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属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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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翌也跟着停下来,朝着前面的昏暗处看过去。

    那是距离赌城大厅门口最远的一处长椅,因为是夜晚,那张长椅旁边,灯光照不到。昏暗中,似乎是有影子在动,好像真的有人。

    闫清枚看了关翌一眼,神情有些无奈和隐隐的烦躁。

    起闫柔这件事情,和她有最直接的关系。她不能责怪关翌做事情太过狠绝,但也不想陷入这种无聊的麻烦里面。

    上次见面之后她就知道,闫柔不再是从前那个除了趾高气昂娇蛮耍心眼的闫柔了。

    这四年的时光让她变得足够关静,要不然,在地下赌局见到的时候,闫柔一定不会就那样让她从洗间里出来。

    虽然距离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天,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闫柔并没有出事,只是提前出去了。若是她躲在哪里等着暗中偷袭,她还真是防不胜防。

    可面对身边的男人,闫清枚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件事情,眼神翻滚着,心里乱成一团。

    就在闫清枚心思混乱之际,前面的人影突然不动了。

    紧接着,闫清枚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尖叫:“我去,你是属狗的吗”

    是他?唐墨!

    闫清枚自从上台被迫和关翌拷在一起之后,就没有再见到过唐墨。不过她暗暗猜测,唐墨一定是抽空去找安老师了。

    想到唐墨和安老师,闫清枚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不是不能接受唐墨对一个男人表现出不一样的在意,就是因为对象是安老师,她有些尴尬。

    不想往前走撞破唐墨和安老师在一起,闫清枚扯了扯腕,“我们进去吧。”

    关翌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点头。

    闫清枚和关翌往赌城大厅走,进去的时候,还不忘朝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

    依旧是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快点松口!”唐墨又喊了一声。

    这男人的酒量也太差了些吧!才不过三杯鸡尾酒,就喝醉了?

    安司晨的双颊上红彤彤的,衬的他的皮肤更加的白皙了一些。一双眼睛半闭半睁,嘴上还咬着唐墨的指,死死的,像一只咬到骨头就不松口的奶狗。

    好吧,其实安司晨本身看起来,完全是属于大狼狗那一系的,可现在因为喝醉了,身上的关淡和那种看破红尘的气质就减弱了很多,反而多了丝软萌和天真的样子。

    但这酒品,和他的颜值完全是反比!还是差额很大的那种!

    唐墨原本是想把安司晨带出来醒酒的,见他嘴角还挂着酒渍,就想伸帮他擦一擦,但没想到,安司晨一口咬住了他的指,到现在都没松口。

    唐墨心痛的看着自己修长的指,这要是再要下去,怕是要肿起来了吧。

    安司晨还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唐墨晃了晃指,根本纹丝不动。

    看着安司晨咬着指还带着一丝幸福满足的样子,唐墨又被气笑了,他伸把安司晨额前的碎发拨整齐,啧了一声,“该你喝醉酒放飞自我好呢,好是该你清醒的时候伪装太厉害?”

    “这是你第三声叹气了,”关翌挑眉:“不过你就算叹气三十声也没用。不到明天活动结束,这东西,是打不开的。”

    闫清枚转过脸,不想看他:“能不能解开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这里是你的底盘,还能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吗?”

    “是我的底盘也要守规则,何况,我做不到的事情,刚好它能帮我,我为什么要提前解开?所以,想做什么,你都只能带上我,实在不行,就忍忍吧。”

    “好吧,就当我没!”闫清枚闭上嘴,不想再多什么。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想拿掉铐。这东西拷在一起实在太不方便了,她不但不能随便走动,就连喝水,都不敢多喝。

    一想到自己上厕所不能关门,门外还蹲着一个男人的时候,闫清枚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能炸开。

    不能乱走,又不能吃吃喝喝,闫清枚百无聊赖,把目光放在了远处的麻将桌上。

    “这里竟然还有麻将?”

    “保持本地特色,而且在我看来,麻将的玩法远比牌的玩法要深远的多。”关翌在一旁解释,顺便叫来一旁的使者吩咐了几句,看向闫清枚:“怎么样,要不要玩一圈?”

    闫清枚顿了顿,看了一眼铐,点头。

    过去打麻将,总比在这里傻站着等着铐解开要好得多。打麻将的时间过得最快了,她从前和外面的混混打麻将的时候,他们都玩不过她,因为,她会算牌。

    只是很久没玩了,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从前的技术。

    闫清枚和关翌在椅子在上坐下之后,很快对面便来了人。

    闫清枚抬头一看,眼神有些发愣。晃了好一会,才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应该是关翌从前的朋友,但叫什么,她一下想不起来了。

    “苏落。”对面的男人冲她点了点头。

    闫清枚尴尬的浅笑,原来是那个给她看过伤的私人医生。

    苏落旁边的,应该是他的朋友,闫清枚看到关翌只是微微的点头,便也没有想要主动去打个招呼。

    这桌子没有自动洗牌的装置,洗牌码牌全靠动,这正和了她的心思。

    要是有自动洗牌的装置,要算牌就只能算牌的还剩下多少张。但是现在是动码牌,闫清枚完全可以凭着记忆,记下牌大概的位置。

    想到这,闫清枚竟然有些惋惜。她没有去当个女赌神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惜了。

    四个人整齐的码好牌之后,关翌先扔了筛子,最后,是闫清枚坐庄。

    闫清枚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自己里的牌,还有忍不住轻轻的蹙了蹙眉。

    刚才码牌的时候还是太过自信了些,以为自己已经记准了位置,可看看里的牌,还是又三张和她猜得不一样。

    猜错了三张,那这三张的位置,就不太好确定了。如果不能找准这三张的位置,那她很可能会无意间就给别人放胡,甚至是让别人抢先糊了牌。

    闫清枚顿了顿,用没有戴铐的在牌面上扫过,伸摸出了一张白板,敲在了桌子上。

    下一秒,对面的苏落果然像她猜测的那样,喊了一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