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抠门的师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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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到纪长泽走了,两个弟子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发现大师兄的伤口居然真的在快速愈合,狰狞可怕伤口以飞速合拢在一起,血不再流,原本因为肋骨断掉而塌陷的胸口也重新恢复正常。

    原本昏迷不醒的大弟子眼睫毛也开始发颤,俨然是一副要醒来的模样。

    “大师兄”

    最的三师妹惊喜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大弟子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略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师弟师妹,又看了一眼他们住的山洞顶:“我们回宗门了?我杀了那条蛇没有?你们去换奖励没?”

    等听着师弟师妹红着眼圈将他重伤,他们没办法只能把人带回来向师尊求药的经历出来时,大弟子脸上神情略有些怔忪。

    他既然醒了,自然是吃了回元丹。

    可师尊

    “他竟肯赐药?”

    大弟子不像是两个被他护着还有些天真的师弟师妹,他早就看清了师尊爱财如命,拜入师门以来,向来都是他从他们口袋里要财,可未见师尊给过他们一块灵石。

    师尊竟愿意赐药与他?这是不是证明,师尊他心底,其实也是有他们这些弟子的?

    大弟子心底渐渐升起了一丝暖意。

    然后二师弟就巴拉巴拉的把纪长泽给了他们一颗药还要按照五颗药的分量算,这还不够,他还按照一个月一颗回元丹的高价利息来算。

    大弟子;“”

    心底的感动瞬间平复了呢。

    “算了,师尊那样子,愿意借给我就不错了,他那性子一向是只进不出,我昏迷前从未想过指望他。”

    师弟师妹还是太年轻。

    若是这次受伤的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人,大弟子绝对不会将人带进师尊峰下,他会直接求到师伯们那去,哪个近求哪个。

    师伯们绝不会袖旁观,他们日后再还给师伯就是。

    可换成师尊,那真不好。

    这样想想,师尊还算得上是有进步了。

    就算是加了利息,要他们三人还恐怕也要很久才能才能攒够钱还一颗回元丹,就师尊这不吃亏,暂时吃亏那也是吃亏的性子,以往定然不会给的。

    大弟子想的没错。

    贪财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忍让一时的吃亏呢。

    他离开之后也没回自己那,直接奔着掌门师兄的峰头!头去了。

    掌门师兄今年四百多岁,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家伙了,但因为相貌维持在了二十多岁,瞧着也是个玉树临风的帅美男。

    纪长泽到的时候,帅美男正在闭目养神,底下站着他的徒弟们,也都正在盘腿修炼,显然他刚刚指点过这些弟子。

    刚刚指点完了弟子,闭目养神的时候内里却在想着宗门内的各种大事,可谓是相当社畜了。

    听到脚步声,还不等他下意识判断一下这脚步声是谁的,就听见一声跟死了师父一般,凄凄惨惨的呼嚎:“大师兄!!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帅掌门:“”

    他太阳穴一跳,额头蹦出一条青筋。

    底下本来安静修炼的掌门弟子们也都悄悄睁开眼,互相眼神交流。

    师叔又来了。

    肯定是来找师尊要东西的。

    师叔怎么这样,这个月都找了师尊多少回了。

    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师叔呢,不过还好,师尊每个月给师叔的东西都是有定量的,这个月已经给玩了,他定然不会再给了。

    没注意弟子们的眼神交流,帅掌门睁开眼,望向纪长泽的神情十分忍耐:“长泽,你又想干什么?”

