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逃出生天
“那次我被白露和萧衍害死,扔在了乱葬岗,是他救活了我。”
阿碧惊讶的长大了眼睛,“怎么回事他?”
姜芷岫见她这么大反应,更好奇她是在怎么了。
“他怎么了?”
阿碧忧心冲冲,“他之前和帝国之女定过亲,后来女方犯了错,又赶上文字狱,他们家被抄斩了。”
姜芷岫道:“这件事和他救我有什么关系吗?”
阿碧气道:“姐,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姜芷岫才觉得奇怪,姜府上下的人都没认出御行川是什么罪臣侄子,倒是阿碧率先认出来了。
阿碧是她从就带在身边的,忠心耿耿,没理由撒谎。
姜芷岫道:“我应该记得什么了吗?”
要是原主真和御行川认识,她脑子里没理由一点记忆都没有才对。
阿碧见她家姐像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叹了口气。
“您从十岁那年就是她救回来的,”
姜芷岫一直以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乱葬岗,没想到居然比这之前就认识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脑袋里没有一点记忆呢?
“阿碧,你再具体一点,我脑子是病坏了,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阿碧再次叹了口气。
“姐,当年你救了萧衍后,原本是要沉入湖中,结果——”
“咳咳。”
马车外响起了御行川的咳嗽声,阿碧胆子,吓得禁了声。
继续安抚了一下她,“没事儿。”
她回头看着御行川,“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御行川举着已经燃了一半的蜡烛,用指着。
“我蜡烛都燃了一半了,在外面也听了好一会儿,敢情是在我的坏话啊?”
阿碧吓到了,躲进姜芷岫的伸,
姜芷岫用拍了拍她的背,“没关系,我护着你。”
御行川更是没好气儿,“你护着她,我一心护着——哎,算了,你这狼心狗肺的。”
狼心狗肺
姜芷岫觉得自己是有点不知感恩,但是也没到狼心狗肺这个程度吧。
“阿碧你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又没和你亲自接触过,所以才会这么,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御行川看起来不是很满意。
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再不走几个人就该走不掉了。
御行川咱们先把这事儿给放进肚子里,等着秋后再算账。
抬脚跳上了马车,“你等着,以后再找你算账。”
姜芷岫无语。
阿碧拉着姜芷岫的臂,整张脸都埋在姜芷岫的衣服里,看见御行川就很害怕的样子。
御行川夹着马车,幽幽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正如你们家那位阿碧姑娘的,我确实是罪臣之子。”
姜芷岫自己的家事已经成了这样,就让她挺不好受的了。
听阿碧刚才的意思,御行川他们家应该比姜家还惨。
至少现在姜家一个人都还没有死,而御行川确实孤身一人。
只听前面御行川淡淡道:“我们御家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了。当年就是白狗皇帝给害的,全家人就剩下我。”
当年的事都还粒粒在目,御行川那时还是个刚满十五的少年。
皇宫的士兵攻进了御家大门,寡不敌众,最后全数杀光了。
御行川那时还在睡觉,玉娘悄悄跑进屋子里,将他放进了一个烂箱子里。
后来他们见杀的差不多了,就回了皇宫里。
御行川这才保下一条命。
这是些事玉娘跟他了很多次,让他长大后要报仇。
玉娘是他的奶娘,按理不算是姜家的人,但现在却是唯一照顾过御行川的人。
御行川把她当亲娘一样对待。
前些年,玉娘也死了。
可不就剩下他一个了么?
姜芷岫坐在马车里,明显感觉到车速加快了。
她都能才想出御行川那张愤恨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不知是什么东西搁到了马车轮子,真个车身都太高了一点,阿碧哎哟叫了一声。
御行川往后瞟了一眼,冷淡道:“阿碧姑娘,你没事儿吧?”
这一听上去明显是来者不善,阿碧不敢回答。
姜芷岫接了御行川的话,“他没事儿。”
御行川抬下眉,“那要不然让阿碧出来驾马车,我进去坐坐?”
姜芷岫知道他是有意的,暗讽了他一句气,总就是不敢出口。
“你一个大男人,力气总比女人大,何不自己架着马车?”
阿碧在她身后声道:“要不还是我出去吧,我看御行川吃好像挺不待见我的。”
姜芷岫安慰道:“你可别想过了,他对我就是这样的,谁在他那儿都不受待见。”
御行川就知道姜芷岫嘴里总没他的好话,无奈地笑了一声。
刚才还犹如耳边的马蹄声,现在已经听不到了,而且天也已经凉了起来。
不知不觉,他们竟然也跑了一天一夜了。
夜里跑了一路,他们几个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往前走。
此刻他们正蹲在一片青青草地上,整片草地一望无际,中间有一条河流将草地划成两半。
姜芷岫洗了一把脸,从水里边看见了自己狼狈的样子,不知道姜峰现在是什么情况。
阿碧渴极了,也顾不得这喝水脏不脏,张嘴就喝了起来。
“这河水真好喝,一点都不酸涩”
姜芷岫接过来喝了一口,“真好喝。”
阿碧看着姜芷岫这淘气的样儿,笑道:“姐,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从奴婢这里讨吃的。”
以前的姜芷岫确实淘气,和身为下人的阿碧都玩儿得很好,刚才她自己也不想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就捧着阿碧的喝了水。
反正喝都喝了,她想,这就是条件反射,是因为脑子还有关于这对主仆的画面的关系,所以才会做出那么亲近的举动。
阿碧这人挺不错的,姜芷岫也就不介意了。
“咱们以后可是要相依为命了,你上的水就跟河里的水是一样的,没有毒就能喝。”
阿碧笑出两个酒窝,“姐,你我是主仆,这样有失你的身份。”
姜芷岫洗了把,“我原来脑子不好使的时候,也只有你对我最衷心,我已经把你当成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