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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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后采访环节,蔺琛照旧交给了经理人和赵恺去处理,但记者们不满足,像今天这样的“世纪大战”,关注度高,卖点多,需要一个重量级的访谈。

    记者群情汹涌,经理人安抚不住,只好把蔺琛搬出去。

    作为蔺琛的尾巴,皇子紧跟在后,让记者们享受到了买一赠一的实惠。

    “采访开始吧。”经理人。

    由于两支战队分开采访,所以记者们讲话也很放得开,直接问:“蔺神觉得今天的比赛,完成对战斧的复仇了吗?”

    蔺琛淡然地:“今天是卖部和战斧第一次打比赛,一场普通的常规赛而已。”

    记者问:“您对战斧在资格赛中战胜北盟这件事怎么看?”

    蔺琛:“我们对每场比赛都认真地看,不管是自己的比赛,还是别人的比赛。”

    “上赛季卖部顶替了北盟的国际赛出线名额,却初战败北,事后有和北盟探讨过这个问题吗?”

    “胜败乃兵家常事,职业战队不会因为一场比赛就打电话哭鼻子。”

    “今天卖部对战战斧,三战全胜,您对对方战队有没有什么忠言?”

    “忠言逆耳,何必讨嫌。”

    蔺琛抬看了看表,旁边的经理人立刻识趣地宣布采访结束。

    记者们意犹未尽,还叫嚷着问问题,其中有一人将话筒递到了皇子的嘴边:“桑无瑕,你能讲讲你为什么在今天使用刀客甲吗?是专门为了对付战斧练的秘密武器吗?”

    皇子眨眼:“对付战斧,为什么要练秘密武器?”

    晚上卖部在如意家阁聚餐庆功,等菜的时候,大家习惯性地低头刷,杜睿突然“卧槽”了一声:“这什么鬼媒体,居然桑桑看不起战斧!这不是挑事儿吗?!”

    旁边的队友立马探头过去。

    新闻标题是“大越福王祭密训成果,战斧不过磨刀石”,主要内容倒还诚恳,将皇子的话照搬了过去,只是形容他当时话的表情为“不屑一笑”。

    杜睿拍桌:“尼玛,这不是搞事情吗?我认识桑桑这么久,见过大笑微笑回眸一笑,就是没什么不屑一笑!”

    蔺琛突然问:“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回眸一笑?”

    刚好皇子看过来,杜睿立马指着他的脸:“现在不就是?”

    皇子嘴巴微张,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蔺琛。

    他现在哪笑了?

    蔺琛夹了一颗蜜枣,塞到皇子的嘴里,低声:“别理他。”

    废墨墨震惊地盯着蔺琛用喂完皇子的筷子又大咧咧地夹了一个蜜枣送进自己的嘴巴,忍不住用肘撞了撞身边的人:“你刚刚看到了吗?”

    被迫蹭饭的邱一鸣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没有感情的吃饭器:“没看到。”

    “蔺琛给桑无瑕喂吃的。”

    “嗯。”

    “用自己的筷子。”

    “嗯。”

    “喂完又自己吃了一口。”

    “嗯。”

    “你怎么不震惊?”

    邱一鸣淡然:“更震惊的都看过了,这种,场面。”他看过桑无瑕第一次见蔺琛就连人带椅掀翻的经典场面,喂饭算什么。

    不过这两人走得什么奇怪路线?大男人吃饭还互相喂来喂去!

    他也忍不住朝两人看去。

    倒是不喂了,但蔺琛扯了张餐巾纸不会要帮忙擦嘴巴吧?

    邱一鸣和废墨墨引颈而望。

    蔺琛递纸给皇子的时候,觉得四道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一扭头,就看到邱一鸣和废墨墨两人瞪着眼睛,举着筷子,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蔺琛扬眉:“你们看什么?”

    邱一鸣极其自然、顺口地出了心里话:“想看你帮他擦嘴巴。”

    蔺琛极其自然、顺地拿过纸巾,帮皇子擦了擦:“这样?”

    “对对!”邱一鸣点完头,被废墨墨撞了一下,才猛然意识到还想哪里不太对了,左顾右盼道,“哎呀,这家店上菜怎么这么慢啊?”

    蔺琛:“大概在准备表演吧。”

    废墨墨吃惊:“这家饭店还有表演?”

    蔺琛微笑:“要不然还是我继续表演?”

    “”

    这顿饭后半段两人吃得安静如鸡。

    晚上有一个航班回魁海市,但蔺琛嫌太晚太累,打算再续住一晚,邱一鸣和星皇战队因为是看比赛,没耗费什么体力,所以当晚就回去了。

    原以为废墨墨也要回去,谁知分别没多久,废墨墨就打电话过来,让蔺琛问问酒店里还有没有空房间,帮他订一晚。

    蔺琛疑惑:“你的队友呢?”

