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原来,有些人是忘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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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衣歌看着走进来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那么那么可爱而孩子,居然有白血病,她看向容妍的眼神有些复杂。

    容妍走到室内,看着床上坐起身子来的楚衣歌,满是感激的道,“谢谢您救了皓皓,现在才来看您真是抱歉。”

    楚衣歌弯了弯嘴角道,“举之劳而已。”

    完,还不忘悄悄扫一眼顾北爵,见对方脸上没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

    容妍怀里,容靳皓大眼睛望着床上的楚衣歌,乖巧道,“谢谢楚姐姐救了皓皓。”

    软软糯糯的声音,如羽毛般落在了楚衣歌的心上。楚衣歌挽起笑容,“你就是皓皓?身体怎么样了呀?”

    容靳皓看着病床上那个温柔的姐姐,脑袋倾了倾,认真的想了道,“快好了。”

    妈妈他的病快好了,还可以见爸爸呢!

    想到这里,容靳皓的眼神变得十分闪亮。

    “那姐姐可以抱抱楚衣歌皓皓吗?皓皓好可爱啊!”楚衣歌认真的询问容靳皓的意见。

    容靳皓脱口而出,“好呀“,但是又突然心的问道,“楚姐姐的病好了吗?皓皓很重的。”

    楚衣歌看着容靳皓皱起的眉头,可爱极了。忍不住笑出声,“姐姐的病好了呢,所以可以让姐姐抱抱吗?”

    容靳皓,“那好吧!”

    容妍将容靳皓交给楚衣歌时,楚衣歌心里的心疼更甚了几分,皓皓的个子不应该这么轻啊!

    楚衣歌坐在床上抱着容靳皓,再给他讲了几个故事后,家伙居然睡着了。

    容妍轻声道,“楚姐,我来抱吧?”

    楚衣歌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我再抱一会吧!”

    容妍没在坚持,顾北爵看着楚衣歌一眼,到是也没话。

    她是喜欢孩子的吧?

    楚衣歌看着容妍,张了张口道,“您”

    “叫我容妍吧!”容妍看出楚衣歌的意思。

    楚衣歌低头看了眼睡熟的容靳皓,犹豫了几秒道,“皓皓的病”

    容妍眸子望着容靳皓,像是再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先天性白血病”,容妍看着楚衣歌怀里的容靳皓,眸光里都是温柔。

    没等楚衣歌开口,继续道,“医生如果不尽快做骨髓移植的话,没多少时间了。”

    容妍面色平静的出来,心里在痛的滴血,可出来以后,心里没有那么压抑了。

    “即使是合适的配型,成功率也只有三分之一。”

    容妍望着有八分某人影子的脸,嘴角满是苦涩。

    皓皓现在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了,每天半夜半梦半醒间都在喊痛,白天注意力也没那么集中了,越来越嗜睡。

    容妍给皓皓掖了掖被子,握着的指不断收紧。

    医院外的停车场。

    昏黄的灯光朦朦胧胧,像迷雾般让人失了心神。

    容妍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了,刚下过雨的深秋湿气很重,夹杂着刺骨的冷风,显然是最冷的。

    许久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般,容妍翻开,看着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个号码许久,按下了拨通键。

    传来嘟嘟嘟的响声,落在容妍的心上,却是千斤般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电话接通,对面的人一如上次没有开口。

    “”,容妍拿着,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失声了般,握着的心渗出细微的冷汗。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有耐心,并未挂断电话。

    终于,在容妍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淡淡的,“喂?”

    那被时间镌刻在心里的声音,即使在这么多年里容妍拼了命的想要忘记,却被这一个字打回原形。

    原来,有些人,是忘不掉的

    这一刻,容妍仿佛认命了般,眼泪夺眶而出,嘴角却扬起一抹笑容。

    “湛程先生。”

    轻轻浅浅的声音传来,男人的眸子深了深,轻颤的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从上次那通电话,他就这样猜的,可他忍住了。

    忍住不打过去,忍住不去查号码的所有者,忍住不去揭开自己的伤疤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抑制住心底的起伏,男人一敲打着桌面,轻佻道,“容姐有事?”

    容妍尽可能地忽略他话语里的嘲讽,“有件事想和你,可以来s市吗?”

    对面言语里似乎夹杂着委屈,下一秒程湛言排除了这个想法。

    嘲讽的笑笑,那女人怎么会受委屈呢?

    “呵!容姐看来是非常不想见到我啊?回国都跑到s市了?”程湛言话语里满是火药味,“不过容姐是以什么身份要我到s市呢?”

    泪水不自觉的往下滴,容妍蹲下身子,无力蜷起双臂,道,“程湛言,我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绝望压抑的哭声从电话那头传来,程湛言眉头蹙了起来,脸色一片阴沉。

    半晌,吐出两个字,“地址。”

    程湛言觉得自己挺贱的,过了这么久,在面对这个女人时,还是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眼巴巴的过去

    看着短信里的地址,愣了两秒,拿起抽屉里的另一只,拨通一个号码,“定最早的航班,s市。”

    容妍抽噎着,脑海里满是她离开帝都时的狼狈与不堪。

    终于,她所做的只不过是个笑话。

    电话并未挂断,里传来的哭声绝望又真切。

    程湛言觉得自己的心被紧紧的揪着。

    呵!

    离开他就混到这个地步了么!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楚衣歌清澈的眉眼望着刚进入病房的人。

    顾北爵将里的外套脱下,随挂在床边的吊挂架上。

    走到楚衣歌身边坐下,握住她的双肩,倾身吻了吻她的嘴角,温柔道,“想出院了?”

    “嗯”,楚衣歌有些有气无力道。

    在医院都呆了这么久了。

    没病都要有病了!

    “呵”,顾北爵低声笑了笑,“就应该住久一点,让你长些记性。”

    “不要”,楚衣歌可怜兮兮的扯着顾北爵衬衣的袖子。

    顾北爵拿起床头柜的保温壶,悠然的吐出两个字,“不行,顾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