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莫名成了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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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吵得很,季姝怒睁开眼,却发现住的不是先前的酒店,屋里雕花的桌椅古色古香,即便是在古镇也很少见的。

    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还穿着宋裤和高跟鞋,怀里抱着她的包,也不知到底是谁把她带来这的。

    “新娘子,新娘子快出来呀,吉时快到了!”

    季姝还不明白演的哪一出,便开了门出去看热闹,只一开门,便被吓了一跳,门外站了一堆的人,穿着极其喜庆的古装。特别是门边站着正欲敲门大妈,擦脂抹粉的,头上还别了朵大红花,不单单让人觉着喜庆,还有几分搞笑。

    看见季姝出来,大妈懵了一脸,探头往里看了看,嘴里还喊着新娘子。

    季姝虽莫名了些,到底还有她的事,径直出了门。门外人马更多,有高头大马和花轿,除了迎亲的喜队,还有站满了路两旁的吃瓜群众。

    更让季姝震撼的是,这里所有人都穿着古装的。

    “王晚吟到底还嫁不嫁了?不嫁让她赶紧一声,老子好回去睡觉!”

    新郎官坐在马上不耐烦的大喊,季姝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还别,挺好看的,鼻梁挺阔,眉眼深邃,俊美的跟电视明星似得,就是跟他的台词搭不上调。

    不过外头有点热,季姝欣赏完美男,转头撑开了为了这次旅行特意去买的油纸伞,打算穿过人群离开。

    不料那新郎官突然转头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眉头一挑,“王晚吟!”

    季姝没理会,那新郎却突然驱马上前,季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掳上了马背。

    “去他娘的,王晚吟这在儿!”

    喜婆愣了,吃瓜群众一片哗然,嫁的不甘不愿的见过,大喜日子亲抓新娘倒实属第一遭,更何况新郎法之快准狠,叫人忍不住拍案叫绝,高声喝彩。

    顷刻间季姝就被挂在了马背上,跟挂了个战利品似的,她胡乱挣扎着,偏偏那新郎官力气大的出奇,把人狠狠按在马背上,半点不得动弹。

    “我不是王晚吟,你认错人了!”

    新郎官眉头一挑,“你要是我还得怀疑怀疑,既然你都不是了,那就是你没差了!”

    “你脑子有病啊!了我不是!”季姝狠狠蹬了一脚,啥也没蹬到,倒是惊着了马,长吁一声站起老高。

    季姝这辈子见过的马不是看电视就是动物园,离马五米之内是从没有过的,这一番还骑在马背上,被吓得脸色发白,僵硬的不敢动弹了。

    新郎官哈哈大笑,“你这读书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啊,这胆儿的,兔子似的。”着还特讨人嫌,在季姝脸上摸了两把,又把人下巴捏了起来看了半天,啧啧称赞。

    “嫩,白,长得也好,老子这一遭不亏,哈哈。”

    季姝脸都绿了,就是喜婆面上也更多几分尴尬。

    这样的迎亲她还真是第一次,新娘子跑了不,新郎官还是个流氓。就是流氓也没有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这样轻薄未过门媳妇儿的吧。

    都**子混不吝,当真是比二混子更要混账的多。

    季姝是标准的樱桃嘴,粉嘟嘟的很水润,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容枢本来对成亲没多大兴趣的,此刻却突然来了感觉。

    季姝却恨极了这样的轻佻,也不管这人是不是古镇请来的演员,张开嘴露出利齿,用力咬了下去,嘴里很快传来了血腥味。

    约摸是没想到她能这么野,容枢皱皱眉头,余下几根指头捏开季姝的下巴,迫使她张了嘴松开指头,看着自己血淋淋愣了几秒,“你倒是越来越对我口味了。”

    季姝原本也被自己吓到了,她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用力,出了那么多血,刚想开口道歉,就被容枢一句话堵的气不打一处来。

    “大哥你脑子抽了,赶紧去医院包扎,医药费我赔你行不,别玩了。”

    “哈哈有意思,你要怎么赔?以身相许?你的心意我收下了,驾!!”容枢将指头含在嘴里允去残血,顺扯下发带包裹起来,奔驰扬鞭而去。

    喜队蒙了几秒,立马抬着花轿追了上去。喜婆挺着一身肥肉跑的艰难,远远还听她大喊着,“容将军,喜服!喜服!”

