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图尔忽然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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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个姓谭的男人行踪诡秘,就连向他进货的人都不清楚他的脸长什么样,更不知道该去哪联系他。

    左思右想之下,冬脂想到了一个钓鱼的方法。

    她写信回去给李牡丹,让李牡丹派人再准备一批货物送来桐阜,同时找一些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上的人护送货物。

    同时自己在桐阜也做好了准备,让觅志找好人,等着看鱼儿到底上不上钩。

    这日,按照预估的时间,送货的人应该会途径城外上次出事的地方,觅志带人早早就乔装成商贩、游客等出了城去。

    冬脂在家紧张不安地等着消息。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刻的过去,她坐立不安,就连肚子的家伙都感受到了她焦躁的心情一样,翻滚个不停。

    “你别急,肯定能将那些匪徒擒拿归来的。”柳如玉安慰她,“三哥哥那边已经将张铁良的罪证送去给傅大人和我爹爹了,相信花都那边很快就会派人来问张铁良的罪,到时候新府衙上任,城内城外的治安都会变好的。”

    “嗯。”冬脂勉强笑笑。

    她担心的不只有城外,还有已经出门多日的傅宬,也不知道人现在在哪,是否真的找到了付管家的消息,是否安全

    若不是有柳如玉一直在傅府陪着她,总是宽慰她、变着法的逗她开心,恐怕她的心会更慌。

    城外没有传回一点消息,就连从城外进来的游客都没有带回来一点消息。

    若不是身上还带着一个球,冬脂都要忍不住自己骑马出城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夜幕来临,仍是不见觅志带人回来。

    这夜,冬脂的房间没有灭灯,她坐在床上等着消息。

    烛火闪烁,外头的夜越来越黑,只有风声和细微的虫鸣声。

    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撑着床准备躺下。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随后门又被关上。

    冬脂被吓得差点惊呼出声,肚子更是一阵发紧。

    进来的人是图尔!

    消失了这么久不见的人怎么突然出现了,是回来找她报仇的么?

    她紧张得干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快速地想着办法。

    觅志带着人出城去了,府内没有她信得过且能打的,而且现在房间里只有她和图尔两人,要是她发出声音,恐怕图尔会为了保命而伤害她。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的功夫,她的脑海里就闪过了种种猜想。

    她紧张地扶着自己的肚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沧桑、消瘦了不少的图尔看,压着声音冷声问:“你想做什么?”

    虽然已经极力掩饰,但是她的声音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图尔站在门口的位置,并没有继续往前走,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冬脂隆起的肚子上,惊讶得微微挑眉,“你有孩子了?”

    “嗯。”冬脂的眼眶都红了,“你想做什么,要找我报仇么?”

    “报仇?”图尔倏然低头笑了一声,像是苦笑,又像是在自嘲,“你别害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

    他背靠在门上,侧头看着床上的人,继续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先算计了你。要不是我将那东西充作礼物放在你这里,你也不会将其交给傅跃品。作为花凉人,提防我们塔克也是正常。”

    冬脂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解释这些,但是心里莫名就愿意相信他的话,卸下了一些防备。

    听他继续道:“我来是想找你帮忙的,那件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但是已经送到了你们的国都,我们想靠自己的力量取回来难于登天。你能不能帮我将东西要回来,我可以保证,在拿到之后马上离开花凉。”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没有那个本事。你要知道,我不过是一介民女。”

    “傅跃品有这个本事,你可以找傅跃品。”

    冬脂沉默,不敢随意回答,担心会不心惹怒了图尔。

    过了好半晌她才道:“我可以试着给他写信,但他具体会不会答应我没有办法保证。”

    图尔看得出来她的紧张,漆如点墨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失落,竭力柔和了声音,道:“冬脂,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等会儿完我就走,你不用这么紧张。”

    他的眼神往下挪,落在了那高高隆起的位置上,“不要吓到你的孩子。”

    “你还有什么要的?”

    “你跟傅跃品,只要将东西还给我,待我回到塔克掌权后,定保塔克花凉三年内不起纷争。”

    “好,我一定会写进信里的。”

    图尔勾唇笑笑,“你就跟他,我是塔克努哈扎亲王的长子图尔,我妹妹是罕古丽。只要他稍作打听,就能打听到我离开塔克的消息。另外我想见他一面,与他亲自商量,你有办法么?”

    “我不太清楚五傅大人在花都任什么职位,更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平常只是通过信件联系而已。不然你等傅宬回来了,再和傅宬商量吧?”

    “傅宬视我做眼中钉,怎会帮我,他若是见到我,肯定会恨不得马上拿刀砍了我。”图尔回忆起上次和傅宬交的场景,不禁心想若是双方都尽了全力,会是谁胜出?

    不过闪过一瞬这样的念头,他马上就又清空脑子里的想法,略一思忖,道:“这样吧,你写一封信给我,我亲自拿去花都找傅跃品。看到你的信,傅跃品应该会见我一面。”

    冬脂脱口道:“可是你出现在花都合适么?”

    出来她才反应这话容易让人多想,后悔地咬了下唇。

    图尔知道她应该只是下意识的关心,并没有特指的意思,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觉得窃喜,骗自己冬脂是在关心他的安危。

    他回答道:“无妨,你只管写,我拿到信就走,不会再突然出现吓到你的。”

    “好。”冬脂直接披着被子下床,来到书桌后面,一边用眼角余光提防着始终站在门口的图尔,一边磨墨写信。

    待信写好后,她都等不及信纸上的墨晾干,用嘴吹了几下,然后就赶紧装进信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