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背后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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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罗二人齐齐道:“萧萧姑娘什么时候就成你的墙角了?我看不过是临时拉来凑数的,横竖你也不近女色,不如顺水推舟,送了我们,少不得谢你!”

    徐为任笑道:“世上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你你们,这边姑娘还在抹泪,那边却在找新欢,萧萧你这些喜新厌旧的家伙靠得住吗?”

    这时两位公子方才意识到不对,回过头来劝哄各自的姑娘,左拥右抱,看的人好不自在。

    方映妍置若罔闻,自去查看伤口。

    话间,随从们已来传饭。众人皆随罗公子到前面的暖阁,迎面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大家鱼贯而入,选定座次,折腾半天,早饿了,匆匆开席。

    徐为任命开了那瓶御赐桂花酿,众人皆来品尝,大赞好酒。只可惜,萧萧姑娘刚刚中了蛇毒,不宜饮酒,白忙活一场。

    罗咏琳道:“来日方长,今后跟着我们好酒有的是”着又偏离了正题,还想诱拐。

    薛卿打趣道:“老徐,把你们家萧萧看好了,不然早晚得叫他拐了。”

    “放心,我家萧萧还是有眼光的。”

    徐为任完一双眼睛凝望着她,眼里如糖似蜜。这是他第一次公开宣称她的地位,大家心里早已深信不疑,无人质疑。

    倒是方映妍自己一头雾水,她望着他一脸发蒙,怎么回事,明明是临时拉来凑数的,为什么不能好好演,玩什么郎情妾意,真是要命的很。她满脑子一团浆糊,不知如何是好,总觉得莫名其妙,却也猜不出其中的缘由,只好权当与己无关,愣愣吃菜。

    吃罢午饭,大家各自散去。

    徐为任亲自护送方映妍离开,经此一猎,他的诚意明显足了许多。暖阁距离道口还有一段距离,二人漫步在绿草茵茵的林道上边走边聊。

    “你的箭法是谁教的?”徐为任忍不住问。

    “景姨。”方映妍回答的很痛快,并不隐瞒。

    “景姨是谁?”

    “就是从抚养我的姨娘,时候我们住在山里缺衣少食,都靠自己打猎获得,尤其到了冬天大雪封山,大部分食物都得靠打猎得来。”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在山中的生活也并不惬意。”

    方映妍微微一笑:“当然比不得你们这样的富贵人家,不过倒也怡然自得。”

    徐为任忽然记起那个通灵药丸还在身上,立刻掏出来道:“对了,这个药瓶子还给你。”

    “不用了,你留着吧,万一被蛇咬了能用得着。”

    话间便到了路口,徐为任道:“我还有事,你且先回去。”转而又对身后奚越道:“好生护送姑娘回别院。”

    奚越领命,与方映妍翻身上马告辞,渐渐消失在林子的尽头。

    徐为任与周浚站在原处,望着远去的背影道:“回去马上查一下那个叫景姨的人。”

    “是。”周浚回答。

    “都关在哪?”

    “北大营。”

    “全部拿下了吗?”

    “没,跑了一个。”

    “混账!谁跑了?”

    “还不确定,不过据猜测可能是她的文者配。”

    “全力抓捕!”

    “是,已经在抓了。”

    徐为任顿了顿,又道:“别院那边加派人日夜盯着。”

    “是!”

    “走。”

    着,二人迅速牵马而上,飞快的朝北去了。

    原来,早上,在方映妍他们赶往杏林狩猎之时,汴州城内上演了另一部大戏。余爱坊忽然出现一批官兵,将慕容秋等人直接拿下,不分男女。而在同一时间,城内的各大酒肆、客栈甚至各色店铺也都遭遇了官兵,部分人还进行了抵抗,均被镇压下去。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余爱坊却并未因此受到连累,依然开门迎客。张坊主先是一惊又是一诈,一看不受影响,也懒得过问,继续照常营业,只是叮嘱看到的不许乱,便不再言语。

    不仅如此,差不多同一时间,易得阁在汴州布置的所有力量几乎全部被连根拔除,绸缎庄、迎来客栈,以及隐藏在各大府邸的丫鬟、厮,死的死抓的抓,全部被关在北大营的要处。

    当周浚出现在猎场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只等徐大人亲自审问。

    徐为任送走方映妍,立刻就去了北大营,首先提审慕容秋。

    阴暗的地牢内,一位美人无声地靠在立柱上,虽然身上锁链缠绕,发丝却丝毫不乱,显然还未受刑。

    当她看见徐为任的一刹那,瞬间明白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原来这便是他葫芦里的药,当即问道:“萧萧是不是在你那?”

    徐为任笑道:“你问的是方映妍吗?”

    慕容秋心中一惊,没想到他消息如此准确,眸光瞬变:“你到底想怎样?”

    “你觉得呢?”

    “她不过一张白纸,对你没有任何作用。”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把她和你们区别开来,她在我这的用处远比录点无用的口供强得多。”

    慕容秋默然不语,心下惶恐却也无可奈何,但愿她能自救,转而辩解道:“你父亲的死与我们无关!”

    “噢,现在伸冤是不是迟了些?”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易得阁再蠢,也绝不会做蚂蚁撼大树之事。”

    “可你们就是做了!”徐为任忽然严肃道,“这些年,为了摸清你们的底细,我倾尽了全力。可是,你现在却跟我你们是冤枉的,简直可笑。”

    “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们都没有理由和大周作对。”

    “煜国的阁主当然得为煜国办事,不然如何升官发财。”

    “易得阁没有国界,也不问政权,我们早就有言在先。”

    “先给天下人竖个幌子,再暗地里做些苟且之事,这不正是你们江湖人士所擅长的吗?”

    慕容秋不禁失笑:“那你可真抬举我们了,论尔虞我诈我等草民哪里是你们官家的对。有人想借刀杀人,而你们周国恰好是最锋利的那把。”

    “听起来像是有点冤情,”徐为任点头道,“不过,那你倒是,除了你们还有谁能写出那样的密信,用的都是最高阶的莫言文,普通的文者可做不到。”

    慕容秋摇头,显然她没有可靠的证据,却也坚定道:“我相信真相早晚会大白于天下,而那个人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好一个共同的敌人!”徐为任拊掌赞道,“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危,果然不愧为易得阁第一美人,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冷意冷左使。”

    慕容秋愕然一惊,没想到青骢卫这样厉害,去依然选择抵死不认,一脸淡笑道:“你们也太自信了,堂堂易得阁左使岂是一般人物,我这样的人又如何能配。”

    徐为任幽幽道:“我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

    慕容秋见他如此笃定,便也不再反驳,转而提醒道:“如若真的是,当为座上宾。”

    “哈哈哈”徐为任朗声大笑,“好主意!只可惜,我已经有新的座上宾了,比你这个聪明有余的左使更好用。”

    “你!”慕容秋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如果你敢对她有任何企图,易得阁绝不会放过你!”

    “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徐为任面上一狠,沉声道,“把你该的都了,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你。”

    慕容秋冷笑道:“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们休想从我这得到任何消息,除了一条命我没什么能给你的。”

    徐为任凑到她的耳边指着四周的刑具道:“话别太早,先把我们这十八般刑具一一试过了,再也不迟。”

    慕容秋抬眼望去,在他身后斑驳的墙上,十八般刑具一应俱全,锋利无比,个个带血,不觉心底一寒,但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