    “什么叫我想干什么,大师兄,你怎么这样,我来找你帮忙,你不帮我,还用这种质问的语气问我,当初师尊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你还对我笑,还送礼物给我,我就知道,师尊一走,我就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连你们也不管我了”

    帅掌门:“”

    他对这个师弟笑,主动给他送礼物,也就只有一次。

    是这子的三岁生辰,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弟,见这子长的白白胖胖精雕玉琢,软软甜甜冲他喊大师兄,心底就软了。

    他哪里知道,当年的胖子可爱师弟如今长成了这么一个滚刀肉。

    想着这个月的东西都给完了,帅掌门闭眼,就当没听见师弟的碎碎念,反正他早就听习惯了,这次绝对不给这子一个眼神。

    “大师兄,大师兄你睡着了吗?你又不是我,修为这么高了怎么还睡觉,哦我知道了,我听有种功法叫睡里仙,一般都是道侣之间使用,即使隔得老远,道侣也可以通过入睡在梦中相见。”

    帅掌门的太阳穴又跳了跳。

    底下的掌门弟子们也!都跟着心脏跳了跳。

    师叔还真敢,他就不怕师尊揍他吗?

    纪长泽还真不怕,他在这些师兄师姐们心目中的形象可不光是滚刀肉,还是个脆弱的,随便一掌就能拍死的筑基期。

    为了避免拍死师弟,他们绝对不会动的。

    帅掌门:“站住!”

    真特么的。

    他再不理这子,这子就能把他有了道侣的不实消息传遍整个迟仙宗。

    帅掌门十分无奈:“你到底想干什么,清楚,不清楚我直接丢你出去。”

    听得额头青筋一根根冒出来的帅掌门打断他:“你自己也才筑基期修为。”

    “对啊!就是因为我自己才筑基期!所以我的弟子们才不能也只有筑基期啊,我是笨,练不上去,但是要是我的徒弟们也笨,那不是一笨笨一窝了吗?!”

    底下二十多岁还是筑基期的掌门弟子们:“”

    帅掌门:“他们如今未到二十就已筑基,在修真界也算得上是天纵奇才,哪里称得上笨。”

    “我还五岁筑基呢,现在不照样还是筑基。”

    帅掌门:“”

    那是你懒好吗?!

    让你修炼你不练,现在怪的了谁?

    纪长泽巴拉巴拉卖惨完了,掩面作哭状,声音要多弱有多弱:“师兄可知,今日阿绫那孩子是负重伤回来的。”

    帅掌门眉头一皱。

    筑基期虽对修真者来只是基础,但迟仙宗弟子出门在外一向很受人敬重,好端端的,师弟的弟子怎么会重伤回来。

    再联想到刚刚师弟的底下人瞧不起他,帅掌门眼底露出怒色,猛地站起来,冷声问:“可是有弟子欺辱他?”

    哪怕师弟修为不行为人还一言难尽,但他只要一天还站在主峰的位置上,他就一天是迟仙!仙宗的长老。

    长老嫡亲长徒,哪里是别人能欺辱的。

    底下悄悄听着的掌门弟子们也有些愤怒。

    因为师叔的三个弟子会跟着他们师尊和其他师伯修炼,他们早就混熟了,一方面是同情他们仨碰上师叔这么一个师尊,另一方面也是敬佩他们天分高还勤快。

    纪长泽:“哦,这个倒是没有,就是我派他出去做任务,他做任务的时候被重伤了。”

    刚刚积蓄出怒意的帅掌门:“”

    同样满腹怒意,只恨不得冲出去宰了那个欺负他们兄弟的掌门弟子们:“”

    师徒们这一刻都十分默契,全都努力深吸一口气。

    冷静,冷静,师弟修为低,可不能揍,万一揍死了,等飞升上去他怎么跟师尊交代。

    “那你”他艰难的,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在我这里哭什么?!”

    纪长泽抬头瞅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是要打人的样子,立刻在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蹭蹭蹭跑到了上面去:“师兄,阿绫重伤要丹药啊,他师弟师妹跪在我面前求我赐药,可我就一筑基期,还是宗门中最不被看重的长老,一颗回元丹,去了我大半身家。”

    帅掌门差点没被他气笑了。

    “当初师尊飞升前将八成宝库都留给了你,这些年我和你其他师兄师姐们也没少贴补,你穷?我们迟仙宗最有富的就是你。”

    “师兄你这话就诛心了,我一筑基期,日后一不能像是你们这样飞升,二来也不能靠自己外出挣来丹药,我虽里有点东西,但这也不过是为了以后做打算,师兄你呢?你就算是穷的一颗灵石都没有,有这修为在,三天内,你照样能赚到一万灵石。”

    “哪里像是我,师尊走了,没人照拂,就三个徒弟,还是筑基期的,我不攒点家底,你和其他师兄师姐们飞升了,我怎么办?指望我那三个筑基期的弟子吗?你倒是屁股一拍飞升享福去了,怎么不想想你可怜的师弟留在修真界会如何?”

