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是你的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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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要是被薄司寒知道自己有这个念头,怕是都能把她的腿给打断。

    薄司寒的眸子微微眯起,镜片上折射出的目光危险,突然抓住她的腕拽下车,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别墅内走去。

    他周身的气势阴沉沉的,压抑的让人无法应对,令得别墅内的保姆也精准的选择了避开。

    谁都能看出来先生此刻的心情并不好,多半又是姐闯了什么祸。

    才进了二楼房间内,陆阮阮就被他甩到了床上,她猛地瞪大眼睛对上的却只有那双阴沉幽深的眸子,带着危险的冷光令人一眼望过去就再无法从中逃脱。

    这时候陆阮阮突然有点怕了。

    薄司寒的目光像极了是森林里的孤狼盯上猎物的目光,泛着寒意又带着想要把她吞入腹中般的灼热。

    “陆阮阮,知道我比你大多少么?”薄司寒深深的盯着她,单扯掉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给你三秒钟,如果你反悔出去的话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他清楚眼前的女生早已不是六岁的奶娃娃了,毕竟是他一带大的人,陪了他这么多年还能安然无恙,除了喜欢两个字外怕是也没有别的理由。

    “我我不想叫你叔。”陆阮阮紧抿着水润的红唇,“叔,是不是爷爷让你劝我嫁给谁了?”

    薄司寒脱西装外套的动作一顿,“与你无关,不要多想。”

    他的眉梢挑起,走到床边抚上她柔软的长发,“阮阮,我只可能是你的叔,这是不能改变的事情。”

    压低的嗓音温润了不少,可却也让陆阮阮的心底寒凉一片。

    她恼的猛然推开薄司寒,气冲冲的从房间内冲了出去。

    “砰——”的摔门声由外传入屋内,薄司寒整理完衬衫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有关陆家的资料,助理由外进来,“先生,姐发脾气了。”

    “我知道。”

    “不用去哄哄么?”助理迟疑的问道,毕竟先生对姐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薄司寒的食指压在资料上,眼神微微一深,“不用,随她闹去,不用管。”

    “是。”助理得了回答后,才要退出去却被薄司寒叫住,“陆家当年的资料从车祸的一年前起到现在都送到我这来。”

    “是。”

    省立医院正值周末时,来往的人流量繁多。

    陆阮阮赶到医院准备实习的点刚刚好,同学李君君正伸招呼她示意她赶紧过来,瞧着她眼下的乌青忍不住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憔悴?没睡好?”

    “嗯。”陆阮阮一想到昨天薄司寒的话就气的直咬牙,乌黑长发被她用皮筋束起戴上护士专用的帽子,皮肤光滑白皙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般。

    她低垂着眼在上的病历本上狠狠地写着薄司寒的名字,还在上面打了个大叉,来回好几回才消了心里头的恶气。

    但陆阮阮怎么都想不到在医院还能碰上自己最不想见的人,例如病房里床上躺着的薄景深和他身侧戴着口罩喂饭的夏晚星。

    薄景深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剑眉马上就竖了起来,还不忘抬推开喂饭的夏晚星,面色冷寒的盯着她,那眼神恨不能就当场掐死她。

    陆阮阮其实也一直纳闷自个是怎么招惹到了薄景深,能让他这么十几年如一日的不待见自己。

    “陆阮阮,你来这做什么?”薄景深的话如同刀子般扎人,他冷冷的盯着伫立在病房门口的人,“实习?我还真不知道像你这么恶毒的人也配做护士了。”

    陆阮阮深吸了好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跟他一般计较,紧抿着唇道:“大哥现在住了院还这么精神,看来从楼梯上摔下来摔的还不够狠啊?”

    末了,她又扫向足无措的夏晚星,挑眉笑道:“是不是啊?夏姐?”

    夏晚星猜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却也隐约知道陆阮阮不受薄景深的待见,只是冲着她笑了笑并未答话,抓着里的粥碗一言不发。

    “陆阮阮,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在这张牙舞爪的,以后薄家到底是谁做主可还不一定呢!”薄景深咬着牙,“你压根就不是薄家的人,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陆阮阮神情如常,这种话她听得耳朵都快磨出来茧子了,她抬在病例单上“唰唰——”写了两笔,才接着道:“看来大哥生龙活虎的肯定也没什么事,估摸过几天就能出院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别乱来什么才好。”

    她隐晦的扫了眼夏晚星和薄景深两人,眯着眼笑道:“不过大哥我得给你提个醒,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随便招惹个当护士的人,尤其是俩人关系还不太和睦的时候。”

    话到这里就点住了,陆阮阮露出虎牙笑的十分的温软,令得薄景深是有脾气也发不得,只能冷沉着脸色半句话都不。

    她似笑非笑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故意探出身子对病房外的护士们拨高了声道:“麻烦各位替我多看照一下这病房里的病人,床上躺着的是我大哥,脾气不怎么好爱嘴臭,大家可别介意。”

    薄家人的皮囊都长得不错,更不用薄景深长得如何,本来在医院里头就让不少护士们眼馋的紧,如今一听这人居然是来实习的护士大哥,顿时脸上都有了喜色。

    “滚!”薄景深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气的胸口伤患处都在隐隐作痛。

    直到陆阮阮合上病房门退出来时,李君君的下巴都被惊得没合上,她诧异的问道:“阮阮,那真是你大哥?”

    “应该算是吧。”陆阮阮想了想她在薄家也住了十几年,虽很少见到薄景深,但称呼上还真是应该如此。

    对外她是薄家的养女,是薄司寒抚养长大的世侄女。

    一想到那男人,陆阮阮心头上就是一阵烦躁,明明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可薄景深却像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不肯松口。

    她不懂自己到底哪里不好了?合着两人住在一起磨合这么多年,还能有比她更能忍受他那烂脾气的人么?

    薄家的人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