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给人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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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路上,咸潜见咸俞一直低头沉思,一副深受打击的样,没忍住揉了揉她脑袋,“瞎想啥?”

    咸俞将他的爪子从自己脑袋上拿下来,随后叹了一口气,不想话的样,怪可怜见。

    孩子到了叛逆期?还是刚刚瞎的话吓到她了?咸潜见她一副多愁善感模样,意识到自己好像玩过头了。

    “咋了,想啥还不能和我?”咸潜不爽她的态度,什么事情不能和自己的吗?

    咸俞撇嘴,眼睛里还带上一层水雾,“哥哥,我不想随便嫁人。”

    啧,真想收回自己瞎的话,果真把人给吓到了。

    “你现在才多大,谁会让你嫁人,那是犯法的。”咸潜让她别瞎想,年纪想这些干什么。

    却见咸俞低着头,委屈巴巴地问道:“你先前我会嫁给楚少爷,他是不是以后有可能会是我老公?”

    一听这话,咸潜全身进入戒备状态,甚至立起一身汗毛,老公这个词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咋可能!!那子你也看得上?你给我清醒一点,想啥呢!”咸潜摇着咸俞的肩膀,想将她脑子里的水给倒出来。

    错了错了,如果咸潜知道自己瞎的一句话,会让咸俞产生这样错误的认知,他一定会封住自己的嘴。

    咸俞却害羞的垂下头,“哥哥,其实他长得挺好看,我也蛮喜欢的。”

    这句话是实话,一个颜控当然看重外在,可惜,咸俞先入为主,觉得漂亮最好看,谁都比不上。

    咸潜听完到这话,犹如雷击,妹妹还没捂热就要被人给拐走?当然不行。

    是他太傻,怕咸俞和贸辰那子走太近,却忘记贸辰那种人谁会看得上。

    咸俞同他玩,不过是同情他,反倒这楚家子,才是应该防备的人。

    见他脸色逐渐难看,咸俞还一脸天真,却又略微羞涩的坦诚:“哥哥,今天我和楚少爷拉了。”

    如果先前咸潜还能保持淡定,现在他已经有点暴躁了,操蛋,自家白菜被人摘叶子了!!

    拉?当然没有,咸俞瞎扯的,她只不过不想让咸潜针对漂亮,这样一来,自然要拉个挡枪的。

    楚少爷,对不起,下次还敢。

    咸潜低声骂了句,但对上自家白菜一脸羞涩的样,立马正经严肃下来,“咸俞,以后不能随便和男孩子拉,知道吗?”

    咸俞不怕死,一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明显舍不得。

    好半天,咸潜才憋出一句,“和男孩子拉是会生宝宝的。”

    呵,男人,听你骗。

    但面上咸俞睁着她的杏眼,先前的喜悦害羞全部被惶恐所代替,泪水一瞬间酝酿好,“呜”

    装可怜卖萌什么的,咸俞现在是得心应,完全没有心理包袱。

    咸潜咬牙狠下心,继续瞎掰扯,“等会回去,我带你去洗,这次没关系,但以后不能和男孩子牵了知道吗?”

    咸俞乖巧点头,一副蔫不拉几的模样。

    可能怕自家白菜会被叼走,咸潜又继续胡八道,“你和杨家的姑娘关系怎么样?”

    嗯?杨听?怎么话题转的这么快?

    “挺好的。”

    “噢,和你实话吧,其实楚飞扬以后要娶的是杨家那姑娘,你不能打搅他们。”

    咸潜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弄得咸俞都分不清他的是真是假。

    “真的吗?”

    见她眨巴着眼睛,一副八卦模样,咸潜觉得好玩,“当然。”

    咸俞乖巧点头,“嗯,不能打扰。”

    如果此时杨家老父亲听到这谣言,大概会提着四十米的砍刀,斩断女儿的绯闻。

    她家闺女才多大!!咸潜这混子胡些啥!

    本来咸潜还打算之后找贸辰麻烦,但现在发现他构不成威胁,也就懒得费这力气。

    反倒是那楚飞扬,不给他点教训不行了,换位置第一天就敢动他家白菜,真是bg胆。

    此时正潇洒吃着烤肉的楚少爷打了个喷嚏,嗯?感冒了吗?

    到家,咸潜还忍不住念叨,给咸俞灌输男女有别,要保持距离的观念,而咸俞只要表现的懵懵懂懂,外加乖巧记下就行。

    瞧着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傻样,咸潜难得多了一些同情,果然她也很可怜,连这些都没人教她。

    也是,以前这个家,谁对她好过。

    意识到这点后,咸黔决定以后要对她好一些。

    咸倾瞧着两人吵吵闹闹的进屋,眉头紧锁。

    她听到消息潜最近同咸俞走的比较近,原先没怎么放在心上,以为只是那件事之后的愧疚,态度缓和些而已。

    但现在看潜关心的样,似乎超过了她的预料。

    因为这样,咸倾反而对咸潜竖起更大的戒备。

    “大姐,你好几天没有回来了。”咸潜见大姐回来,立马凑上前。

    他和咸倾关系好,毕竟他从没了母亲,可以是被长姐带大,比一般姐弟都要亲近。

    咸倾见到他表情也柔和下来,见他精神就好。

    但转头看向咸俞的时候,却只是淡淡一笑,没多什么,咸俞也很自觉回自己房间。

    她在提醒自己,却是在提醒这两人,她在这个家,只是个外人。

    咸潜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有些心酸,对啊,自己还有姐姐哥哥疼,她呢,什么也没有。

    咸倾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咸俞,脑海里闪过她抓着自己袖子哭的模样,怪惹人怜。

    回过神,咸倾用指戳了戳咸潜的太阳穴,“听你最近又闯祸了?”

    “哪有?我最近安分的很啊?”

    见他略微炸毛的样,咸倾只是淡定地继续了句,“听你去林家玩,结果当天林大少的钢琴就坏了?”

    “他告状的?不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我!”咸潜理不直气也壮。

    “他什么都没和我,但你不能仗着他性子好欺负人,这件事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和你有关系。”咸倾拍了拍弟的脸。

    咸潜却一脸不屑,“有人动了他的琴,他不高兴却又忍着,连琴都不要了,我气不过,就帮他砸了。”

    咸倾知晓林家的那点事,啧了一声,神情严肃道,“潜,别人家的事你何必掺和,你这是给人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