    帅掌门想反驳,又发现纪长泽这话的确是没错。

    他没修为,以后等到没了靠山,可不是要多点家底才能过!得好吗?

    但还是看不得明明迟仙宗第一富有,还要在这里哭穷的师弟卖惨,他道:“就算我们飞升了,你也照样是长老,日后下一辈继承宗门后,按照惯例,你能升到太上长老,到时候哪个弟子敢对你不敬?”

    他指向地下的弟子们:“他们都称你为一声师叔,日后我飞升,自然会交代他们照顾好你。”

    弟子们:“”

    纪长泽凄惨一笑,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当初师尊飞升前也是这么对我讲的,我师兄师姐都在,定然会对我好,像是他照顾我一样照拂我,可如今呢?我不过是心里委屈,来找师兄两句话,你就烦我了,从看我长大的你都如此了,更何况是底下那些辈弟子。”

    帅掌门:“”

    被纪长泽的,他有点心虚。

    当初师尊离开前,他的确对师尊担保会对师弟好,绝对照拂好师弟不受委屈。

    他这个嫡亲师兄都如此,他的弟子对这个师叔没什么感情

    纪长泽扭头过去,宽大华丽的袖子作擦拭眼睛状,声音哽咽:

    “我知晓,你们都嫌我烦,觉得我总是来拿一些琐事来烦你们,恨不得我永远不来才好。”

    被中的帅掌门更心虚了:“倒、倒也没这么严重。”

    纪长泽又是一声夸张抽噎,也还好他这岁数对于帅掌门来的不能再,再加上看多了他对师尊撒娇犹如儿,倒是没觉得师弟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哭哭啼啼犹如儿,只心虚的尴尬安抚:“师弟,这的好好的,怎么还哭起来了,快别哭了,你都是做师尊的人了,再让辈看了笑话。”

    “笑话就笑话去吧,当初师尊在时,我哪里用的着愁这些财物,我要什么,跟师尊一声,他定然舍得给我,就是那东海宝珠,我求了师尊,他就愿意飞去东海为我取回宝珠,如今师尊飞升,我一个筑基期什么都不会的人,除了依仗师兄师姐,还有什么法子?你们当初,一个个都跟师尊担保定然会好好护我,如今他老人家才走了二十年不到,我身为宗门长老,在我自己嫡亲大师兄的地方,竟然连哭都不能哭。”

    “不是,师兄不是这个意思。”

    纪长泽背!背对着他,开始一边身体抽搐,一边擦拭脸:“你们都瞧不起我爱财,可你们也不想想,我如今有家底都要被人瞧不起,若是又没修为,又没家底,又没你们照拂了,我还怎么活。”

    “今日,阿绫受伤,我尚且能从我那极少的丹药中勉强翻找出一颗回元丹,一颗,我就这么一颗,今日救了阿绫,若是下次换做扶雪和扶雨受伤呢?我作为他们的师尊,我要如何救他们。”

    “若是换做你和其他师兄师姐,你们想要回元丹,直接去采集药材就行,那些守着药材的妖兽不是你们的对,去了丹宗,用药材换丹药时,丹修们也会看在你们修为的份上让你们插个队。”

    “我呢?我去采集药材,妖兽能把我吃了,我去丹宗,都支撑不了那么长时间的御剑飞行,就算到了丹宗,我一个筑基期,他们会把我放在眼里吗?”