    “他们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就退房坐火车回去了。”废墨墨十分生气地,“只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人去楼空的房间里缅怀旧日的塑料友谊!”

    “既然有房间为什么要搬?”蔺琛非常能抓重点。

    废墨墨倒吸一口凉气,用不可置信地口吻问:“你没听到吗?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左邻右舍都不认识,四舍五入就是这么大一家酒店就我一个人住啊,难道不可怕吗?”

    “房间里有很多不认识的人一起住,我才会觉得可怕。”

    “”

    不管怎么样,废墨墨还是退掉了原先的房间,拖着行李,千里迢迢地跑来投奔卖部下榻的酒店了。

    上一秒委委屈屈地和卖部其他人诉完苦,下一秒,废墨墨就从口袋里拿着两副牌,大喊组局。

    “拖拉还是斗地主!”他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在蔺琛的床上,将牌往床上一撒。

    蔺琛额头隐隐作痛。

    这年头的保姆费贵有贵的道理,谁让孩子都这么熊呢!

    奈何卖部内部也有很多“同龄人”“玩物丧志”,看到牌眼睛都亮了,一时也忘了这床目前的主人是谁,好几只大屁|股一起坐上去,将大床一占得满满当当。

    被鸠占鹊巢的蔺琛只能去投靠隔壁的皇子。

    皇子正埋头苦读养子。

    自从文里的蔺琛要找文里的桑无瑕找答案之后,就消失了。后面几段一直写桑无瑕在学校里遇到了坏人,在路上遇到了坏人,在出租屋遇到了坏人

    看着他们一个个欺负自己哦,不对,是欺负文里的桑无瑕,皇子快气炸了,偏又因为想知道蔺琛那个问题的答案,咬着牙看了下去。

    看到“蔺琛原本前几天就要来找他,却被生意对绊住了,对方用一个几十亿的项目给他设了个陷阱,幸好蔺琛智,很快看清了对方的意图,反利用了一波,自己全身而退不,还让对方翻了个大跟头,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找他的麻烦了”时,皇子一头雾水,暗道:这对头不知道设下了什么厉害的陷阱,而蔺琛又怎么反利用了一波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仔细想想,好像又啥都没。

    不过“蔺琛”出场了就好。

    皇子全神贯注地看了下去。

    “这时候,桑无瑕正被房东堵在楼梯上。房东着问他考虑得怎么样了,要是肯答应陪他一晚,这个月的房租就可以晚一点付,毕竟年轻人在外读书不容易不等桑无瑕回答,房东身后就传来一股大力,把他掼在墙上。”

    皇子激动地抓紧了抱枕。

    这个色眯眯的房东,他想打很久了,文里终于有人站出来实现他的想法。

    “蔺琛看着被保镖摁在墙上的房东,慢慢地步上台阶,冷冷地问:‘你问之前,没有打听过他是谁的人吗?’房东吓得鼻涕眼泪一起出来:‘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是谁的人?’蔺琛拉过桑无瑕的胳膊,将人半搂在怀里:‘他是我,蔺琛的无价之宝。’着,抬起桑无瑕白嫩如玉的,凑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桑无瑕一下子僵住了。”

    不仅文里的桑无瑕僵住了,文外的也僵住了。

    皇子的目光定格在“吻”上,抓着的感到了一阵奇异的酥酥麻麻,好像有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来回扫着背。

    “叮咚。”

    有人按门铃。

    皇子慌忙将放到口袋里,起身去开门——文里引得人脸红心跳的罪魁祸首正毫无所觉地站在门口。皇子觉得背更痒了,身体的血液不由自主地往上冲,面颊忽然间火烫。

    蔺琛看着面红耳赤的皇子,微微皱眉:“你不是要洗澡睡觉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皇子有些不敢看对方的:“没有,我我看会儿书。”

    蔺琛抬步往里走,皇子猛然后退:“你怎么过来了?”

    黑粉今天很反常。

    蔺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们在我屋里打牌,我过来坐坐可以吗?”

    皇子此刻其实不太想面对他,但又不出理由,只好让出路来。

    蔺琛进屋,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四周。书包完完整整地放在沙发上,并没有打开的迹象,桌上也没有书本,所以黑粉的看书是什么书?

    “喝水吗?”皇子把矿泉水给他。

    蔺琛接过水,往沙发上一坐:“你继续做你的,我会安排自己,不用管我。”

    文里的主人公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继续。皇子只好压制住想继续看文的欲|望,打开书包,拿出试卷,开始做题。

    坐在他身后的蔺琛目光沉沉地扫视一圈房间,没看到什么可疑之物,最后将目光落在皇子的口袋上。

    房间内摆设有限,唯一能突破房间限制的,只有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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