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除了你谁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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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贼心虚?”

    景司怿坦然地点了点头,笑道:“我当时是想要趁你们父女三人聊的开心的时候,去你的闺房看看,谁知道眼看着就要到了,一个厮见我靠近:‘去,去,去,大娘子的闺房不得擅入。

    ’就这样将我打发走了。”

    景司怿着着自己也笑了起来,笑容里很是有些无奈的意味。

    景司怿平日里穿的衣服不像杜清越的那样夸张,若是不细看的话,很难看出来这衣服有多贵重,他今日来看望丈人,穿的更是低调中的低调,也难免会被哪个没见过靖王的厮给随意打发了。

    郝漫清松了一口气,也跟着他笑:“若是那厮日后知道了你的身份,恐怕会后悔死。

    你为何没有告诉他你的身份?

    若是了出来,他肯定就后悔拦你了。”

    “因为当时突然想到事先没有和你一声,而且耽误太久恐怕就要到午膳的时间了。

    不如等日后和你一起去,还能够听你讲一些以前的趣事。”

    景司怿答道。

    自己的闺阁里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郝漫清道:“好啊!

    下次我和你一同去,绝对不会再有下人阻拦你,我自己在郝国公府就是个通行证,没有什么地方是不能进的,像库房这样的地方,二妹妹需要跟父亲禀明后才能进入,但我却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等他们回到府上后,景司怿才知道郝思玥给郝漫清下的是什么药,因为等郝漫清回府后就一直痒,等到后来身上还起了一种红疙瘩。

    郝漫清虽然通晓医术,但也只能知道自己这是过敏了,然后去请靖王府的医师过来给她开药。

    那个医师当然知道郝漫清的大名,甚至还问过她一些关于医术的问题,如今得知郝漫清生了病,请他过去开药,激动之情简直是无以言表。

    郝漫清是谁,那可是神医一样的人物,试想,连郝漫清都没办法医治的病,却让他去开药,而不是看病,那明神医王妃相信他的医术啊!

    于是,跟着他学医术的徒弟,就看见自家师傅第一次不是皱着眉头苦着脸去给人治病,而是眼睛发亮斗志昂扬地去给人看病。

    但是,医师到了王府后,看着在王妃藕节似的臂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疙瘩,无言良久。

    郝漫清还没有发话,景司怿倒先开口了:“你还要这样看多久?”

    他这才汗毛一竖,停止了对那些红疙瘩的深情凝视,并且第一百零一次确定,这的确只是最普通的过敏而已。

    虽然知道自己身为医师,病情确诊后应该立即给病人开药才是,但是医师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内心的疑问,好奇道:“王妃,为什么您不自己治呢?”

    毕竟在人前,郝漫清拼命忍住想要在那些红疙瘩上乱挠乱抓的冲动,咬牙道:“就算我知道该怎么制作出药效强的药膏,但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这个状态能等到那时候吗?”

    “哦是是是。”

    医师这才明白过来,别王妃自己治了,就算是王妃把药方什么的都告诉给了自己,等自己花费时日制作好后,估计王妃也该痒的受不住了。

    于是,医师不再废话,立刻从药箱里翻了翻,拿出了一罐药膏道:“王妃,将这药膏涂抹在过敏的地方,一日涂抹两次,一日便可见效,两日即可痊愈。”

    完了,就看到王妃的脸上露出了那种略带嫌弃又不得不用的表情,看的那医师觉得自己的脑门上仿佛缓缓地升起了“庸医”两个大字。

    而且郝漫清还不忘口头上打击他,抱怨了句:“怎么药效这么慢?”

    那医师咽下一口老血,试图拯救一下自己在王妃眼中的庸医形象,硬气道:“王妃,臣这罐药膏是从以前太医署的一位医官那里学来的方子制的,臣敢,臣这药膏用来治疗王妃身上的病绝对是见效最快的。”

    他完,就看见王妃略带怜悯地看向自己,道:“我的那个药方一日涂抹两次,一日就可痊愈。”

    医师:“”

    心想:您那是天授医术,民不敢比啊!

    “等之后我状况好些了,我就将那药方和制作时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标注好了交给你。”

    一般的医师有一两种别人做不出来的高效药,他们通常会把这些方子看的比什么都重,秘不示人,好敛财,就连这罐药的配方,都是他费了大功夫才打听出来的,没想到王妃居然这么轻易地就给了自己。

    于是先前的郁闷情绪顿时就消散了,欣喜道:“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郝漫清咬牙道:“我只是不想下次再过敏,还得用这药。”

    医师:“”

    景司怿则是斩钉截铁道:“一定没有下次了。”

    医师退下,郝漫清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没有下次了?”

