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白菜被猪拱了

A+A-

    苏遥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成了一个道士, 清心寡欲,一心想要成仙。

    他收了两个徒弟, 算好好培养,却不想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

    暗暗悔恨中, 一个暧昧的呼吸贴在了苏遥的耳边, 来人声音磁性清冷, 幽暗寂寥。

    “苏遥。”

    凌崝……

    苏遥了个激灵, 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他来不及查看自己周身的情况,只顾着回味刚刚那个百味陈杂,却异常短的梦去了。

    最后凌崝贴在他耳边念着他的名字的那一刻,苏遥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兴奋的战栗着, 连骨头都是销魂的酥软。

    他和凌崝其实一开始并不是恋人关系,而是金主和包养的关系。

    他本来家庭和睦, 却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可怕的却是他父亲酒驾带走了别人的生命,高昂的赔偿费却落在了他和他妈身上。

    苏遥被他妈独立抚养长大,他从生活都是靠自己, 直到,他遇到了凌崝。

    他爸死后, 苏遥背着他妈没有继续去上大学,而是单方面休学找工作去了。

    那时候他一个人做两份工,白天普通工作, 晚上到夜店里上班到凌2点半,睡一觉接着起来上班。

    他在夜店里当服务员,凭借着长得干净的好模样, 时常被人吃豆腐摸一把屁股以外,赚了不少外快。

    那时候他穷到房租交不起,所有钱都攒着,他太缺钱了,以至于他了歪主意……

    在夜店里,凌崝的死党夏喻赋是常客,而凌崝几乎是只会隔一段时间才会被夏喻赋带过来喝酒。

    那时候苏遥跟着夜店里出名的调酒师文又学调酒。

    夏喻赋这个骚包跑过来点了最贵的酒,日常撩他,想要包养他。

    苏遥都不为所动。

    只是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魔障了,他上班前刚和邻居通过电话,听债主又上门要钱砸东西,他妈没拦住,却被推了一把,撞了墙受伤住了院。

    苏遥当时恨不得宰了那些杀千刀的,先给家里把他所有钱都寄过去,再三确认了他妈没事才稍微放心一点来上班。

    他需要钱,太需要钱了。

    那2百万的赔偿费,他到现在四分之一都没能够还上。

    而恰好,那一天,凌崝点了一杯要价上万的酒。

    苏遥知道凌崝家里很有钱,他那时候鬼迷心窍,把那杯酒端给凌崝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坐在了凌崝的身边。

    他有些艰难,甚至是难以启齿的让自己的身体贴在凌崝的身上,手心里都是汗。

    他面带微笑,面对在凌崝皱眉的情况下,依旧恬不知耻地开口。

    “凌少,想和我玩一玩么?”

    “我会很听话的,我、我虽然没经验,但是干净,你想要我都可以学。”

    苏遥有些急于证明自己有被玩的资本,在凌崝那种冰冷的量的眼神下,几乎是手指颤抖的把自己的衣服解开,自作主张地把凌崝的手放在他的腰上。

    苏遥只觉得自己表情一定十分悲壮,他把自己当牺牲品一样地放在了凌崝的面前,任凌崝挑选和品尝。

    他不知道凌崝到底有没有满意,但是凌崝放在他腰上的手并没有拿来,反而是摩挲了一下。

    那轻微的摩挲,让苏遥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收缩着腹部,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立马放弃了这种傻办法。

    真是太可怕了。

    他没办法让自己和男人在一起,但是……是凌崝稍微好那么一点。

    而后,凌崝的抽回手让他松了一口气,他忙低头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衣服扣好。

    “凌少不满意的话,我马上就走。”

    然而,凌崝清冷地开口,让苏遥没办法做缩头乌龟。

    “理由。”

    凌崝靠着沙发,目光幽冷,放在了窘迫的苏遥身上。

    苏遥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

    “我需要钱,我的开价很高。至于时间长短,怎么玩凌少你定,只要你给我足够的钱……”

    他脑子有些胡乱,语无伦次,满嘴都是钱钱钱,苏遥觉得他在凌崝眼里的形象是个MB。

    没错,他就是为了骗点凌崝的钱,才会想和凌崝搞到了一起。

    “好。”

    当凌崝答应的时候,苏遥都是蒙的。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眼神闪着欣喜若狂的光芒,他很快就可以还债,很快就可以让他妈不再受人欺负!

