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她这是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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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去打听,到吃饭的点了就吃饭,到睡觉的点了就洗漱上床。

    等到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她才被床边倏然沉了一下的感觉惊醒。

    听傅宬轻哼了一声,道:“没良心的,让我去给你收拾残局,你倒是睡得香。”

    “哪有”她拖着奶音,往前拱了一些,抱过眼前的人,“我不是怕累着你的宝贝孩子嘛。”

    完她便被傅宬身上那股刺鼻的香味刺激得打了个打喷嚏,睡意也在一瞬间当然全无。

    她嫌弃的又往后躲开了一些距离,同时推着傅宬,道:“你快去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熏死我了。”

    闻言傅宬马上闻闻身上的味道,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大抵过了半刻钟,冬脂又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他才回来,彼时身上就只剩下了一身里衣,且进来就直接掀了被子上床。

    他从外头带回来的寒气将冬脂冻得一个哆嗦,幸好他体热,没一会儿就被被窝捂暖,不然还得被冬脂赶出去。

    不过经过这么两番打搅,冬脂倒是不困了,窝在他怀里问他:“你怎么哄住她的?”

    怎么能叫做哄?

    傅宬对这个用词很不满意,“什么都不用做,去到那里一坐,事情就解决了。”

    冬脂咯咯笑出声,“吹牛,我不信。”

    “不信?为何不信,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哄的?”

    “我倒没有想过,但是栾荷怪担心你的,怕你被吴雪趁此会吃了。”

    “”傅宬无言,好半晌才沉了声音道:“你太惯着那个丫鬟了,惯得不知分寸、胡言乱语。”

    冬脂轻哼一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他,“哪里是胡言乱语了,她那分明是合理的猜想,就大嫂那看你的眼神,不就是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么。”

    “从来只有我生吞活剥你的份。”他一边着,一边将探进衣服里作怪。

    痒得冬脂扭来扭去,笑着求饶,最后还是将他的抓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感受了胎动,他这才停下来。

    近日腹中的东西动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有力了。

    先前只是她一个人能感觉到,每每将傅宬叫来,东西就不配合。

    今日这样躺在床上,傅宬的大掌覆在肚子上好似带去了压力一般,惹得东西不满意,时不时踹上一脚。

    感受着隔着肚皮传到掌上的感觉,傅宬心里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感觉,难以言喻,像是草萌芽钻出地面般的欣喜,又像是守候考试放榜考生的紧张。

    两人静静感受着胎动。

    等东西消停下来了,冬脂才道:“想了那么久,名字想好了么?”

    “嗯,想好了,叫傅爱冬或傅爱脂。”他语气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语气。

    冬脂愣了一会才爆发出哈哈大笑,坐起来抹着笑出来的泪花,道:“你逗我呢吧?从读那么多书,就起这两个名字?你也不怕他将来上学堂被同学们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是什么不识大字的文盲大老粗呢。”

    傅宬怕她冻着,连忙拉了她重新躺下,“怎么了?不好么?我觉得不错。”

    “不错什么啊,简直难听得要命,不行不行,你得另外想。”

    夫妻俩人搂着夜话,傅宬起着诸如‘傅爱李’这样俗不可耐的名字,将冬脂逗得又气又笑,好几回爬了起来又被拉回去。

    最后她干脆也放弃挣扎,加入了乱起名的队伍,着什么‘傅诸东流’‘傅钱’这样不靠谱的名字。

    两人笑笑闹闹,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翌日吴雪早早就派人来请傅宬,被傅宬打发了一个已经出府了的借口。

    吴雪自然是不会死心,到了中午也让人来请一次,这次还另外寻了个理由,是商量去祭拜傅宬大哥的事。

    出于要稳住吴雪情绪的原因,以及大哥的忌日也确实要到了,所以傅宬便去了吴雪的院子。

    吴雪早有准备,祭祀当日该准备的祭品、乃至出行乘坐的马车都安排好了,傅宬一来就拿给他看。

    待他看完之后,又十分善解人意地问有没有哪里不妥,需不需要再做修改。

    她掌管傅家上下多年,安排这点事肯定是十分妥当的,如此这么问,不过都是为了一句不想让冬脂去。

    她直接就道:“李冬脂就别去了吧,我不想看见她,若是让你九泉之下的哥哥知道她打了我,怕是也不得安宁。加上她有孕在身,也不好去那种不干净的地方。”

    傅家的墓地在城外,整整一座山头都是埋的都是傅家先人,路陡不大好走,确实是不宜让冬脂这个孕妇去。

    只是让她一个人留在家中他又不放心。

    思来想去,他只道先回去和冬脂商量商量。

    吴雪立马哼声变脸,“你还是放不下她,对不对?她这回都这么欺负我了,你还是不忍苛责她,白白让我受了这个委屈!”

    傅宬不言语,待她快气哭的时候才来了一句:“她有孕在身。”

    她也好哄,马上就恢复了心情。

    没多大一会儿,傅宬便起身走了,吴雪想留,但又怕逼他太紧,加上亡夫的忌日马上就要到了,所以才有所收敛。

    傅宬回去之后自然少不了被冬脂八卦一番。

    在得知吴雪轻而易举就被哄好之后,冬脂不禁咂舌,“傅宬,你知道她这种行为叫做什么吗?”

    “嗯?”

    “叫做舔狗!你的一个笑都能让她开心得睡不着觉。”

    “不许胡。”

    “我可没有胡。”冬脂嘟囔着完,用牙咬着没开壳的板栗,结果将板栗摇成了两半,肉也没能弄出来。

    傅宬自然而然接过,拿了一个银勺子给她挖出来,然后递到她嘴边。

    喂完这一个板栗后,他又拿起桌子上的板栗娴熟地剥了起来,剥好就放在冬脂的心里,“我去祭拜大哥,你是打算一个人在家里,还是回娘家?”

    “你去多久?”

    “不好,在城外,如果天气好的话当天便能来回。若是下雨,恐怕得留宿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