    纪长泽的的确没错,当初师尊之所以给师弟八成家底,就是因为他没有修为傍身,他们这些师兄师姐能仗着修为高自己拼下家底,师弟却不行。

    就如回元丹,用一颗,少一颗。

    打个比方的话,他们是可再生资源,而师弟则是不可再生资源。

    而他之前还总觉得师弟贪心太过,要这要那,成天琢磨着怎么收集钱财。

    他们越是不耐烦,他才会越是想要多攒些家底。

    修者,本就要心胸开阔,他从前只看见师弟爱财如命,不似修者,可换个角度,站在师弟的立场来看,他人都有修为傍身,他却只能靠钱财傍身了。

    修为乃是他立身之本,他视修为于珍宝,无时无刻不想着提升修为。

    师弟又何尝不是,只是修为变作钱财罢了。

    这么一换位思考,帅掌门竟感觉自己停滞不前的境界开始松动。

    他心中先是一喜自己竟参悟到了,接着就是惭愧。

    惭愧于他从前总是以自己的立场去用有色眼镜看待师弟,站在师弟的角度,又何尝不委屈呢。

    “师弟,你莫要难过,之前是我疏于琐事,没能好好照顾你,日后再不会了。”

    纪长泽背对着他,缓缓摇头,语气失落:“师兄不必保证什么,这有什么的,这十几年我都过来了,难道还怕!以后吗?只是难免感怀罢了,从前我要东海宝珠,师尊能御剑飞行十天为我取回来,如今他老人家飞升,我一孤苦伶仃无父无母的,如今就算是再想要一颗东海宝珠,也无人再为我去取了。”

    帅掌门此刻心底本就浓浓愧疚之情,听了这话,更是深觉自己之前太过分。

    师尊飞升前的话,他竟是忘得一干二净。

    师弟可是师尊交到他上的,如今师弟受这样的委屈,等到来日飞升,他怎么有脸见师尊。

    纪长泽依旧掩面哭泣,弱弱道:“师兄,不必了,我这修为,哪里配要东海宝珠,若是师兄真心疼我,就赐我一些丹药吧,我只怕日后我那三个可怜的徒弟再出什么事,到时我连丹药都拿不出来。”

    到这里,他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又连忙补充:“我不是白拿的,我那里还有一些灵石,我跟师兄换。”

    他越是这样,帅掌门心底就越是愧疚。

    从前有师尊在时,师弟是何等的肆意妄为,师尊的宝库都是任他取用,如今,他竟在他们几个师兄师姐的冷落嫌弃下,变得如此和他们生分。

    他叹口气,如第一次见师弟时那般,充满疼爱的摸了摸师弟的头:“长泽,与师兄要东西,不必如此心。”

    完,他转身,对着底下的长徒道:“扶尘,去开宝库,将为师宝库里的十颗回元丹全都送到你师叔峰上。”

    底下的弟子们:“”

    不是,着着,师尊你怎么又开始送东西了。

    之前不这个月再不送了吗?

    而且你这满脸自责愧疚是怎么一回事,师叔他自己偷懒不修炼,你自责个毛线啊。

    纪长泽赶紧拒绝:“不用了师兄,今日也只是恰巧用的着回元丹罢了,你给我这些,不定下次他们受伤要用别的丹药,要白白浪费师兄一番好意了。”

    帅掌门一想也是。

    “扶尘,你去拿回元丹时,顺带将宝库里其他丹药都拿出五成,一并送过去。”

    扶尘;“”

    其他弟子:“”

    还不等他们从懵逼状态中解除,就见着他们师叔可怜!兮兮的哽咽道谢:“多谢大师兄,这宝珠,真的不用取,我只是下山吃面条时,听一散修东海龙族宫殿下埋着一颗稀世宝珠,比人的脸还要大,这才想看一看,若是师尊,取也就取了,可如今师尊不在,我也没那么想看了”

    帅掌门听得心底叹息一声。

    师弟自就爱收集宝珠,哪里是不想看,只不过是他知道自己可以肆意对师尊提要求,却不敢麻烦他这个师兄罢了。

    “既你想看,师兄这就去东海。”