    景司怿却只是笑笑不,摆明了是不愿意回答。

    其实,饭桌上景司怿和郝思玥太过异常,郝漫清也猜过是不是郝思玥捣的鬼,不过在还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还不是太愿意再次怀疑郝思玥。

    景司怿将郝漫清胳膊和脸颊上涂了药膏,后背的药膏,郝漫清本来是想要让明珠帮她涂的,不过景司怿执意要帮她涂,她就连明珠也赶了出去。

    明珠临走时,还望着他们露出了一个暧昧至极的微笑。

    郝漫清刚开始是没有多想的,但是受了明珠那个暧昧微笑的毒害,她就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了。

    想起郝思玥的,景司怿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是自从自己怀孕后,景司怿和自己就没有再亲近过了,自己这一段日子过得倒是舒坦,但是景司怿会不会有些受不了?

    但她也拉不下脸去问景司怿会不会欲求不满,否则就会显得自己很饥渴似的,所以就只能自己瞎想。

    而且瞎想的时候,她还发现了一个很让人感到挫败的事实,自己这样衣衫半褪地在景司怿面前,但是景司怿却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自己就这样没吸引力?

    郝漫清有些伤心的想着。

    其实,也不怪郝漫清会突然有些没自信,因为,自从景司怿的病好后,实在是有不少人在惦记景司怿,而自己呢,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够讨人欢喜的地方。

    景司怿给她涂药膏的时候,并不像郝漫清所想的那样心无杂念的,只是心中并不是欲念,而是有些许的愧疚。

    因为在他发现郝思玥在菜中下药后,他本可以直接点出来的,这样,郝漫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但是,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的话,郝思玥只会得到一些微的惩罚,甚至可以被成是孩子的恶作剧。

    所以,他只能在吃饭的时候让郝漫清少吃些香菇油菜,并且跟郝父编造了一个尸骨虫的谎话,让郝父相信这个一向乖巧的女儿其实内里怀着恶毒心思,甚至不惜谋害亲姐。

    郝思玥此人睚眦必报,又不是什么蠢蛋,留在有些心善的郝漫清身边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他实在不能安心,所以在听到暗卫的禀告后,就布了这样一个局,将郝思玥这个危险的人从郝漫清身边移走。

    不过,虽然有些愧疚,但他却并不后悔。

    郝漫清还在天马行空地想象着,无意识挠胳膊的就被景司怿抓住了:“你把刚才涂的药膏全挠下来了。”

    郝漫清低头一看,果然自己指甲的边缘有一些透明的膏体,刚给她涂完后背的景司怿只能绕到前面来,又给她涂胳膊。

    如果刚才,郝漫清还只是凭感觉猜测,景司怿面对着这样的她是没反应的,但现在,她却可以百分百确定了。

    “清儿,你又在想什么?”

    景司怿一看她眼睛发直,半天都没有眨一下,就知道她又魂飞天际了。

    “你,你有没有想过纳妾什么的?”

    郝漫清的语气听起来很温和,但景司怿却不会相信。

    他的夫人,可是会因为郝思玥对自己有了一点心思就拿匕首抵在郝思玥下巴上的人。

    他想,如果自己真的要纳妾的话,恐怕郝漫清会拿匕首给自己几下,再给那个妾几下,然后带着孩子永远离开自己。

    明明是个醋坛子,却要装的云淡风轻,景司怿笑着看了她一眼,:“怎么,夫人想要为我纳妾?”

    平常的时候,景司怿都会叫她清儿,只有一些特殊的时候,他才会叫自己夫人。

    郝漫清一听他这样语气玩味地叫自己夫人,就知道他在逗自己,于是瞪了他一眼:“休想。”

    景司怿慢条斯理地将药膏和勺收好,把她的袖子拉下来,郝漫清开始将自己的衣服拉好,却瞥见了景司怿有些侵略性的目光,于是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下,但是已经晚了。

    景司怿已经把她压在了床上,他用扣住她的下巴,像是惩罚似的狠狠吻了她一下,:“郝漫清,你记住了,我景司怿,除了你谁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