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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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看去,只见在从二楼下来的楼梯上站着一个带着白纱帷帽的男子,看着身形挺拔,应当也是个丰神俊朗的人。

    “你叫我?”俞非晚歪头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却只是扭过了头朝着楼上走。

    正当俞非晚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刚刚那个郎中却突然跑了出来兴奋地道:“姑娘!这位是我们德祥医馆的医仙大人!一般不肯轻易问诊的!今日你运气好,引得医仙大人出来啦!快些上前去吧!”

    俞非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上去——毕竟在贞操和命之间,还是命重要。

    上了二楼,跟着那人走,走进了角落里面的一个大房间。

    刚一进去,俞非晚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檀香味和药香味拍碎了糅合在一起的那种味道,调和的刚刚好,不让人反感,反而心旷神怡。

    她略带迟疑的在那人面前坐下,却只听那人了一句:“放心,我对你的贞操没有兴趣。”

    俞非晚:“嘶!!!”

    这人是有读心术吗?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只听那人又了一句:“我不会读心术,只不过你好像喜欢将心事写在脸上。”

    闻言,俞非晚连忙一脸防备的将自己的脸捂了起来,只从指缝里面漏出了两只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然而,这人却伸出了指了一下放在桌子中间的白色垫枕,俞非晚连忙将放了上去。

    “得罪。”他如此了一句,然后将指放在了俞非晚的腕上。

    放到上面的那一刻,俞非晚轻轻的抖擞了一下——这人的好凉,冰凉冰凉的,像是刚刚从冰窖里面拿出来的一样。但是他的又很软,虽然话很少,但是俞非晚可以感受得到这人很温柔。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俞非晚的心里面开始逐渐的焦躁不安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男人突然了一句。

    俞非晚先是一愣,反应了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没有,你为何焦躁了起来。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苦笑着:“不瞒先生,我活了十七年,傻了十七年,前阵子刚刚恢复了神智,却得知将我养大的姨娘就是让我傻了这么多年的人,不光如此,她亲口所,我的生命只剩下不到半年,方才楼下的郎中先生一把脉,的是四个月我很害怕,先生您出来的,比四个月还要短。”

    这便是俞非晚心中所有的苦楚和煎熬,不过寥寥数字,却将性命都紧紧的绑在了一根随时都会崩塌的柱子上。

    他收回了,一边将袖子整理好,一边道:“无他,半年就是半年。”

    随着这句话出来,俞非晚眼中的神情也开始复杂了起来。

    一方面,她希望有渺的希望,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先生,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你想活多久?”

    “若是解毒没有希望的话我希望是一年。”

    “可。”

    “先生为何如此的就答应了?从半年到一年,应该也并非是易事。”

    那人只是走到了另一边的桌子上开始写东西:“别人不可以,我可以。”

    俞非晚笑了:“来也怪,我分明第一次见先生,却如此相信先生。”

    话期间,那人已经写好了一封什么信,塞进了信封里,连同着一个红的诡异的药瓶递给了她:“下次难受,吃了药之后再看。”

    他指的是信。

    俞非晚恭恭敬敬的收下,又对着他行了个礼:“多谢先生。”

    她走了之后,本来云淡风轻的先生,放在身前的指却轻轻的紧了一分。

    悄悄回到了家中,俞非晚仔细的端详着那封信和药瓶,心中有了一丝的纠结。

    香云走了过来急急忙忙的:“姐,三姐又来给您送礼物了!您快些准备一下!”

    俞非晚深呼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将东西塞到了化妆柜中,一个眨眼的时候,就重新的变回了傻子俞非晚。

    见到了俞彩儿,她兴奋的跳了起来:“妹妹!妹妹!”

    俞彩儿强忍着心中的鄙夷笑道:“哎呦!二姐姐这么喜欢我?快来坐下!我给你带了好多好看的亮晶晶的东西呢!”

    俞非晚看了两眼,忍不住暗笑——这俞彩儿真的是下了血本了,送自己的东西价值中规中矩,却是满满一箱子,看着亮晶晶的,若是真的傻子,或许真的会偏向她。

    “哇!三妹妹,亮的!亮的!”

    “二姐姐莫要客气,喜欢什么就戴吧!”

    闻言,俞非晚将胡乱的往头上塞,看着香云是心惊胆战。

    待到俞非晚的头上再也没有空荡的时候,俞彩儿才尝试性的问了一句:“那个,二姐姐,妹妹可不可以问一声,前两日俞公子来的时候,在你的耳边了什么?”

    “他,他喜欢府中的一个好看的女孩!嘿嘿嘿!”

    听她这些,俞彩儿羞涩的笑了起来,而后又问:“是谁呀?”

    “唔名字名字是什么来着!名字,是俞”

    俞彩儿的心都要吊出了嗓子眼,撅着嘴跟着俞非晚:“俞”

    俞非晚:“俞什么来着!记不清了!”

    登时!俞彩儿一脸的挫败,但是至少证明俞非晚是真的知道,自己再多些耐心吧!

    “你好好想想,明日我会再过来的,到时候给你带更多的亮晶晶!你可要告诉我那个名字是什么!”

    完,俞彩儿也不管俞非晚听懂了没,直接就走了,仿佛这里污浊的空气都让她作呕似的!

    她走了之后,俞非晚看着镜子里面活像只花孔雀一般的自己,忍不住的被气笑了:“这日子虽然啼笑皆非,我却希望再长一些”

    再多活些时日,再多一些希望,这便是俞非晚最大的心愿了。

    与此同时,太傅府。

    北苑书房,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对窗而立,中弄着一个书卷饶有兴趣的看着。

    “吱呀!”

    门被打开了,一个浑身赤黑的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公子,俞家二姐,今日去了德祥医馆,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