    帅掌门笑了一声:“你不要每天光顾着吃喝玩乐,也多看看别的,那龙族得天独厚,不拼修为只靠龙躯就能比拟金仙,一万多年前,早就全族搬迁到上界了,凡人不知晓,便都还东海有龙,其实那儿早就无龙居住了。”

    纪长泽立刻提出:“那宝珠也许也被他们带走了,师兄你别去了,我不想麻烦你。”

    “无妨,我也许久未出去历练了,正好恰逢其会,就去东海走一遭吧。”

    纪长泽又是一声夸张抽噎:“师兄你对我真好,我想起师尊了,师尊以前也是这样,呜师尊。”

    又摸了摸师弟的头:“不怕,你就把师兄当做师尊便好,我此次出门,你有什么想要的,就找扶尘让他开宝库,若是受了委屈,就去寻你二师兄他们。”

    见师弟一副生怕他看到自己哭了,硬是不肯扭头转身,帅掌门起身,脸上柔色恢复到了冷硬严肃,对着底下弟子们道:“为师去一趟东海,这段时间,护好你们师叔,听到了吗?”

    弟子们:“是。”

    帅掌门这才带着自己佩剑,出了门立刻御剑飞行,朝着东海方向而去。

    他走了,弟子们面面相觑。

    心翼翼的试图安慰正在哭的师叔:“师叔,你莫要难过了,师尊已去取宝珠了。”

    “是啊师叔,师尊他很快就能回来了。”

    纪长泽直接转身,脸上干干净净,哪里有眼泪的存在,甚至眼眶红都没红一下。

    弟子们:“”

    他们眼睁睁看着师叔舒!舒舒服服的往师尊的椅子上一坐,满脸高兴的拍拍椅子扶:“我知道大师兄很快就回来,诶?大师兄这椅子上是不是镶着凤羽毛?好漂亮啊,他这人一向严肃正经,肯定不喜欢这么华丽的装饰,我帮他扣下来。”

    弟子们:“”

    扶尘一脸三观尽毁的模样:“师叔,师叔你没哭啊??”

    “哭?我哭啦。”

    纪长泽摸摸脸,一脸无所谓的挥:“这没什么,有的人呢,伤心只限于表面,有的人呢,伤心会闷在心里,虽然你现在看我挺开心的,但我的内心!早就满目疮痍,走两步,一个坑,走两步,一个坑,眼泪都快把我整颗心都淹没了,这凤羽毛挺难撬啊,用什么镶上去的,你们谁来帮我弄一下,好难弄下来啊。”

    弟子们:“”

    还是大弟子扶尘努力忍住嘴角抽搐,恭敬上前,先行礼,再接着:“师叔,这凤羽毛当初是取了整个镶嵌在椅子中的,若是不把椅子劈开,根本拿不出来,这椅子上除了凤羽毛,还用了玄石三百零五片,玄晶五千,宝珠十双,师叔你定然不会如此暴殄天物的吧?”

    纪长泽听了他的话,果然立刻收回拔毛的。

    扶尘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保住了师尊椅子上的凤羽毛。

    纪长泽:“既如此,那我就不光只要这根毛了,来,扶尘,你叫上几个师弟,把这椅子整个抬我峰上去。”

    扶尘:“”

    弟子们:“”

    纪长泽在上面催促:“还愣着干什么,快着点啊,对了扶尘,你怎么还站在这,师兄不是让你去给我取丹药吗?快去拿吧,和这椅子一起送我那。”

    扶尘硬着头皮:“师叔,这椅子师尊很是喜爱,他如今不在,不若你等师尊从东海归来,再问他要这椅子?”

    “还问什么。”纪长泽:“你师尊连东海宝珠都给我取了,难道还能吝啬一个椅子吗?那肯定直接就给我了,不定还会送我点别的东西凑个整。”

    他一脸“我很无奈”的转身,摊:“诶,你们,我不要了,师兄还非要给我,真是,没办法,我这个人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天生讨人喜欢,师尊是这样,大师兄也是这样,你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