又何必勉强自己,直接让绣娘做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我这个做亲娘的,再不济也得给孩子亲做一件衣裳,人家了,这样孩子出来之后才能踏实。”
“那我这个亲爹应该做什么?”
“嗯”冬脂停下中的针线活,认真想了想,“你这个亲爹应该给他营造一个安稳温馨的环境,让他一睁眼就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到这个,傅宬眉头不禁皱起,脸上的笑容也敛了去。
事情都赶到一块儿去了,胥静明那边好像知道了什么,为了安全起见,他只能派人去浦馆守着,以免胥静明真的带人去养兔场抢古墓。
郭子那边也不知道到哪儿了,是否安全,又还需多少日子才能到花都。
见他这幅模样,冬脂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将里的针线活放进了簸箕里,然后握住他的,柔声道:“别担心,这一切都是上天给我们的考验,只要我们能坚持下去,那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顺遂平安的。”
傅宬不想她跟着担心,微笑着‘嗯’了一声。
“后天菊她们就要回门了,我们要回去一趟么?”
“你想回便回。”
冬脂认真想了想,纠结得眉头皱起,“我们作为姐姐姐夫,离得又这么近,应该是要回去一趟的,但是我又不想见到胥静明那个家伙。”
“回去吧,都已经成了亲戚,以后定然少不了往来。回去顺带在家住上几天,省的大嫂来找你的麻烦。”
话音刚落,外头莺莺的叫喊声就传来了,他们两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来叫傅宬过去的。
冬脂吐了一口浊气,将今日写好的那封道歉信拿了出来,让栾荷拿出去交给莺莺,同时交代栾荷,如果莺莺不走,就直接动。
经过栾荷撸起袖子的恐吓,莺莺只能拿着信灰溜溜离开。
不过总算是带了点东西回去,吴雪的心情因此也没有特别糟糕。
主子一开心,底下人的日子便也跟着好过。
晚上莺莺也不用守夜了,将吴雪伺候睡下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屋里。
里头弘宝已经在等着她,一脸猴急的模样。
“听栾荷那母老虎又欺负你了?”弘宝拍拍床边,关切问。
莺莺又害羞又开心,“嗯,那个死丫头仗着李冬脂护着她,现在厉害得不行,动不动就要打人,简直粗鲁死了。”
“哼,她也没有多少天嚣张的日子了,我听大娘子不是已经那啥二爷了么?回头二爷要是不宠李冬脂,那她到时候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谁不是呢,大娘子这两日心情都不错,骂我都骂得少了呢。就是有栾荷这个死丫头影响心情。”
“别担心,让我明天给她一点教训!”弘宝一边允着诺言,一边将莺莺抱倒在床。
莺莺娇羞道:“你不要轻举妄动,心让人家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翌日,弘宝果然给了栾荷‘教训’,他主动揽去了打水的活,然后在往冬脂她们院子送水的时候,‘不心’将一桶水浇在了栾荷的身上,将栾荷从头湿到了尾。
气得栾荷当场破口大骂:“你个死东西,帮着你的姘头来欺负我是不是?”
弘宝自然不会认,梗着脖子急赤白脸地否认,当场和栾荷对骂了起来。
这种事情关乎傅家的脸面,要是被坐实了,他和莺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府内对于他和莺莺的传言早就流出,但是大家伙都看见莺莺背后是吴雪的份上,不敢胡,生怕惹祸上身。
可栾荷偏偏不是这样胆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