    马儿一路狂奔,挂在马背上的季姝被颠的七荤八素,面色发白,几次差点没吐出来,再听头顶上容枢张狂的笑,更是恨的牙痒痒,很是后悔先前没能给他一顿好揍。

    她住的客栈离容府不算远,十几分钟也就到了。容枢把季姝抗下马背,兴冲冲进了喜堂,看得容家人目瞪口呆。

    季姝晕乎乎地被容枢放下,捂着肚子强忍下胃里的翻涌,第一反应就是就着高跟鞋的鞋跟用力踩在容枢脚背上。

    容枢憋了口气,没叫出声,脸色却是全变了。季姝这才舒心了些,也暗暗后悔没能穿双细跟的,最好把他脚骨头也给踩断喽!

    趁着容枢及容家人还没反应过来,季姝拔腿就往外跑,容枢眼疾快将她拦腰抱起,季姝拉着他的臂又是一口。

    容枢还没叫出声,季姝就在那只受伤的脚上又添一鞋跟。

    他脸色彻底白了,容家人也变了脸,不过反应各不相同。

    容家大当家容大将军容育忠双目含笑,摸着胡子一脸欣慰;容家老太爷哈哈大笑,拍叫好;大夫人暗自着急;二夫人幸灾乐祸;容家二少爷容尚贤眼观鼻鼻观耳;丫鬟仆妇窃窃自喜,好不热闹。

    容枢一松季姝便拔腿就跑,只没两步,就被一副置身事外模样的容尚贤拦在的门口。

    容尚贤一副书生模样,长的也十分清俊,里拎了把折扇,看起来彬彬有礼,做派也是如此,容枢比之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朝季姝鞠了鞠身,又拱了下,“大嫂。”

    嫂你妹!

    季姝一个旋风扫堂腿过去,容尚贤在目瞪口呆中倒地,两管鲜血自鼻腔而下。

    二夫人大哭着扑了上去,跟死了儿子似的,大夫人眼中担忧更甚,偏偏容老太爷跟看热闹似的,大声拍叫好,还指着二夫人,“孙媳妇,给这个狐狸精也来一脚!”

    季姝扯了扯嘴角,看着刚才打斗间一拥而来的家丁,心里划量着怕是打不过了,立马掏出报警。

    然而就是没信号也打得出去的报警电话,此刻却没了任何响应

    季姝心里一沉,还不急反应,就被容枢自身后点穴定住了身子,半点动弹不得,也掉落在地。

    神他妈的点穴啊,这不科学!!

    季姝在心里大喊,却止不住容枢的脚步,又被一瘸一拐的容枢扛回了喜堂。

    “唱礼。”容枢示意唱官。

    唱官看了看天色,一脸为难,“少将军,这吉时还未到”

    容枢一眼扫过去,是少有的杀意,“老子到了就到了。”

    容育忠脸上的欣慰一时僵住了,抹胡子的气的打直,“你老子在这儿呢!”

    容老爷子一听也怒了,一巴掌拍在容育忠脑袋上,“你老子在这儿呢!”

    容育忠这把年纪了还当着这些个辈外人面前被教训,脸上也不大好看了,“爹,我这教儿子呢。”

    容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老子就是没把你教好,才让你被狐狸精迷了眼,弄出了个容老二!我容家几代单传,就是你败坏的门风,气走了你娘!”

    这下子大夫人舒坦了,二夫人则一脸伤心欲绝,哀哀戚戚看着容育忠,容尚贤这则显得阴晴不定。

    成年旧事被老爹大庭广众之下提出来,容育忠脸上自然更挂不住了,是以躲开了二夫人哀戚的目光,假意咳嗽几声,黑着脸叫唱官唱礼。

    季姝就这么被强按着拜了堂,送进了洞房。

    彼时时辰尚早,季姝坐在新房内,周围坐了一堆的丫鬟妈子,盯着她奇异的穿着出神。

    容枢早解开了季姝的穴道,去了前院敬酒。

    季姝不是不想走,偏偏容枢找了一堆的人看住她,以至于现在只能和这一对老的老、的的女人们大眼瞪眼。

    室内气氛正紧张,萍儿将新夫人从头大量到脚,心开了口:“少夫人”

    季姝横眉一竖,“喊谁少夫人呢?”

    萍儿缩了缩脑袋,她只听得王家世代书香,惹得容大将军眼巴巴赶着为儿子‘求亲’,哪里能想到这王家姐性格如此彪悍,比她齐宿女儿更甚。

    听得萍儿被骂,秦妈子笑呵呵捧上喜服,“少夫人,大喜的日子,还是把新衣裳换上吧,讨个吉利。”

    季姝眼角抽了抽,我都倒霉成这样了,还有吉利可讨?

    毕竟对方年纪也大了,还真不好开口骂人,季姝别过头,仔细打量着屋里的陈设。

    花瓶挂画不少,书架上摆满了古籍,桌椅板凳和地板都雕了花,金色的杯盘碗盏雕龙画凤,除了满屋子的书香气,还透露着一股价值不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