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安宁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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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长坤望着郁雪远去的背影,心生惆怅,他的心里泛起五味杂陈,自己的这副尊荣见不得人,还隐姓埋名,心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他一直站在那里,郁雪在他的眼前消失了,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郁雪走在回府的路上,想着江澈璃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怎么甩掉他,讨厌他的纠缠。

    她想到傅长坤,有种想看看他的脸的冲动,为何一个大男人,玉树临风的站在世人的面前,要蒙住脸?

    重生的郁雪,对傅长坤有了好奇心。

    “妹,娘让我找你,你去哪了?”二哥慌慌张张的朝着郁雪跑来,郁雪马上惊慌起来,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一颗心悬到嗓子眼了。

    “娘怎么了?”郁雪别的不关心,就关心家里的人,尤其是娘。

    她被前世的场景吓破胆了,今世最大的愿望就是爹娘长寿,两个哥哥平平安安。

    “娘好好的,就是等你半天不会来,让我找你。”二哥郁青话大喘气,把郁雪的三魂七魄,吓跑了两魂六魄,还有一魂一魄在身体里逛荡。

    “我好好的,这不是回来了吗。”郁雪听娘安然无恙,悬着的一颗心落下了。

    她跟着二哥往家里走,心里盘算着方茹欣和张家姐,肯定被土匪欺负了,看她们今后还敢害人不?郁雪胡思乱想的走路,被脚下一个石子绊了一下,她的身体摇摇晃晃,堪堪就要摔倒了。

    一双大把他扶住。

    “爹,你怎么回来了?”郁雪见到爹,感到无限的幸福,家里的人都见到了,好像只差大哥。

    她的心愿就是家里人,围坐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永远幸福下去。

    “我不能回家吗?哈哈哈”武将出身的郁杰然,性格爽朗,话自然大声,看到女儿就是有天大的烦心事,瞬间就没有了。

    他是一个十足的女儿奴。

    他对儿子就不同了,严厉得像一个阎王,郁麟郁青最怕去教軍场,被郁杰然管教。

    “谁爹不能回家了,雪儿见到爹高兴!”郁雪拉着郁杰然,撒起娇来,父女俩一同走进府门,把二哥甩在后面。

    二哥郁青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郁杰然不发怒,不教训自己就是过年了。

    “娘,我回来了!”郁雪和郁杰然走进院子,看见顾长倾站在院子里,正心神不宁呢。

    “回来就好,赶紧洗漱,马上开饭了。”顾长倾见女儿安然无恙,悬着的一颗心落肚了,她知道江澈璃不是好惹的,虽然被皇上怠慢,但,不证明谁可以怠慢。

    她明白女儿的心,读懂女儿的一切,只是看破不破,随时帮助女儿。

    哎,顾长倾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女儿,还是为傅长坤,她自己也不清楚,感觉女儿的命运总是和皇家有牵连。

    “爹,娘交给你了,我去洗漱了。”郁雪把郁杰然推到顾长倾的面前,她笑着离开了。

    郁国公府正在用晚餐,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享受着天伦之乐。

    张家府邸。

    此刻,乱作一团。

    府中厮收到一封信,忙转交给丞相爷张少顷。

    张少顷打开书信,吓了一跳,他的爱女被土匪劫持了,土匪是来要酬金的。他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恨得牙痒痒的。

    痛定思痛,张少顷朝着管家喊道:“按照信上的准备银子。”

    “是。”管家答应后,马上去库房取银子去了。

    “老爷,女儿能不能有生命危险?”夫人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抓住张少顷的臂不放,害怕从此失去女儿。

    他们张家势力大,就是人丁不兴旺,只有这么一颗独苗苗,如果出现闪失,可怎么活,此刻,整个张府就是夫人哭的最心痛。

    “不要哭了,土匪为了钱,给钱女儿就没事了。”张少顷心里也没有底,和夫人只能这么,他看着屋里站着一群人,都是没用的,肚子瘪瘪的,心里就来气。

    他气哼哼地走出房间,到库房对管家:“按照土匪指定的地点,放下银子,明天早晨姐就能回来了。”

    “是。”管家不敢多一句话,家里的火药味已经很浓了,姐是府里的独苗,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这个家就完了。

    他是一个老奴,依靠这个家活着呢,并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涵义。

    管家不敢怠慢,背上银子,骑着高头大马,辞别张少顷,勒紧马的缰绳,朝着土匪指定的地点奔去。

    他一路狂奔,生怕送银子慢了,姐没了。

    从盛京城到郊外,这段路不是很近,管家把枣红马打狠了,枣红马撩开蹄子一路狂奔,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放银子的地方。

    管家从马上下来,把银子放在一个树洞里,他回头回脑的想看看什么人来取银子,这个时候,一只雕翎箭贴着管家的头皮略过,吓得管家一缩头,骑上马跑了。

    一路上,管家觉得耳边,嗖,嗖,好像有雕翎箭不断的射来,吓得他屁滚尿流的,往张府奔。

    枣红马停在了府门,管家下了马,用摸摸自己的脑袋是否还在。

    脑袋还在,管家才轻轻滴舒了一口气。

    他轻轻滴扣了三下门环,等着门口的厮开门。

    门开了,开门的不是厮,而是老爷张少顷。

    “银子送到了?”张少顷迫不及待问。

    “送到了,土匪真狡猾,躲在暗处放冷箭。”管家还在耿耿于怀,心有余悸呢。

    “哦。”张少顷恨得牙痒痒的,明天女儿回来,就向皇上奏本,灭了这伙土匪。

    他哪里知道是自己宝贝女儿,勾结土匪,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

    张家,因为女儿被土匪绑了,一夜无眠。

    方家,也接到了土匪送来的信。

    方茹欣的爹,方正是一个从四品的官,可谓官,是和张家和郁国公府相比,和寻常百姓还有那些官相比,四品官也是望尘莫及的。

    方正看着信,看着土匪要的酬金,他用指着范璃:“都是你教育的好女儿,整天不着家,伤风败俗。”

    “女儿,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她长大了,有有脚的。”方茹欣的娘,一个叫范璃的女人,虽然不敢和方正对持,但,一句也不少。

    她低眉顺眼地看着地,不知道女儿现在是死还是活。

    眼泪像开闸的堤坝,瞬间一泻千里。

    “哭、哭,就知道哭。”方正丢下一句话,朝着门外走去,站在院子里,心里憋闷,女儿没管教好,出了事还得破费银子。

    真是生了一个赔钱的货,方正想不管女儿了,想想不行。管方茹欣呢,银子没有了,心里正疼呢。

    原来,方茹欣在家并不受待见,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还是庶出,本来就低人一等,在夹缝里求生存,这样的女孩儿,最容易发展成心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