    “喂我喝。”

    就在苏遥开心到想要下楼跑三圈的时候,凌崝冷冷开口,破了苏遥的幻想。

    苏遥看着凌崝指着他刚刚端过来,要价上万的酒,他苦涩地笑了笑。

    既然想当婊.子,没必要还给自己立牌坊,苏遥一咬牙,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在凌崝有些愣怔的目光中,嘴对嘴把那杯酒喂给了凌崝喝。

    舌与舌的缠绵,再加上酒的辛辣,苏遥只觉得,不亏是上万的酒,果然和一般的酒不一样,好喝!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结束,苏遥有些气喘吁吁,凌崝的眼神里也似乎有什么闪烁。

    那天晚上,苏遥为了展现自己值他开口要的价,和凌崝疯了一整夜。

    于是,苏遥过上了被包养的日子。

    他和凌崝相处久了,才发现原来不是不爱开口话,而是他的性子一直就是冷淡的。

    苏遥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是还债,还完债后,又给他妈了一笔钱。

    自己一个人屁颠屁颠地跑回大学,继续学业。

    他非常喜欢读书,特别是喜欢文学。

    如果他想,其实他想当个语文老师。

    只是后来,他怎么也想到,自己最后会跑去当个网文作者。

    凌崝似乎很忙,一个月只有几天会和苏遥滚床单,苏遥对凌崝的事情从来不过问,甚至都不知道凌崝家里是干嘛的。

    他只管拿着凌崝给的卡刷就是了。

    唯一一次知道凌崝家里一点消息还是通过夏喻赋这个骚包才知道的。

    苏遥继续上学的事情没告诉凌崝,导致苏遥第一次接到凌崝电话的时候,他隐隐觉得凌崝似乎有些生气。

    仓促解释后,苏遥只觉得自己冷汗直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凌崝才幽森地开口:“我去找你。”

    苏遥又问了凌崝,是想要开房还是他给凌崝订个酒店。

    凌崝又是沉默了一会:“……不喜欢。”

    这下子换成苏遥沉默了,后来他半开玩笑:“要不凌崝,你给我在这边买个房,以后你过来,我就在房里洗好等你。”

    也不知道从那次滚床单,凌崝要他喊他名字,不准苏遥再喊他凌少,苏遥也不知道凌崝到底发什么疯,非得在床上折腾他,于是只好改口叫凌崝名字。

    “好。等我过去找你。”

    电话被挂断的那一瞬间,苏遥唯一的想法就是……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

    还好,他抱了个有钱的大腿。

    他大概觉得永生难忘的一个场景就是,他们宿舍不高,就在三楼,楼下是一条大道,两边种满了梧桐树。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可以在宿舍的阳台看得到。

    接完凌崝电话后,苏遥就继续看手里的名著去了,对时间的流逝没有在意。

    直到室友喊他名字,他才从书记里回过神来。

    “苏遥!苏遥!书呆子!有人找你!”

    “嗯?谁?在哪里?”

    “就在我们楼下啊!等了你好一会了!是你哥?长得真不赖,可帅来着,不过就是有点冷……”

    苏遥也没管室友什么,他放下书立马朝阳台上一看,就看到站在梧桐树下的凌崝。

    凌崝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戴了条围巾,双手插在口袋里,他身材修长,气质高冷,只是站在那里,都惹人注目。

    似乎有些受不了来往行人好奇的目光和议论纷纷,凌崝皱起了眉。

    可偏偏奇怪的是,他才看到凌崝那么一眼,凌崝却似乎和他心有灵犀一样,随即抬头朝他看了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碰撞到一块。

    苏遥从没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那么快。

    下面站着的青年一言不发,只是一直这么抬着头专注地看着他,隔得这么远,苏遥都能察觉到那视线的炙热滚烫,和幽深。

    秋天的梧桐树叶都变黄了,一一洒落下去,有一片落在了凌崝的肩头上。

    苏遥立马转身,什么也顾不了,他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忙忙跑下楼去,凌崝看到他冲下楼,幽深的目光里似乎有些暖意,却发现苏遥只穿着人字拖就下来了,不由又皱起了眉。

    他伸出手,接住了苏遥的这个大拥抱。

    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没见了。

    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连凌崝都觉得有些难熬。

    “想我了没?”

    “嗯,很想。”

    凌崝将他抱得更紧。

    “这次时间稍微长了点。”

    苏遥不是很懂凌崝为什么要和他解释他消失的事情,一个被包养的情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没事。”

    “以后不准穿人字拖,会冷。”

    “……你都快变成管家婆了。”

    苏遥抽了抽嘴角,松开了手。

    “听话。”

    凌崝依旧面无表情,极其认真。

    后面凌崝真的在苏遥学校附近买了个房子,装饰得很精致,于是苏遥也被迫从宿舍转移到了房子里。

    尽管大部分时间都是苏遥一个人住,凌崝在的时间少的可怜。

    直到有一天,一个骚包出现。

    “奶奶的!我你休假都不和我联系了,没想到在这里金屋藏娇?!哪个女人这么大魅力……”

    估计凌崝也没预料到夏喻赋会暗中调查他,还找到了挂名在苏遥名下的房子。

    直到夏喻赋看到苏遥挑着眉出现在凌崝身边。

    又是一惊一乍的声音。

    “奶奶的!苏遥你怎么和凌崝搞到一块的?!!”

    苏遥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些别扭。

    如果是他勾搭了凌崝而没有选择答应夏喻赋的条件,这让夏喻赋很震惊,可是为什么这份震惊里还会有一点……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的握草的既视感。

    苏遥稍微联想了一下夏喻赋的前言后语,又想起了当初自己和凌崝在一起的过程,最后,他的内心也只剩下了一句话。

    卧槽?!!!!!